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两路而去。外则米粮接济广东,每年出境,约值银二百万两,地方生计,赖以转输。凡日用所需之斤盐尺布,皆由湖南、广东二省贩运.梧州一关,扼左、右江之冲,百货往来,征榷极重。其市廛繁盛,帆樯林立,几与湘潭、汉口相埒焉。

  刘兴泰勤于营业湘乡刘兴泰,初为窭人,未冠,丧父母,闭户独居。以织布自给,而甚勤,凡风晨雨夕,冱寒酷暑,常人所不能堪者,独不辍.如是二年,竟积赀至百千,乃自经营一梁坊,其勤劳如平时.一二年,业大昌,伙友至十数人。刘持躬刻苦,而待人甚厚,每得利,与人共之,以故人乐为之尽力。又数年,支店至六七,拥资数万,且素封矣,时年未三十也。顾仍不改其昔,冬夏常衣一布袍,饭粗粝,所居u蔽风雨。尝因事往宝庆,家去宝庆百三十里,天未明而起,饱餐以往,蹑草屦,荷雨盖,蓄冷饭一瓯,巾裹之,手提以行。中道以一钱就村人沽勺汤沃之,食已复行,竟日即至。其往还皆如此,至老不倦。

  刘有子数人,皆诚朴如其父。子年既长,见父冬衣袍,为购一半裘以进.刘见而大怒,掷不受,且挞其子。性尤好义,尝斥岁入十之七八投诸公共事业,以是业虽昌而家富不少进.素不识字,而知教育,于学校尤多辅助也。

  朱紫桂业茶致富湘乡朱紫桂,初赤贫,读书村塾,三月而辍,以樵采营生。成童,执爨于米肆,甚勤。巨商刘某委之司店事,尤干练。越数年,以所得薪资红利自设一肆,积千余金,遂业红茶,岁盈万金,时同治丁卯也。紫桂既小康,即以少年失学为憾,而补读.既而逐岁贸茶,积资近百万,湘皋、汉浒,几无不知有朱紫桂名矣。

  醴陵人缺市民性醴俗安土重迁,子弟难于耕读,多习工艺及星卜等技。商贾出外贸易者少,间亦有扬帆外出者,然不久即归,鲜流连.其富村民性而缺市民性者,亦地势使然也。

  辰m交易辰州m民与汉民交易,辄以牛马驮载杂粮布绢之物,以趋集场。粮以四小碗为一升,布以两手一度为四尺,牛马以拳数多寡定价值,不计老少。其法将竹篾箍牛之前肋,定宽窄,然后以拳量竹篾。水牛至十六拳为大,黄牛至十三拳为大,曰拳牛。买马亦论老少,比以木棍,至鞍处自地数起,高至十三赫呶大。齿少拳多则偿昂,反是者为劣,统曰比马.届期毕至,易盐,易蚕种,易器具,以通有无.初犹质直,后则操权衡,较锱铢,基于汉人矣。与亲党权子母,以牛计息,利上加利。岁长一拳,至八拳则成大牛,至数十年即积数十百倍,有终身不能清偿者,往往以此生衅。虽父兄子弟伯叔甥舅,见利必争,且有爱重贿而相卖,争财产而相杀者。

  川盐官运商销光绪已卯四月,从丁文诚公宝桢奏请,四川盐务改办官运商销.初,文诚任川督,以川省盐务积弊甚深,改为官运商销.富厂灶户以为不便,捏词呈控。时尚书恩承、侍郎童华查事在川,遂掳以入告,谕令文诚确查具奏。文诚奏称自上年开办官运局后,本年奏销核计各额引已全数销清,复带销积引一万余张。所收税羡截厘及各杂款至一百余万两,商人从前一切无名使费悉予删除。

  民皆食贱,私枭潜踪,实属商民皆便。旋恩承等又以弊少利多争奏,乃命户部酌核具奏。至是,户部覆奏:「请饬文诚妥筹办理。」因谕文诚:「官运商销各事,悉心区画,慎始图终,不可动于浮言,亦不可操之过蹙。」盖中旨颇利文诚变法之溢收,又不欲显斥阻挠者。故为此调停之词也。

  打箭炉商务四川打箭炉为汉、夷杂处入藏必经之地,百货完备,商务称盛,在关外可首屈一指。常年交易,不下数千金,俗以小成都名之,惟繁华不及炉城。关外商务销品以雅州各属所产大茶为大宗,因此茶为夷人日所必需之要物。哈达旗布 「 夷人印佛经于上,竖高杆揭之。」 针、棉线、茧油、风帕、布疋、烟叶、水烟之属,皆畅销夷人者,至绸缎食品器具等,则售与旅边之汉人,夷人亦兼购之,此皆内地之输出品也。至输入品,则以鹿茸、鹿角、麝香、黄白金、狐皮、羊皮、豹皮、冬虫夏草、贝母及藏商输入之红花、藏香各食物等为大宗。汉、夷交易,或以金钱,或以货物。关外各处市况,视炉城行市之高下为标准,夷人惟以藏元重量为不易之标准。输出者有涨迭,输入者无贵贱,贸易关外者皆获巨利,以是故也。

  道孚商务川边番夷嗜利,辎铢不遗,然贪细微而昧远大,习商业者绝少。以道孚县论之,惟贩牛、羊,毛革与买换茶叶之商贾为巨。茶店设炉城,夷人携土产或重资赴锅庄,庄主介绍与云南暨雅各布、云天诸茶栈相交易,以篾包裹,或用皮箱护其外,雇乌拉运回,其利可三四倍。至麝香、鹿茸、沙金、狐皮各项,因收采不宏,故出口者较他县为少。惟贩蛮盐暨贝母、冬虫夏草诸药品,随收随售,则由资本不充也。

  道孚汉商颇多饶裕,皆陕人。当炉文君,罔非蛮妇,匪特乐尔妻,兼赖交通蛮僧耳。绸缎、布尼及海味、面酒、洋货、烛烟运自关内,且有开设大餐馆、酒馆与卫生茶馆者,然夷人不入也。

  大理商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