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者,封侯,重赏。若大将军身有损,亲近左右,皆从大戮。”都督骆训谓思政曰:“公常语训等,但将我头降,非但得富贵,亦是活一城人。今高襄既有此语,公岂不哀城中士卒也!”固共止之,不得引决。齐文襄遣其散骑常侍赵彦深就土山执手申意。引见文襄,辞气慷慨,涕泗交流,无屈挠之容。文襄以其忠於所事,礼遇甚厚。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及城陷之日,存者才三千人,遂无叛者。
《後周书》曰:武帝建德五年,东伐齐,六军攻晋州城,帝屯於汾曲。齐王宪攻洪同、永安二城,并拔之。是夜,虹见於晋州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宫,长十馀丈。帝每日自汾曲赴城下亲督战,城下惶窘。庚午,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出降。壬午,齐晋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密遣送款上,开府王轨率众应之。未明,登城鼓噪,齐众溃,遂克晋州,擒其城主,俘甲士八千人,送关中。
《隋书》曰:大业中,炀帝征天下骁果之士以伐辽左,沈光预焉。同类数万人,皆出其下。光将诣行在所,宾客送至灞上者百馀骑。光箧诰贫誓曰:“是行也,若不能建功立名,当死於高丽,不复与诸君相见矣。”及从帝攻辽东,以冲梯击城,竿长十五丈,光升其端,临城与贼战,短兵接,杀十数人。贼竞击之而坠,未及於地,适遇竿上有垂ㄌ,光接而复上。帝望见,壮异之,驰召与语,大悦,即日拜朝请大夫,赐宝刀良马,恒致左右,亲顾渐密。
又曰:陈棱,大业三年拜武贲郎将,後三岁,与朝议大夫张镇周,发东阳兵万馀人,自义安泛海击琉求国。月馀而至。流求人初见船舰,以为商旅,往往诣军中贸易。棱率众登岸,遣镇周为先锋。其主欢斯渴刺兜遣兵拒战,镇周频击破之。棱进至低没檀洞,其小王欢斯老模率兵拒战,棱击败之,斩老模。其日雾雨晦瞑,将士皆惧,棱刑白马以祭海神。既而开霁,分为五军,趋其都邑。渴刺兜率众数千逆拒,棱遣镇周又先锋击走之。棱乘胜逐北,至其栅,渴兜背栅而阵。棱尽锐击之,从晨至未,苦斗不息。渴刺兜自以军疲,引入栅。棱遂填坟堑,攻破其栅,斩渴刺兜,获其子岛槌,虏男女数千而归。帝大悦,进棱位右光禄大夫,武贲如故。
《唐书》曰:武德初,宇文化及据聊城。淮安王神通进兵蹑之,秘书丞征谓神通曰:“化及今据聊城,莘人为其固守。若至莘,即宜攻取。但拔莘县,聊城益惧,因而逼之,易同俯拾。须以攻具自随,一足威敌,二不乏用。不然,兵至莘城,见无攻具,不下,如不能克莘,而还追化及,恐亦无功,则化及非旬月可获。莘人阻我粮运,士及为之外援,恐非计之善者。”神通不从,军次莘,果不下而退败。
又曰:武德中,李靖随河间王孝恭讨辅公┙,(音石。)贼一军舟师三万,顿于当涂,栅断江口,傍江筑城。又遣六军二万据当涂南路,亦造栅自固,并蓄力养锐,以抗大军。诸将皆云:“二军并是强兵,为不战之计,城栅既固,率不可攻。请直指丹阳,掩其巢穴。若丹阳既破,二军可不战而破。”靖曰:“公┙精锐,虽在水陆二军,然其自统之兵,亦是劲勇。二军城栅尚不可攻,公┙既保石头,岂应易拔?若我帅师至丹阳,留停旬日,进则石头未平,退则归路已绝,此便腹背受敌,恐非万全之计。然此二军皆是百战馀贼,必不惮於野战。今若攻其城栅,乃是出其不意,灭贼之机,惟在此举。”靖乃率诸将水陆,俱苦战,破之。二军悉溃走。靖遂率轻兵先至丹阳,公┙馀众虽多,不敢战,拥兵东走,并相次擒获。
又曰:高祖率众攻屈突通於河东,士卒登城南面者已千馀人。高祖在东原望之而不见,会暴雨至,鸣角止军,由是不克。或劝遂攻之,高祖曰:“屈突通习兵而无勇,若决战非其所长,婴城难以必胜,此自守虏耳,不足为虞。”遂收军营于河渚。
又曰:薛万均围梁师都,突厥率众来援。诸将见贼城险固,皆有惮色。万均谓之曰:“城中无气,鼓声不彻,此见败亡之候,平在旦夕。诸君勿以为忧。”俄而师都见杀,城降。
又曰:天宝末,安禄山反,尚衡起义兵讨禄山,以王栖曜为牙旗将,下兖、郓诸县,军威稍振。兼衙前总管,复下曹州。初,逆将邢起然乘城号令,栖曜曰:“彼可取也。”一箭殒之,城中气慑,遂下。
又曰:马燧自京还太原。初,田悦新代承嗣统兵,恐人不附已,诈示诚款,燧上疏明其必反,宜先备之。其年,悦果与淄青、恒冀通谋,自将兵五万围邢州,攻临洛,筑重城,内绝其外,以拒救兵。邢州将李洪、临蠼张亻丕,皆坚守不拔。昭义军数告急,乃诏燧将救临蟆l菥出崞口,兵未过险,乃遣人持书喻说,且示之好,悦谓燧畏之。十一月,师次邯郸,悦遣使至,燧皆斩之以徇;遣兵击破其支军,射杀其将成炫之。悦自攻临螅遣大将杨朝先将兵万馀,於临竽纤岗下东西列二栅以御燧。燧乃率李抱真、李晟进军,营於二栅之中。其夜,东栅走归悦。燧进军营明山,取其弃栅以置辎重。悦谓将吏曰:“朝光守坚栅不下万人,彼令燧等尽锐攻之,比数月不能下,杀伤必甚。吾此必破临螅赏劳军士而与之战,必胜之术也。”悦乃分恒州李惟岳救兵五千以助朝先。燧率军攻朝先,田悦将万馀人救之。燧乃令大将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