写本无『颂』字,诗下有『颇』字。」《校记》:「按唐本是也,当据订。」范注:「唐写本作『至宣帝雅诗,颇效鹿鸣,』案宣帝时君臣侈言福应,正宜有『颂』字方合。」《校证》:「『宣帝雅诗,颇效鹿鸣』,原作『宣帝雅颂,诗效鹿鸣』,今据唐写本改正。盖『颇』初误作『颂』,继又误乙在『诗』前也。『颇效』与『稍广』对文。」《校注》:「按唐写本是。今本『颂』字,即『颇』字之误倒。『颇效鹿鸣』者,即《汉书王褒传》『选好事者,令依《鹿鸣》之声,习而歌之』之意。」按从唐写本改。
迩及元成。
范校:「孙云:唐写本『迩』作『逮』。」《校注》:「按『逮』字是,当据改。」《斟诠》:「迩,近也。见《说文》。元帝为宣帝子,成帝为宣帝孙,元成紧接宣帝而嗣位,故云『迩及』,不须改字。」《考异》:「按:从『逮』是。」按《论语里仁》:「古者言之不出也,耻功之不逮也。」邢疏:「逮,及也。」《说文》:「迩,近也。」迩逮义相近,用于此处,两通,然后文有「逮于晋世」云云,从「逮」则复。
暨后郊庙,惟杂雅章。
范校:「孙云:唐写本『后』下有『汉』字,『杂』作『新』。」范注:「唐写本『后』下有『汉』字,是。『杂』作『新』亦是。『惟新雅章』,指东平王苍所制也。《后汉书曹褒传》:显宗即位,曹充上言请制礼乐,引《尚书璇玑钤》曰:『有帝汉出,德洽作乐,名予。』帝善之;下诏曰:『今且改太乐官曰太予乐 。歌诗曲操,以俟君子。』据此后汉之乐,一仍前汉之旧。」《校证》:「『汉』字原脱,据唐写本补。」《义证》:「按『杂』字义长,意谓后汉郊庙乐,杂用雅乐。」按从唐写本补「汉」字。
观其兆上众引。
「兆」,黄本作「北」。《合校》:「唐写本『兆』作『北』。」《汇校》:「按唐写本是。『兆』乃『北』之形误。魏太祖武帝操《苦寒行》:『北上太行山,艰哉何魏魏!』。」按从唐写本、黄本改。
志不出于滔荡。
「滔」,黄本作『淫』。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慆』。」《校释》:「『滔』乃『慆』之误。」《校证》:「『滔』,元本、传校元本、黄注本、王谟本作『淫』,唐写本作『慆』,今从汪本、畲本、王惟俭本、日本刊本、崇文本等,定作『滔』。」《补正》:「『淫』,唐写本作『慆』。元本、弘治本、汪本、张本、两京本、何本、胡本、训故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汇编本、别解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文津本、张松孙本、崇文本作『滔』。《诗纪别集》一、《子苑》六五、《汉魏诗乘总录》、《古乐苑衍录总论》,《文俪》同。按『慆』字是。『滔』盖『慆』之形误;『淫』非由字讹,即写者妄改。《左传》昭公元年:『先王之乐,所以节百事也。……于是乎有烦手淫声,慆堙心耳;乃忘平和,君子弗听也。(杜注:五降而不息,则杂声并奏,所谓郑卫之声。)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慆心也。』(杜注:为心之节仪,使动不过度。)《尚书大传》:『师乃慆,前歌后舞。』郑玄注曰:『慆,喜也。众大喜,前歌后舞也。』(《御览》四六七引)《说文》心部:『慆,说(悦)也。』《玉篇》心部:『慆,喜也;慢也。』《广韵》六豪:『慆,悦乐。』『志不出于慆荡』,承上『或述酣宴』句,『悦』、『喜』、『慢』『悦乐』四训,皆与文意吻合。」《义证》引王叔珉《文心雕龙缀补》:「按明嘉靖本『淫』作『滔』,《古诗纪别集》一引同。『滔荡』复语,『滔』亦『荡』也。《淮南子本经篇》:「共工振滔洪水。」高诱注:「滔,荡也。」唐写本作『惂』,『惂』乃『慆』之误。滔、慆正假字。黄本作『淫』,盖妄改。《淮南子精神》篇:『五藏摇动而不停,则血气滔荡而不休矣;血气滔荡而不休,则精神驰骋于外而不守矣。』又见《文子九守》篇。《刘子防欲》篇:『志气縻于趣舍,则五藏滔荡而不安。』并以滔荡连文,与此取义亦同。」按《楚辞九叹远逝》:「波淫淫而周流兮,鸿溶溢而滔荡.」《文选》卷二十四曹植《赠丁翼诗》:「滔荡固大节,世俗多所拘.」此作「滔荡」通,毋须改。
创定雅歌。
《合校》:「唐写本『歌』作『哥』。」
声节哀急。
范校:「孙云:唐写本『哀』作『稍』。」
故阮咸讥其离声。
「声」,范校:「孙云:唐写本作『磬』。」《校注》:「按唐写本是也。《礼记明堂位》:『垂之和锺,叔之离磬。』郑注:『和,离,谓次序其声县也。』孔疏:『叔之离磬者,叔之所作编离之磬。和、离谓次序其声县也者,声解和也,县解离也,言县磬之时,其磬稀疏相离。』据此,咸讥荀勖之离磬者,盖以其改悬依杜夔所造磬有所参池而言。若作『声』,则非其指矣。」按《晋书律历志上》:「荀勖造新锺律,与古器谐韵,时人称其精密,惟散骑侍郎陈留阮咸讥其声高,声高则悲,非兴国之音,亡国之音。亡国之音哀以思,其人困。今声不合雅,惧非德正至和之音,必古今尺有长短所致也。」离声,即离于德正至和之声,非音之正也,验诸《晋书》,文意甚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