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孙定其容与。
范注:「『容与』,唐写本作『容典』,案《后汉书曹褒传》论,正作『容典』。」《校释》:「唐写本『与』作『典』是。」《校证》:「『容典』,原作『容与』,唐写本作『容典』。案《后汉书曹褒传论》:『汉初,天下创定,朝制无文,叔孙通颇采经礼,参酌秦法,虽适物观时,有救崩敝;然先王之容典,盖多阙矣。』注:『容,礼容也;典,法则也。』此正彦和所本,今改从之。」《校注》:「按唐写本是。《后汉书曹褒传论》……章怀注:『容,礼容也;典,法则也。谓行礼威仪俯仰之容貌也。』舍人所谓『定容典』者,盖指其制宗庙乐见《汉书礼乐志》,范注已具之礼容法则也。《新唐书归崇敬传 》:『治礼家学,多识容典。』亦可为此当作『容典』之证。刘歆《七容》:『古文或误以「典」为「与」。』」《考异》:「按:『容与』出《离骚》,与『铿锵』为对文也。『容典』出《后汉书曹褒传》,但此从『与』为是。」按《史记叔孙通传》:「叔孙通曰:『五帝异乐,三王不同礼。礼者,因时世人情为之节文者也。故夏、殷、周之礼所因损益可知者,谓不相复也。臣愿颇采古礼与秦仪杂就之。』……遂与所征三十人西,及上左右为学者与其弟子百余人为绵蕞野外。习之月余,叔孙通曰:『上可试观。』上既观,使行礼,曰:『吾能为此。』乃令羣臣习肄,会十月。……高帝崩,孝惠即位,……徙为太常,定宗庙仪法。及稍定汉诸仪法,皆叔孙生为太常所论箸也。」又按上文「自雅声浸微,溺音腾沸,秦燔《乐经》,汉初绍复」仅就音乐而言,「制氏纪其铿锵」者,《汉书礼乐志》:「汉兴,乐家有制氏,以雅乐声律世世在大乐官,但能纪其铿鎗鼓舞,而不能言其义.高祖时,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乐.」谓季氏但能明雅乐之节奏,叔孙所定者乃雅乐之礼仪,声形备则雅乐成焉。《楚辞离騒》:「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王注:「容与,游戏貌。」又《九章涉江》:「船容与而不进兮。」五臣注:「容与,徐动貌。」陶渊明集《闲情赋》:「步容与于南林。」逯钦立注:「徘徊不定貌。」则其野外习礼应节回翔之貌,以「容与」形容甚切,若从唐写本改作「容典」,则与上句之「铿锵」不类矣。
于是武德兴乎高祖。
《合校》:「唐写本『乎』作『于』。」
暨武帝崇礼,始立乐府。
范校:「孙云:唐写本『礼』作『祀』。」《校记》:「案《汉书礼乐志》云:『武帝定郊祀之礼,乃立乐府,则当以作祀,于义为长。」范注:「『礼』唐写本作『祀』,义亦通。《宋书乐志》一:『汉武帝虽颇造新哥,然不以光扬祖考,崇述正德为先,但多咏祭祀见事及其祥瑞而已,商周雅颂之体阙焉。』是可为崇祀之证。」《校证》:「『礼』,唐写本作『祀』。案《两都赋》序:『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此盖彦和所本。唐写本作『祀』,未可从 。」《考异》:「按:王校不从『祀』是。」按:祀含礼内,崇礼必崇祀,作「崇礼」义长。
朱马以骚体制歌。
范校:「谭云:沈校『朱』改『枚』。」《义证》:「《文体明辨》卷六乐府类引作『司马以骚体制歌』。」范注:「陈先生曰:『朱马或疑为司马之误,非是。案朱或是朱买臣。《汉书》本传言买臣疾歌讴道中,后召见,言《楚辞》,帝甚说之。又《艺文志》有买臣赋三篇,盖亦有歌诗,志不详耳。』谨案师说极精。买臣善言《楚辞》,彦和谓以骚体制歌,必有所见而云然。唐写本亦作『朱马』,明『朱』非误字也。」《校释》:「『朱』疑『枚』误。按《汉书佞幸传》、《李延年传》,皆言司马相如等作诗颂。《枚乘传》言:『乘子皋,从幸至甘泉、雍、河东。东巡狩封泰山,塞决河宣房,游观三辅离宫馆,临山泽弋猎,射驭狗马,蹵鞠刻镂,上有所感,辄使赋之。』又与司马相如比论。或疑买臣善《楚辞》。朱乃买臣也,恐非。」《考异》:「按:范注引朱改作『枚』非、《汉书朱买臣传》言楚词、帝甚悦之。『朱』字不误。」《校注》:「『朱』沈岩校作『枚』。吴翌凤校同。《文体明辨》六有此文,『朱』作『司』。《诗法萃编》同。按『朱』字不误。朱为朱买臣,王惟俭、梅庆生所注是也。沈、吴校为 『枚』,《文选》李善注曾四引枚乘乐府诗句「美人在云端,天路隔无期」,盖沈、吴所据。徐、许改作『司』,并非。」《义证》引《杂记》:「唐写本正作『朱马』.下文『缪朱所致』一语亦可证.」《合校》:「唐写本『制』作『制』,『歌』作『哥』。」
河间荐雅而罕御。
「荐」,范校:「孙云:唐写本作『篇』。」《校证》:「『荐』,唐写本作『篇』,误。」《考异》:「按:唐写本误,从『荐』是。」按《汉书礼乐志》:「通没之后,河间献王采礼乐古事,稍稍增辑,至五百余篇.……河间献王有雅材,亦以为治道非礼乐不成,因献所集雅乐.天子下大乐官,常存肄之,岁时以备数,然不常御,常御及郊庙皆非雅声.」此作「荐」是。
至宣帝雅颂,诗效鹿鸣。
范校:「孙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