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虽不同。义各有当也。此义弗明。于是有以孟春上辛天子亲合祭于南郊。而以冬至夏至有司分祭者矣。若元始建武所行是也。有请于冬至南郊而合祭天地者矣。若顾临等所言是也。有援虞周告祭之礼以证天地当合祭者矣。如苏轼所言是也。此皆是后世之谬误、我 太祖高皇帝有天下之初、即建圜丘于钟山之阳、以冬至祀天、建方丘于钟山之阴、以夏至祭地、一如古制、而因山以为南北、日月星辰太岁诸神、则从祀圜丘、岳镇海渎山川诸神、则从祀方丘、天神地祗、各从其类、而又春分朝日、有朝日坛、秋分夕月、有夕月坛、其坛位礼仪具载于存心录者、可考见也、至洪武十年、复定合祀之礼、时以大祀殿未成、暂合祀于奉天殿、十二年正月、乃合祀于南郊、羣臣皆从、而日月星辰之专祭亦罢、今大祀文合祭天地文、及谕中书敕、载于御制文集者可考见也、于时儒臣解缙、尝建议请复扫地之矢见、竟亦未行、岂礼固以时为大欤、我 皇上嗣登大宝、九年于兹、敬天法祖、式严祀事、幽明上下、罔不歆格、兹者大祀既毕、 圣心犹若未安、欲遵复 皇祖始制、以尽事天之诚、且俾各陈所见、夫上下之分、阴阳之义、渊衷葢已洞然矣、臣复何辞、然必欲求其是。则分祀者。意亦归于两是总之此礼无定义也固古礼之正也。分而复合。 皇上之独见神断。殆亦未易窥测者焉。记曰惟圣人能飨帝、我 皇祖以不世出之圣、开创于始、 皇上以不世出之圣、缵承于后、精神之运、心术之动。庸有潜孚而默契者乎、今之礼乐法度、悉由 皇祖裁定、诚如圣制、所谓为子孙者虽亿万世所当谨守勿违也、况兹重大之典、欲复其初、宜必慎所处矣、顾岂臣愚所能与哉、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足以一献、一献之礼。不足以大飨、大飨之礼、不足以大旅、大旅具矣、不足以飨帝、毋轻议礼、葢飨帝之礼。其难也如此。可弗慎欤。伏惟 圣明以不愆不忘之心、弘善继善述之道、信先王之礼、而不泥其沿袭之迹、遵 皇祖之制、而兼思其更定之由、 圣心安、即人心举安、而天心得伏、
  魏恭简公集(论)
  魏校
  论
  郊祀论上
  郊祀论下
  京口纪行
  郊祀论上【天地分合】
  臣少有志古礼、常论郊祀、其言曰、天地分祭合祭之议久矣、愚请折诸孔子、孔子赞易曰、大哉乹元、至哉坤元、在礼曰郊社禘尝、尊无二上、巍巍上帝、与皇地示并列、既非所以尊天、荡荡皇地示、厌于上帝而不得独全其尊、又岂所以、尊地哉、虽然孔子赞易曰、乹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在礼王者父事天。母事地、宜若可以合祀然。夫天地絪缊。以气化也。男女媾精。以形化也。上帝皇地示之尊。岂若父母之夫妇牉合邪。或疑分祀天地。周礼文繁也。夏殷而上。其礼简质。今无所于稽。安知其不合祀哉。夫唐虞秩宗典三礼、与周礼大宗伯、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邦国。先后一揆。天地合祀则渎矣。臣昔所论著云尔。尝语友人李承勋。莫能难也。而戒臣持论太早。自信太过。言若逆臣耳者。厥后臣学颇进。益知义理无穷。不敢傲然自贤。又从而考 周礼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 伯雨师。皆序天神也。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狸沈祭山林川泽。以疈辜祭四方百物。皆序地示也。初未尝言皇地示。考诸尚书。丁巳用牲于郊。牛二。祀天也。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牛一羊一豕一。祭社稷也。亦未尝及皇地示。汤之伐夏也。昭告于上天神后。武王底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亦未尝及皇地示。臣又徧考传记曰。祀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也。且郊特牲而社稷大牢。于郊。曰大报焉于社曰羙报焉。兆于南郊。就阳位也则曰郊以明天道。君南乡于北牗下。答阴之义也则曰社以神地道而终之曰尊天而亲地也。亦皆不言皇地示。周礼封人设王社壝大祝建邦国。先告后土。古人造字。地土也。社土示也。诸儒释社曰。五土之神。故以社为小。而欲别立北郊祭地以对。南郊祀天其言无所考证。且五土者。各止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而言也。后土者。总大地全体而言也。乃知皇地示。即后土异称。如昊天上帝。一称天皇大帝也。其名本出纬书。而礼家因以南北二郊对。此亦纬书而礼家引之以释经传耳。按周礼大司乐。凡乐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簇为征。姑洗为羽。靁鼓靁鼗。孤竹之管。云和之琴瑟。云门之舞。冬日至于地上之圆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矣。凡乐函钟为宫太簇为角。姑洗为征。南宫为羽。灵鼓灵鼗。孙竹之管。空桑之琴瑟。咸池 舞夏日至于泽中之方丘奏之若乐八变。则地示皆出。可得而礼矣。说者误解冬至祀天于圜丘。夏至祭地于方泽。此南北郊之议。所自出也。不知圣经总言神祗。各以类应。故曰天神皆降。地示皆出。求天神当于阳生。求地示当于阴生。凡神皆坛其象圜凡示皆坎其象方。经又言凡祀神示者。以冬日至致天神人鬼。以夏日至致地示物甶儿。亦泛言阴阳感格之道。非专谓冬至夏至日也。以经考之。六经皆无南北郊。惟此一章。又出于诸儒之误训。其不足征也明矣。况大司乐分乐之言。后世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