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赍大弩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彭排辕上。魏人见营阵,乃进围营,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敌,敌以众少兵弱,四面俱发,寅薄攻营。於是百弩俱发,又遣善射者丛箭射之,魏众既多,弩不能制。超石初行,别赍大槌并千馀张槊,乃断槊长四尺,以槌槌之,一槊辄洞贯三四人。魏众不能当,一时奔溃。
《宋书》曰:晋义熙五年六月,伪燕主慕容超留羸老守广固,使其广宁王贺刺卢及公孙五楼悉力据临朐。去城四十里,有臣梦水,超告五楼:“急据之。”比至,为龙符所保,五楼乃退大军,分四千两车为二翼,方轨徐行,车悉张簦御者执槊,以骑为游军。军令严肃。比及临朐,贼骑交至。帝命兖州刺史刘藩、荆州刺史刘道邻等陷其阵。日向昃,战犹酣,帝用参军胡藩策袭克临朐,贼乃大奔。超遁还广固。获其玉玺、豹尾、辇等送于都。景子克广固大城,超固其小城。乃筑长围以守之,馆响肚嗤粒停江淮转输。
又曰:朱修之随右军到彦之北,自河南回。循之留戍滑台,被魏将安颉攻之,围,粮绝,将士熏鼠食之。循之被围既久,母常悲忧。忽一旦乳汁惊出,母号恸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复有乳汁时,今如此,儿必没矣。”魏果以其日克滑台,囚之。
又曰:宗越为长水校尉。竟陵王诞据广陵反,越领马军隶沈庆之攻诞。及城陷,孝武使悉杀城内男丁,越受旨行诛,躬临其事,莫不先加捶楚,或有鞭其面者,欣然有所得,杀凡数千人。改封始安县子。
《三国典略》曰:侯景收其馀众步骑八百,南过小城,城人登埤诟之曰:“跛脚奴。”景怒,攻城,拔之,杀诟者而去。
又曰:周王思政固守颍川,高岳久围不解。陈元康言于齐王澄曰:“公自匡辅朝政,未有殊功,虽败侯景,本非外贼,颍城将陷,愿公因而乘之,足以取威定业。”王从之。于是亲至颍川,益发其众,号曰:“决命夫”。更起土山,王坐於堰上。赵道德言於王曰:“箭头有铁,不避大王。”引王带而下,箭集於王坐之所。
《梁书》曰:武帝自襄阳率兵东下,至郢州,攻未拔。萧颖胄在江陵遣卫尉席阐文劳军,因谓梁武曰:“今顿兵两岸,不并军围郢,定西阳、武昌,取江州,此机已失;莫若请救于魏;与北连和,犹为上策。”梁武谓阐文曰:“汉口路通荆、雍,控引秦、梁,粮运资储,听此气息,兵若进鲁山,必阻河路,所谓扌益喉。若粮运不通,自然离散,何谓持久?邓元起近欲以三千往定寻阳,彼若欢然悟机,一郦生亦足;脱拒王师,固非三千能下。西阳、武昌,取便得耳,得便应镇守,守两城不减万人,粮储称足,卒无所出。脱东军有上者,万人攻一城,两城势不相救。若我分军应援,首尾俱弱;如其不遣,孤城必陷。一城既没,诸城相次土崩,天下大事于是去矣。若郢州既拔,席卷沿流,西阳、武昌,自然风靡,何遽分兵散众,自贻其忧?且丈夫举动,言静天步;况拥七州之兵,以诛群竖,悬河注火,奚有不灭?岂容北面请救,以自示弱!彼未必能信,徒贻我丑声。此之下计,何谓上策?”及拔郢城,向下城戍无不风靡,遂克建业。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前燕将慕容恪率兵讨段龛於广固,恪围之。诸将劝恪宜急攻之。恪曰:“军势有宜缓以克敌,有宜急而取之。若彼我势均,且须强援,虏腹背之患者,须急攻之以速大利。如其我强彼弱,外无寇援,力足制之者,当羁縻守之,以待其弊。兵法十围五攻,此之谓也。龛恩结贼党,众未离心,今凭固天险,上下同心,攻守势倍,军之常法,若其促攻,不过数旬,克之必矣。但恐伤吾士众,当持久以取耳。”乃筑室返耕,严固围垒,终克广固。
又曰:燕将吕护据野王,阴通晋,事觉,燕将慕容恪等率众讨之。将军傅颜言于恪曰:“护穷寇假合,王师既临,则上下丧气,必士卒摄魂,败亡之验也。殿下前以广固天险,守易攻难,为长久之策。今贼形便不与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费。”恪曰:“护老贼,经变多矣。观其为备之道,未易卒图。今圈之穷城,樵采路绝,内无蓄积,外无强援,不过十旬,其毙必矣,何必遽残士卒之命,而趋一时之利哉!吾严鑫Ю荩休养将卒,以重官美货间而离之,事淹势穷,其衅易动,我则未劳而寇已弊,此谓兵不血刃,坐以制胜也。”遂列长围守之。凡经六月,而野王溃,护南奔于晋,悉降其众。
《後魏书》曰:齐神武起义兵於河北,被尔朱兆、天光、度律、仲远等四将同会邺南,士马精强,号二十万,围於邺南韩陵山。时神武马二千,步不满三万。兆等及围不合,神武连系牛驴自塞之,於是将士死战,四面奋击,大破兆等。
又曰:燕凤,字子章,代人也。少好学,博综经史,明习阴阳谶纬。昭成以礼迎致之,凤不应聘。命诸军围代城,人曰:“燕凤不来,吾将屠汝。”代人惧,送凤。昭成与语,大悦,待以宾礼。
《北史》曰:西魏将王思政守颍川郡城,东魏师十万攻之,备尽攻击之术,以颍水灌城陷之。思政知事不济,率左右据土山,谓之曰:“吾受国任,遂辱王命,力屈道穷,计无所出。惟当效死,以谢朝恩。”因仰天大哭,左右皆号恸。思政向西再拜,便欲自刭。先是,齐文襄告城中人曰:“有生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