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必大吾家。”既长,兄弟皆善殖产。元末,民间有造言者,王误信之甚笃,遂散家财,阴结宾客。至正壬辰,汝、颍兵起,王识天下当变,乃召所结宾客子弟,拔濠梁据之。(《滁阳王庙碑》洪武十七年,承直郎、太常司丞臣张来仪奉敕撰)
先是至正十一年辛卯五月,颍州妖人刘福通作乱,陷颍州。八月,萧县芝麻李及彭大、赵君用攻陷徐州,及十二年正月,定远县富民郭姓者聚众烧香,称亳州制节元帅,十一日起定远,二月二十六日克濠州,三月初二日克曹县。(俞本《皇明纪事录》)
闰三月甲戌,大明太祖高皇帝起义入濠州。
时皇上潜居民间,为讹言所逼,惧祸将及,遂挺身入濠梁。抵其城,为门者所执,将欲加害。人以告王,王亲驰活之,抚之麾下。间召与浯,异之,取为亲兵。(《庙碑》)
壬辰,二月二十七日,陷濠州而拒守之,哨掠四乡,焚烧庐舍。不两月,越境犯他邑,所过亦然。胡帅彻里不花率骑三千营城南三十里,逡巡不进,四掠良民,以绛系首,称为乱民以献功。于是,良民受害,呼亲唤旧,相继入城,合势共守。予当是时尚潜草野,托身缁流。于是,祷于伽蓝,容予倡义,遂决入濠城。以壬辰闰三月初一日至城门,门者不由分诉,执而欲斩之。良久得释,被收为步卒。入伍几两月,除为亲兵,终岁如之。(《纪梦》、《高皇帝御制文集》)
闰三月一日晨旦,太祖抵濠城,守者缚而欲斩之。有人报于首雄,良久得免,收入步伍。几月,拔长九夫。首雄,滁阳王郭子兴也。既长九夫,王常召与言论,久之,王知太祖非可久屈,收为家人,亲待同子弟。(《皇明本纪》)
太祖赘于郭元帅义女马氏
皇上居元帅府数月,王谓曰:“汝单居,当为汝婚。”王暮归,与夫人饮食,语及斯事,次夫人忽惋惜谓王曰:“方今兵乱,正当收召豪杰,是子举止异常,若不抚于家,反使为他人之亲,是失智也。”王悟,遂以女妻之。孝慈皇后是也。(《庙碑》)
初,宿州闵子乡人马公,素刚直,重然诺,爱人喜施,避仇定远,与子兴为刎颈交。马公有季女,甚爱之,尝言术者谓此女当大贵。及遇乱,谋还宿州起兵应子兴,以女托子兴,曰:“幸公善抚视。”子兴与其妻张氏抚之如己子。已而,马公死,上时未有室,子兴与张氏谋曰:“昔马公与吾相善,以女托我,然视众人中未有当吾意者。”因言上度量豁达,有智略,可妻之。张氏曰:“吾意亦如此。”子兴意遂决,乃以女妻上。即孝慈高皇后。(《太祖实录》)
按:滁阳王夫人张氏,次夫人亦张氏。张来仪作《庙碑》,尝言初劝滁阳馆高帝于贰室者,次夫人也。滁阳被械,携二子从高帝奔告鲁淮者,亦次夫人也。厥后女为帝妃,生三王、二公主。人知滁阳能识真主于鱼服之中,不知皆其次夫人启之也。且仓卒之中,能奔告鲁淮以免其夫,斯可谓贤明妇人矣!《实录》但云子兴夫人张氏,遂殁次夫人之贤,余故表而出之,据此滁阳夫人生三子,皆与帝不协,而次夫人独能知帝,又以其女相托,则当时周旋侧陋,次夫人之功多矣。滁阳事,实高帝手藁以授来仪,宜其不殁次夫人之德也。
太祖领兵攻五河。二月初六日,复取定远县,攻南宿、大店、固镇。十六日至濠州,元帅贾鲁兵围之,至九月退。
按:《元史》十二年八月,贾鲁从脱脱平徐州。九月,脱脱班师,命鲁追余党,分兵攻濠州。次年五月卒于军中。鲁誓师曰:“吾顿兵于濠七月矣!”则俞本所记贾鲁围濠自二月至九月者误也。或别将之师,非贾鲁耳。
元帅郭子兴与诸将有隙。
王为人勇悍善战,时军帅四人名位皆在王上。王素刚直,不屈人下,每遇事,四人目语难,而王剖决通敏,数以非语侵之,众故含忿。(《庙碑》)
王志气雄暴,列诸雄之上。其雄有四:俞、鲁、孙、潘,出于农,其性粗直,谋智和同,独与王异。王少出外而多居内,每视事,四雄者每待王,久不至,则四人专主之。三五日乃一会,会则四雄瞠目视王,四雄言有不当,王出言相侵,四雄亦姑忍之。王久乃觉,谓上曰:“诸人若是奈何?”上曰:“不过会简而至是耳。”王曰:“然。”明日出与会,三日后复如初。彼此防疑不相安矣。(《皇明本纪》)
按:《碑》云四人名位在王上。而《本纪》则云王列诸雄之上。当以《庙碑》为是。
九月,脱脱平徐州,彭大、赵君用率芝麻李余党奔濠州。脱脱命贾鲁追击之。
未几,客军首帅彭、赵以兵来驻濠,二姓皆僭称王,王等遂为所制。(《庙碑》)
遇徐州乱雄败,其残雄趋濠梁,合势共守。时残雄势本受制,不料俞、孙、潘、郭反屈节以事之。未旬月,来人各受制。后因彭、赵僭称王号,势在鲁淮,赵称名而已。(《皇明本纪》)
是年九月,元兵复徐州,徐帅彭早住、赵君用率余众奔濠,德崖等纳之。二人本以穷蹙来奔,德崖等四人与子兴反屈己下之,事皆禀命,遂为所制。早住颇有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