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而独于格物致知无说,朱编修以关文是也,然龟年尝以为自平天下溯而求之,其极至于物格知至,顺而达之,其极至于国治天下平,其间虽节目繁伙,而其道甚要。所谓要道,盖不过格物致知而已耳,然圣人自诚意而下,又各疏其说焉,非谓格物致知之外,又别有所谓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此盖圣人深指人以格物致知者然也,故圣人于齐家之条,引书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此格物致知之最近者也,不识是否﹖」曰:「自诚意、正心以至平天下,固无非格物致知事也,然疑致知格物一段解说,自须有阙文。」(补。)

  读书欲自博而趋约,此固前人规模,其序固当尔,但旁观博取之时,须常趋约之庶不至溺心,又博与杂相似而不同,不可不察也。(《南轩文集》补。)

  天地其父母乎﹖父母其天地乎﹖不以事天之道事亲者,不得为孝子,不以事亲之道事天者,不得为仁人,全而生之,全而归之,事亲之道,所以事天。《洁白堂记》

  汉儒之言曰:「明于天地之性者,不可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者,不可罔以非类,斯言必有所授,非汉儒所能言。(《黄鹤楼记》。)

  时习之功,有断绝者,心过有以害之也。心过尤难防,一萌于中,虽非视聪所及,而吾时习之功,已断绝矣﹗察之缓则滋长矣,惟人每以为微而忽焉,而一2此岂可仗之熟也哉﹗今日一念之差,而不痛以自改,则明日兹念重在矣,而熟,时习之功消矣﹗不两立也,是以君子惧焉,萌于中则觉,觉则痛惩而绝之,如分桐叶然,不可复续,如此则过境自疏,时习之功专。(《名轩室记》。)

  为人者,无适而非利,为己者无适而非义。曰,利虽己之事,亦为人也。曰,义则施诸人者,亦莫非为己也,王者以义,伯者以利。(《孟子讲义序》。)

  人欲扬其先之美,未若行其身无负之为先也。(《赵氏行实序》。)

  事无大小美恶,流而不返,皆足以丧志。(《南岳唱酬序》。)

  所谓致知者,本之六经,以发其蕴,泛观千载,以极其变,即事即物,身亲格之,超然会夫大宗。(《送张荆州序》梓材谨案东莱遗集,与张荆州书,及言张荆州教人皆南轩,此张荆州则别一人也。。)

  为仁莫要乎克己。(《仁说》。)

  学之用极天地,而其端不远乎视听食之间,识其端,则大体可求;明其体,则妙用可充。(《与刘共甫》。)

  晚辈假先儒之论以济私,诚如所忧,胡文定盖尝论此,今日为甚,使人言学之难,非是不告语之,正恐窃闻一言半句,反害事耳。

  学者徇名忘实,此真可忧,但因此遂谓理学之不可讲,大似惩噎废食,是因盗儒为害者,而遂儒之不可为,可乎﹖(以上《寄周子充》。)

  天理之微为难存,气习之偏为难矫,如射者在此有秋毫之未尽,则在彼有尺寻之差。(《答薛士龙》。)

  来者多云会聚之间,酒酣气张,悲歌慷慨,此等恐皆平时血气之习,未能消磨,不可作小病看,人心易偏,气习难化,君子多因好事上不觉乘快偏了。

  所谓观书,当虚心平气,以徐观义理之所在,如其可取,虽庸人之言,有所不废,如其可疑,虽或传圣贤之言,亦须更加审择,斯言诚是,然虚心平气,岂独观书当然,某既已承命,因敢复以为献也。

  君臣之际,须要自尽,积其诚意,庶几感通,其间丝毫未尽,恶能自动。

  二竖虽补外,若上心中非是见得近习决不可迩,道理分明,则病很犹在,二竖去后,二竖复生,不然,又恐其复出为恶,若得见识者,乘此时进沃心妙论,拔根塞源,庶有瘳乎﹖

  近世议论,真所谓吁其身则以枉寻直尺为可以济事,谋人国则以忘亲苟免为合于时变,世所号为贤者,正堕在此中,此风方炽,正道湮微,率兽食人,甚可愧也,吾曹当相与明圣学,庶几有正人心,承三圣事业。近事使人忧心,不遑假寐,伏思吾君勤俭之德,天必将相之,有所开悟,恨臣下不能信以发志。

  正论极微,假借为此,论未尝了然于义理之所在,而徒邅回于利害之末途,自顾藐然之身,其将何以障此波澜,然苟留一日,不敢不勉。

  今日大患,是不悦儒学,争驰乎功利之末,而以先王严恭寅畏事天保民之心为迂阔钝之说,上聪明所恨无人朝夕讲道至理,以开广圣心。

  念学力未到,诚意不能动人,只合退归,勉其在我,然窃念吾君聪明勤劳,不忍只如此舍去,当更竭尽反复剖判,庶几万一,言至此,不觉酸鼻。

  仲冬以后,三得对,区区之诚,不敢不自竭,上聪明,反复开陈,每荷领纳,私心犹有庶几乎万一之望,讲筵开在后月,自此或更得从容以尽底蕴,惟是孤愈甚,侧目如林,此则非所计也。

  某日被命出守,自惟备数朝,列荷吾君知遇,迄无所补报,学力不充,无以信于上下,归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