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者在人身为性,而求必得之,故孟子指出天分,谓各有限制之不同,故曰「有命焉,君子不谓性」。人以后五者在人事为命,而不求尽,故孟子指出源头,谓本有义理之不异,故曰「有性焉,君子不谓命」。谓之君子不谓性,则知一谓之性者,世人之言也;谓之君子不谓命,则知一谓之命者,亦世人之言也,故朱子有世人之说。履祥又闻之王先生曰:「《孟子》后断命也一句,是歇后语。」

  金先生麟

  金麟。

  (梓材谨案:先生为仁山先生弟。见《仁山文集》。县学立纯孝公祠,子孙奉安祝文,盖皆纯孝曾孙也。)

  张先生必大

  张必大。

  童先生偕

  童先生俱

  童偕。童俱。

  余先生泽

  余泽。

  (梓材谨案:以上五先生,皆北山门人。见金仁山所作北山与其兄南坡祭文。)

  ◆鲁斋学侣

  修撰潘介岩先生墀

  潘墀,字经,一字介岩,金华人,鲁斋之学侣也。尝以李贯之所编《朱子语类》,专取其《论语》,补其不备,别为《论语语类》行世。官至秘书修撰。(补。)

  奉直家学

  尚书方蛟峰先生逢辰

  方逢辰,字君锡,淳安人也。学者称为蛟峰先生。元名梦魁,淳佑九年进士第一,御笔特赐改名。尚未授官,适二御史以忤郑清之去国,已而雷震,先生上书曰:「伏御笔,以雷发非时,避殿减膳恤刑,而独无求言一条,天下怪之。以庙堂为监谤,所贵乎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君嗣未定,大臣不能赞之;土木方新,大臣不能争之;货臣聚敛,大臣不能禁之;敌国佯遁,大臣无以备之,颠而不扶,危而不持,则具臣而已矣。闻大臣累疏乞闲,而未可其请,留之益坚,攻之愈众,乃所以招天下之议,非所以爱之也。」疏上,举朝伟之。释褐平江签判,讲学于和靖书院。宝佑元年,以正字召。海州丧师,制使贾似道以捷闻,降诏奖谕,先生上书:「海州之事,三尺童子能言之,而帅臣抗章夹辩,以一去恐朝廷,较之杨国忠又甚焉!万世之议,即未暇恤,四邻笑我,何以立国。」于是似道之恨先生自此始。二年,除校书郎。理宗信用宦竖,储君尚幼,先生疏言:「大本犹豫之秋,岂无旁睨蚍蜉之撼。甫、节之炎炎,难度其心;平、勃之屹屹,当储其后。」又曰:「天下有贫州郡而无贫太守,有贫国家而无贫邸第,南司贫而北司之应奉不贫,百姓贫而缁黄之窟宅不贫,如此类者,不可枚举。至于挟小材以济大贪者,于陛下之近亲有依凭焉,于陛下之宫中有承受焉,于陛下之左右有游誉焉。专伺陛下之好恶喜怒以媒其身,陛下曰某人能,某人廉,或畀麾,或授节,曰:『吾自除吏也。』而不知西园之谐媚,固有从旁而窃威福者矣。」又曰:「 京师,邦家之根本;王畿,四方之命脉,此天下所恃以为国者。京有尹,畿有漕,所以使培护根本,爱养命脉也,岂愿其拨而戕之,以便吾之私哉!迩年为是官者,不过为奄竖辈一大承受耳。无名宣头,真伪莫诘,非时取索,隐匿莫稽,谁敢执拗以取祸者,仇士良教其徒曰:『天子不可令闲暇,莫若以财货声色蠹其心,使不及他事。』今此曹皇皇汲汲,前之藻梲未休,后之丹雘又起。陛下方以其动适吾意,而不知此正士良之策也。帅、漕两司,疲于应奉之不给,帑库赤立,廪如垂磬,职此之由,万一畿甸之内,有一旦警急,不知何以趣办,何所倚仗乎﹖如将救之,愿断自今日,扫除蠹穴,然后可为缓急之备也。」三年,又上疏曰:「善处急者,不以急而震天下,亦不以暇而愚天下,夫天下之势,固不可激,尤不可偷。势急矣,吾又示之以急,则失之激,故不容不暇以压之。此岂真暇哉!当为皇皇之急,不当为悠悠之偷,古之人有为之者。莫窘于淮、淝,而谈笑于弈棋;莫迫于新亭,而从容于就席,此之谓不以急而震天下。然外示谈笑,内必有以神其指授之略;阳示从容,阴必有伐其壁后之谋,此之谓不以暇而愚天下。故处急必以暇,处暇必以急,不然,天下之忧端未艾也。」又曰:「天下贵有以自谋,不可以邻国之存亡为安危;贵有以自备,不可以敌国之缓急为喜惧。善为谋者,不依于人;善为备者,不制于人,不然,万一邻国阳示安枕以绐我,而假敌以道,脐可噬乎﹖胡不移其揣摩他人者而自谋自备乎!」湖山之役日盛,又上疏曰:「今与敌对境,我无一日谋敌,而敌无一日不谋我。我之所筑,土妖血山;彼之所筑,金城铁壁。彼之所筑,夺我之地为之;我之所筑,夺民之地为之。」又疏云:「备边之事,必争浮、光,然后可以全两淮而保长江;必守襄、樊,然后可以拒光化而全江陵。夫淮之犹可守可耕者,以有河也。今彼涉河而筑浮、光,乃吾户内,若其生聚教训于斯,日夜出骑以挠我,淮东、西俱不可耕矣,故当尽力以争浮、光,使彼不得以牢其巢,则两淮犹可安枕也。襄、樊不守,则江陵为孤注,岂尚足恃﹖故当必以死守襄、樊,则北可拒光化,而南可全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