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兼三代之制,黜诸儒之臆说,享帝、严父、听朔、布政於一堂之上,於古皆合,其制大备。宜令明堂使司遵图建立。”於是内出明堂图式,於崇政殿宣示百官,命蔡京为明堂使,蔡攸讨论指画制度,蔡、蔡、宋参详,梁师成为都监,童师敏为承受;以开封尹盛章弹压兵匠,章罢,以王革代之,复以章为参详。八月甲寅,开局兴工,日役万人,仍差天武、捧日兵士二千巡检。蔡京言:“三代之制,世室、重屋、明堂修广不相袭。夏度以六尺之步,商度以八尺之寻,而周以九尺之筵,世每近,制每广。今若以二筵为太室,方一丈八尺,则室之中设版位,礼器已不可容,理当增广。今从周之制,以九尺之筵为度,太室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五筵(四丈五尺),共为九筵;木、火、金、水四室各修三筵,益四五(三丈一尺五寸),广四筵(三丈六尺),共七筵,益四尺五寸。十二堂,古无修广之数,今亦度以九尺之筵。明堂、元堂各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五筵(四丈五尺),左右个各修广四筵(三丈六尺),青阳、总章各修广四筵(三丈六尺),左右个各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三筵、益四五(三丈一尺五寸),四阿各四筵(三丈六尺),堂柱外基各一筵(九尺)。堂总修一十九筵(一十七丈一尺),广二十一筵(一十八丈九尺)。”蔡攸言:“明堂五门,廊庑盖以素瓦,而门堂则以琉璃,其地则随所向,而砌以五色之石,栏柱端以铜为辟邪之象,而饰以五方所向之色。八窗、八柱则以青、黄、绿相间。堂室柱门栏柱,并以丹ぬ涂之。堂阶为三级,每级崇三尺,共为一筵。改火珠为龙之象。阶庭植松、梓、桧之木,宫门不设戟,而殿隅并垂铃云。”诏以“元堂”犯圣祖之讳,取“平在朔易”之义,改为平朔,门亦如之。仍改敷右门曰左敷佑,左承天门曰右敷佑,承天门曰平秩,更衣大次曰斋明殿。其明堂、青阳、总章、元堂、太室五门,并御书榜之。
七年,明堂成,有司请颁常视朔听朝。诏:“明堂专以配帝严父,馀悉移於大庆、文德殿。”群臣五表陈请,乃从之。
礼制局列上明堂七议:“一曰,古者朔必告庙,示不敢专。请视朝、听朔必先奏告,以见继述之意。二曰,古者,天子负南乡,以朝诸侯,听朔则各随其方。请自今御明堂正南乡之位,布政则随月而御堂,其闰月则居门焉。三曰,《礼记 月令》,天子居青阳、总章,每月异礼。请稽《月令》十二堂之制,修定时令,使有司奉而行之。四曰,《月令》以季秋之月,为来岁受朔之日。请以每岁十月,於明堂受新历,退而颁之郡国。五曰,古者天子负,公侯伯子男,蛮夷戎狄四塞之国,各以内外尊卑为位。请自今元正、冬至及朝会,并御明堂,辽使依宾礼,蕃国各随其方,立於四门之外。六曰,古者以明堂为布政之宫。自今若有御札手诏,并请先於明堂宣示,然後榜之庙堂,颁之天下。七曰,赦书德音,旧制宣於文德殿。自今请非御楼肆赦,并请於明堂宣读。”九月,诏颁朔布政自十月为始。其月,皇帝御明堂平朔左个,颁天运政治,及八年戊戌岁运历数於天下。百官常服立明堂下,乘舆自内殿出,负坐於明堂,大晟乐作,百官朝於堂下。大臣升阶进呈所颁布时令,左右丞一员跪请付外施行,宰相承制可之,左右丞乃下授颁政官,颁政官受而读之,讫,出ト门奏礼毕,皇帝降御座,百官乃退。自是以为常。
重和元年九月辛卯,大享明堂,并祀五帝。
初,礼部尚书许光凝等言:“《月令》‘季秋大享帝’,说者谓遍祭五帝也。《曲礼》‘大享不问卜’,说者谓祭五帝於明堂,莫卜也。《周官》‘太宰祀五帝,则掌百官誓戒’,说者谓祀五帝於四郊及明堂,而王安石以谓:‘五帝者,五精之君,昊天之佐也。惟其为五精之君,故分位於五室;惟其为昊天之佐,故与享於明堂。’自神宗下诏,惟以英宗配上帝,而悉去从祀群神。陛下肇新宏规,季秋大享,位五帝於其室,既无以祢概配之嫌;止祀五帝,又无群神从祀之黩。则神宗黜六天於前,陛下正五室於後,其揆一也。”从之,乃诏从祀五帝。
礼制局言:“祀天神於冬至,祀地示於夏至,乃有常日,无所事卜。季秋大享帝,以先王配,则有常月而未有常日。《礼》不卜常祀,而卜其日,盖月有上辛、次辛,谋及卜筮,所以极严恭之意也。请明堂以吉辛为正。”
诏:“每岁季秋大享,亲祠明堂,罢有司摄事。”又诏:“明堂近在宫城,秋享实荐时事,行之久远,宜极简严。其每岁季秋亲祠,如孟月朝献礼,更不差五使、仪仗等。”自是迄宣和末岁,行亲享之礼云。
高宗绍兴元年,上合祭天地於明堂,奉太祖、太宗配祀。礼毕,不受贺,文武百官拜表称贺如仪。以嗣濮王仲为亚献,右监门卫大将军、信州防御使令话为终献。
时礼部尚书秦桧等言:“伏睹建炎恭行郊祀之礼,其时仪文制度与夫衣服、器皿之类,已不能如礼。明年渡江,国步愈艰。今岁复当郊祀,谨按冬祀大礼,神位六百九十,行事官六百七十馀员,而卤簿、仪仗、舆辇、宫架、祭器、法服,散失殆尽,及景灵宫、太庙行事与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