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晓其义。止当阙疑阙殆。故曰尽信书。不如无书。祭法谓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祈。祭地也。用骍犊。凡传记言南北郊者。亦惟此一章。按周礼阳祀用骍牲阴祀用黝牲。今槩言骍犊。附会显然。以经正传之讹。则言南北郊者。无足征矣。复请折诸孔子曰。郊社之礼所以祀上帝也。朱子释曰。郊祀天。社祭地。不言后土。省文。胡氏又谓古者祭地于社。犹祀天于郊。后世不当崇地抗天。周礼禋祀昊天上帝。血祭社稷。而别无地示。四圭有邸。舞云门祀天雨圭有邸舞咸池祭地而别无祭社。则以郊对社可知矣。臣所考郊祀礼制。圣经贤传皆可征。但礼必有义。臣求之而未得也。虗中以俟之。葢学不可以不思。而思之道。贵乎切近。贵乎优游。不可强迫也。其后臣学鞭辟近里。天聪明若有开者。始悟人称上天下地者。皆狥名言未造实际者也。天地浑是一体。正如我身。上帝至灵。正如我心百神如我身。百体魂魄后土亦我体魄之大者耳。人之灵安得有二也。此语甚迂议礼之家所不贵故杨震谓天知地知子知我知、而程子曰天地无二知渊哉言也、岂惟天地一体人与天地亦浑然同体、形骸虽各间隔、而一气相贯通、人但知躯壳内是吾身、而不知通宇宙是吾身、故好名好胜、作好作恶、种种私妄、缘躯壳生若天地万物一体、则能廓然无我、痒痾疾痛、举切吾身矣、地不可以对天、故以社配郊则可、以北郊对南郊、则大不可、惟心无对。上帝至尊、岂有对邪、 圣质高明、试以臣言默加体验、将洞然贯天人矣、地不可与天对、夏至亦不可与冬至对、圣人扶阳抑阴、一阳之始生也、圣人重之、故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亦是训诂若有对、则是复见天心、姤见地心也、贞下起元、在一岁冬至子月为复、在一日夜半子时为复、在人心静中养出生生善端也、是故圣人之学、在求仁、而求仁之功、在主静、今夫制律者、候黄锺、治历者、正日躔、皆始于冬至也、臣今所见如此、昔者蘧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未尝不始于是之而卒以为非也、今臣生四十八年矣、尚觊有进、安知后之视今、不犹今之视昔乎、孔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圣人之心、其慎重也如是、矧我 皇上孝子慈孙之心哉、臣不肖又安敢纵言及于礼哉
  郊祀论下【祭天】
  臣昔尝论日月不当配天、其言曰、按礼家、谓郊祀天而主日、配以月、释者以天体广大、而日着明、故以为主、是未知上帝临汝、陟降在兹也、天之神洋洋乎无所不在、圣人终日对越上帝、复立之郊以萃之、是曰合涣之道、今曰主日、吾未知郊之祭也、大报天乎、报日乎、配之以月、吾未知主祀者、其天乎、其日乎葢因迎长日一言、误而生误也、日生于东、月生于西、王者春分朝日、秋分夕月、祀有常经、则祀上帝不必配以日月也、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王者以祖配天、在日月、则无取于斯义矣、既配以祖、又配以日月、在正位、则亵而不严、在配位、则混而无别、非所以尊帝而重祖也、臣昔又尝论百神不当从祀于郊、其言曰、郊之祭也、大报天也。非以索百神也。则祀上帝。不当又祀百神。凡兹百神。载在祀典。巳有常经。则祀上帝。不必又祀百神也。禋祀当极精诚、若敬有所分、岂曰精意以飨、或曰上帝降格、则百神景从、岂可阙百神之祀、王者躬荐于上帝、百神则分遣乎羣臣、曷为其不可哉曰、信斯言也、是以上帝为有象也、方士者流、其言诞漫、谓钧天上帝所居、而百神各有官府、皆可名言、故丛而祀之、佛氏入中国、其法普同供养、而古礼始淆矣、且郊之日、庶民犹弗命而听上矧羣臣乎、今惟主祭者、专一、而羣臣敬有分散、非复上下一体之义矣、臣又论祀天祀上帝不可分、其言曰、按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孝莫大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礼家因谓冬至大报天、季秋大响上帝、而未知其非孔子之言也、夫上帝天之主宰、天以全体言、譬则身也、上帝以主宰言、譬则心也、身外岂别有心周礼禋祀、昊天上帝、今分天与上帝为二、而祭之、于义何居、古之祀天扫地行事、今于明堂、曾谓上帝至尊、反就人鬼以飨乎、周公相成王、尊崇文王配天、乃严祖也、非严父也、谓周公严父配天、是无君也、况配天必以祖、以其功德与天同也如曰严父而巳矣、罔非天胤、曷为丰昵哉、臣又尝论五帝之祀、非古、其言曰、大宗伯禋祀、昊天上帝、小宗伯兆五帝于四郊、凡祭祀之联事、皆首言五帝、大神大示亦如之、是葢文误。否则诸候去籍后所增也、礼家谓东方苍帝威灵仰、南方赤帝赤熛怒、中央黄帝含枢纽、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叶光纪、与昊天上帝、为六、夫天人一理、民无二王、孰谓天有六帝乎、慨自周之末造、诸侯僣天子、位在藩臣而胪于郊祀、然犹不敢尽同天王、故鲁郊祈谷、实祀苍帝、秦作西畴、实祀白帝、其后增畤以祀黄帝赤帝青帝、葢闻诸国僣礼而并祠之、间然有招八州朝同列之志矣、是时北方诸侯无僣郊者、故阙黑帝、汉高曰、是待我也、乃备五帝之祀、诸儒莫知其源流、故议论纷如也、臣昔所论著云尔、厥后考求 国家典故、见我 太祖论及太祀甚严、必有精意默感者、则战栗不敢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