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一条,并移为《附录》。)

  人皆可以至圣人,而君子之学必至于圣人而后已。不至于圣人而后已者,皆自弃也。孝其所当孝,弟其所当弟,自是而推之,则亦圣人而已矣。

  懈心一生,便是自自弃。

  小人小,丈夫不合小了,他本不是恶。

  (梓材谨案:此下有「尹彦明问于程子」一条,移为《附录》。)

  人少长,须激昂自进。中年以后,自至成德者事方可自安。

  不应为,总是非道。

  只外面有些罅缝,便走了。

  九德最好。

  存养熟,然后泰然行将去。

  圣人之责人也常缓,只是欲事正,无显人过恶之意。圣人责己感处多,责人应处少。

  义理与客气常相胜,又看消长分数多少,为君子小人之别。义理所得渐多,则自然知得,客气消散得渐少,消尽者是大贤。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古之仕者为人,今之仕者为己。古之强有力者,将以行礼;今之强有力者,将以作乱。

  今之学者岐而为三:能文者谓之文士,谈经者谓之讲师,惟知道者乃儒学也。

  圣人凡一言,便全体用。

  (梓材谨案:此下有「苏季明」一条,移入《吕范诸儒学案》。)

  学者多蔽于解释注疏,不须用功深。

  学有所得,不必在谈经论道间,当于行事动容周旋中礼者得之。

  学礼者考文,必求先王之意,得意乃可沿革。

  门人有言曰:「吾与人居,视其有过而不告,则于心有所不安;告之而人不受,则柰何﹖」曰:「与之居而不告其过,非忠也。要使诚意之交,通于未言之前,则言出而人信矣。」

  责善之道,要使诚有余而言不足,则于人有益,而在我者自无辱矣。

  以富贵为贤者不欲,却反人情。

  夫内之得有浅深,外之来有轻重。内重则可胜外之轻,得深则可以见诱之小。

  举业不患妨功,惟患夺志。

  仁人此,义宜此,事亲仁之实,从兄义之实,须于一道中别出。

  诚然后敬。未及诚时,却须敬,而后能诚。

  无妄之谓诚,不欺其次矣。

  刘蕺山曰:无妄亦无诚。

  圣人于天下事,自不合与,只顺他天理,茂对时育万物。

  去气偏处发,便是致曲;去性上修,便是直养。然同归于诚。

  不能动人,只是诚不至。于事厌怠,皆是无诚处。

  诚则自然无累,不诚则有累。

  敬而无失,便是「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也。敬不可谓之中,但敬而无失即为中也。

  万物无一物失所,便是天理谓中也。

  圣人忧劳中其心则乐,安静中却有至忧。

  发于外者谓之恭,有诸中者谓之敬。

  君子之遇事,无巨细,一于敬而已。简细故以自崇,非敬也;饰私智以为奇,非敬也。要之,非敢慢而已。《语》曰:「居处恭,执事敬,虽之夷狄,不可弃也。」然则「执事敬」者,固为仁之端也。推是心而诚之,则「笃恭而天下平」矣。

  孔子言仁,只说「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看其气象,便须心广体胖,动容周旋中礼自然可见。惟慎独便是守之之法。圣人修己以敬,以安百姓,笃恭而天下平。唯上下一于恭敬,则天地自位,万物自育,气无不和,四灵毕至。此体信达顺之道,聪明睿智皆由引出。以此事天飨帝,故《中庸》言鬼神之德盛,而终之以「微之显,诚之不可揜如此」。

  孟子谓「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正」是着意,「忘」则无物。勿忘勿助,必有事焉,只中道上行。

  圣人之明犹日月,不可过也。过则不明。

  世之人务穷天地万物之理,不知反之一身。五脏六腑、毛发筋骨之所存,鲜或知之。善学者取诸身而已,自一身以观天地。

  致知在格物,物来则知起。物各付物,不役其知,则意诚。不动意,诚自定,则心正。始学之事也。

  所务于穷理者,非道须尽穷了天地万物之理,又不道是穷得一理便到,只是要积累多后,自然见去。

  冠昏丧祭,礼之大者,今人都不理会。豺獭皆知报本,今士大夫家多忽此,厚于奉养而薄于先祖,甚不可也。某尝修《六礼》,(原注:冠、昏、丧、祭、乡、相见。)大略家必有庙,庙必有主,月朔必荐新,时祭用仲月,冬至祭始祖,立春祭先祖,季秋祭祢,忌日迁主,祭于正寝。凡事死之礼,当厚于奉生者。人家能存得此等事,幼者可渐使知礼义。

  学佛者多要忘是非,是非安可忘得﹖自有许多道理,何事忘为!夫事外无心,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