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苻融、慕容炜、张蚝、苻方四师至颖口,梁成、王先等守洛涧。诏加卫将军安征讨大都督。玄为前锋、都督徐、兖、青三州、扬州之晋陵、幽州之燕国诸军事,与叔父征虏将军石、从弟辅国将军琰、西中郎将桓伊、龙骧将军玄等拒之,众凡八万。玄先遣广陵刘牢之五千人直指洛涧,即斩梁成及成弟□,步骑崩溃,争赴淮水,斩首万级,生擒五千馀人。十月,苻融进屯寿阳。玄与琰等选精锐八千人决战肥水南,临阵斩苻融,俘获万计,得伪辇及□母车,其馀宝器山积,锦涫万端,牛马驴骡骆驼十万疋。
又曰:苻坚率众五十万向寿春,谓融曰:“晋人若知朕来,便一时还南,固守长江,虽百万之众,无所用之。今秘吾来,令彼不知,彼顾江东,在此必当战。若其溃败,求守长江,不复可得,则吾事济矣。”乃秘不言坚自来,於是以小将旗列屯淝北。晋征虏将军谢石、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西中郎将桓伊等并阻水南,一时涉渡淝水。融曰:“及吴未成列击之,必克也。”坚曰:“不然。我长於步,彼便於水,今舍步入水,是以所短击其所长,非良策矣。可须彼过水,一时击之。彼既背水,进退无术,乃可尽杀,然後船舫渡江,直指会稽观禹朝万国之处,不亦乐乎。”列陈以待晋军。晋军既济,战于肥北。坚被重疮,三军溃乱。坚驰还长安。
《晋书》曰:刘毅溯江追桓玄,战於峥嵘州。于时官军数千,玄兵甚盛,而玄惧有败衄,常漾轻舸于舫侧,故其众莫有斗心。官军乘风纵火,尽锐争先,玄众大溃。
又曰:将军王敦反,兵至石头,欲攻晋将刘隗。(五罪切。)其将杜弘曰:“刘隗死士众多,未易可克,不如石头。其守将周礼少恩,兵不为之用,攻之必败。礼败,隗自走,”敦从之。礼果开城门纳弘。诸将与敦战,晋师大败。
又曰:前秦苻坚率兵来伐,晋将军谢石、谢玄拒之。坚遣其尚书朱序说石等,以众盛,欲胁而降之。序谓石曰:“若秦百万之众皆至,则莫可以敌也。及其众未集,宜在速战。若挫其前锋,可以得志。”晋将遣使请战,许之。坚师列阵逼肥水。晋师不得度。晋将使谓坚将苻融曰:“君悬军深入,置阵逼水,此持久之计,岂欲战者乎?若小退师,令将士周旋,仆与君公缓辔而观之,不亦美乎!”坚众皆曰:“宜阻水,莫令得上。我众彼寡,势必万全。”坚曰:“但却军,令得过,我以铁骑向水,逼而杀之。不然,因其济水而覆之。”於是麾军却阵,军遂奔退,制之不可止。玄以八千精卒渡肥逼之。融驰骑略阵,马倒被杀,军遂大败。晋师乘胜追击,死者相枕。坚为流矢所中,单骑遁走。
又《慕容超载记》曰:於是贺赖卢、公孙五楼为地道出战,王师不利。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前秦苻坚遣将吕光领兵伐龟兹。光军其城南五里为营,深沟高垒,广设疑兵,以木为人,被之以甲,罗之垒上。龟兹王帛纯婴城自守,乃倾国财宝,请诸国来救。温宿、尉头等国王,合七十馀万众以救之。胡便弓马,善矛槊,铠如连锁,射不可入,众甚惮之。诸将咸欲每营结阵按兵以拒之。光曰:“彼众我寡,众营又相远,势分力散,非良策也。”於是迁营相接,阵为勾锁之法,精骑为游军,弥缝其阙,战于城西,大败之。纯遁走,王侯降者三十馀国。
又曰:西魏末,东魏遣将侯景、高敖曹等围西魏将独孤信於洛阳。东魏大将齐神武继後。西魏大将周文帝率军救信,进军啥。景等夜解围去。及晨,周文率轻骑追之,至於河上。景等北据河桥,南属邙山为阵,与诸军合战。周文马中流矢,惊逸,遂失之,因此军中扰乱。都督李穆下马授周文兵复振,于是大捷,斩高敖曹,虏其甲士万五千,赴河死者以万数。是日置阵既大,首尾悬远,从辰至未,战数十合,氛雾四塞,莫能相知。独孤信、李远居右,赵贵、怡峰居左,战并不利,又不知周文所在,皆弃其率先归开府。唐公等为後军,遇信等退,即与俱还。由是乃班师,洛阳亦失守。大军至弘农,守将皆已弃城西走。
又曰:後魏末,贼莫折後炽所在寇掠州人。李贤率乡兵与泾州刺史史宁讨之,後炽列阵以待。贤谓宁曰:“贼聚结岁久,徒众甚多,数州之人,皆为其用,我若总为一阵,并力击之,彼既同恶相济,理必总萃於我,势既不分,众寡莫敌,我便救,首尾无以制之。今若令诸军分为数阵,多设旗鼓,掎角而前,以胁诸栅,以别统精兵直指後炽,按甲而待,莫与交锋;後炽欲前,则惧我疑兵。令其进不得战,退不得走,以俟其懈攻之,必破。後炽一败,则众栅不攻自拔矣。”宁不从,屡战频北。贤乃率数百骑径入後炽营,收其妻子僮隶五百馀人,并辎重等。属後炽与宁战胜,方欲追奔,忽与贤遇。乃弃宁与贤接战,贼遂大败,後炽单骑遁走。
《北史》曰:後魏孝文南伐齐,齐将陈显达率众拒战。元嵩身备三仗,免胄直前,勇冠三军,将士从之,显达奔溃。帝大悦,曰:“任城康王大有德福,文武顿出其门,以功赐爵高平县侯。”
《後周书》曰:天和六年,宇文宪帅众二万出自龙门。齐将新蔡王康德以宪兵至,潜军宵遁。宪乃西归,仍掘移汾水水南堡,复入於齐。人谓略不及远,遂弛边备。宪乃渡河攻其伏龙等四城,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