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拔。又进攻张辟,克之,获其军实,夷其城垒。斛律明月时在华谷,不能救之,乃北攻姚襄城,陷之。时汾州又见围日久,粮援路绝,遣柱国宇文盛运粟以馈之。宪自入两乳谷,袭克齐相杜成,进军姚襄,齐人婴城固守,以为汾州之援。齐平原王段孝先、兰陵王高长恭引兵大至,宪命将士阵而待之。大将军韩欢为齐人所乘,遂以奔退。宪身自督战,齐众稍却。会日暮,乃各收军。
又曰:齐神武遂渡河逼华州,刺史王罴严守,知不可攻,涉洛,军於许原西。太祖据渭南,征诸州兵皆会,乃召诸将,谓之曰:“高欢越山渡河,远来至此,天亡之时也。吾欲击之何如?”诸将咸以众寡不敌,请待欢更西,以见其势。太祖曰:“欢若得至咸阳,人情转骚扰。今及其新至,便可击之。”即造浮桥於渭,令军人赍三日粮轻骑渡渭,辎重自渭南夹渭而西。冬十月壬辰至沙苑,距齐神武军六十馀里。齐神武闻太祖至,引军来会。癸巳旦,候骑告齐神武军且至,望太祖军少,竟驰而进,不为行列,总萃於左。军兵将交,太祖鸣鼓,士皆奋起,于谨等六军与之合战,李弼等率铁骑横击之,绝其军为二,遂大破之,斩六千馀级,临阵降者二万馀人。
《通典》曰:後周末,隋文帝作相,辅少主。相州总管尉迟迥举兵不从,隋文遣将韦孝宽讨之。迥男堵手谑万入武德,军於沁东拒之,与孝宽隔水相持。乃布兵二十馀里,麾军小却,欲待孝宽军半度而击之。孝宽因其却,乃鸣鼓齐进,端齑蟀堋
又曰:後周末,隋文帝遣将韦孝宽率兵讨尉迟迥於相州,军进至州,迥悉出其卒十三万,阵于城南。迥旧习军旅,虽老犹被甲临阵,其麾下三千兵皆关中人,为之力战。孝宽等军失利而却,邺中士女观者如堵,高τ肜钛乃整阵先犯观者,因其扰而乘之,迥众大败,遂拔其城。
又曰:後汉末,曹公征张鲁於汉中,使张辽与乐进、李典等将千馀人守合肥,教与护军薛悌,署函边曰:“贼至乃发。”俄而,吴主孙权率十万众围合肥。乃共发教,教云:“若权至著,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勿得与战。”诸将皆疑。辽曰:“公征在外,比救至,败我必矣。是以教及其未合逆击之,折其盛势,以安众心,然後可守。成败之机,在此一战,诸君何疑?”李典亦与辽同。於是辽夜募敢死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飨将士,明日大战。平旦,辽披甲持戟,先登陷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走登高冢,以长戟自守。权不敢动,遥见所将众少,乃聚围辽。率左右麾,直前急击,围开,辽将麾下数十人得出,馀众号呼曰:“将军弃我乎?”辽复还突围,拔出馀众。权人马皆披靡,(披,匹靡反。)无敢当者。自朝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众心乃安,诸将咸服。权攻合肥十馀日,城不可拔,乃引退。辽率诸军追击之,几复获权。(孙盛曰:夫兵固诡道,奇正相资,若将帅不知,则弃师之道也。至於合肥之守,悬弱无援,专任勇者则好战生患,专任怯者则惧心难保。且彼众我寡,心必怀贪堕,以致命之兵,击贪堕之卒,其势必胜,胜而後守必固。是以魏武杂选武力,参以同异,为之密教,宜其用事。至是而应,若合符契,妙矣!)
《北齐书》曰:慕容绍宗与侯景战於涡阳,大破景军,溺死於涡水,水不为流。景走淮南。
卷三百一十 兵部四十一
战下
《後周书□梁台传》曰:时大军围洛阳,久而不拔。齐骑奄至,齐公宪率兵御之,乃有数人为敌所执。已去阵二百馀步,台望见之,愤怒,单马突入,射杀两人,敌皆披靡,执者遂得还。齐王宪每叹曰:“梁台果毅胆决,不可及也。”
又曰:田弘讨西平反羌及凤州叛兵等,并破之。弘每临阵,摧锋直前,身被一百馀箭,破骨者九,马被十槊,朝廷壮之。
又曰:李标字灵杰。长不盈五尺,性果决,有胆气。少事尔朱氏。累迁右将军。魏孝武以标从为太祖帐内都督。从复弘农,破沙苑。标时跨马运矛,冲坚陷阵,隐身披甲之中。敌人见之,皆曰:“避此小儿”。太祖初亦闻标骁悍,未见其能,至是方嗟叹之。谓标曰:“但使胆决如此,何必要须八尺之躯也。”
又曰:贺若敦,太祖时群盗蜂起,各据山谷。大龟山贼张世显潜来袭统,敦挺身赴战,手斩七八贼,贼乃退走。父统大悦,谓左右僚属曰:“我少从军旅,战阵非一,如此儿年时胆略者,未见其人。非惟成我门户,亦当为国名将。”
又曰:王雅从战邙山。时大军不利,为敌所乘,诸将皆引退,雅独回骑拒之。敌人见其无继,步骑竞进。雅左右奋击,频斩九级,敌众稍却,雅乃还军。太祖叹曰:“王雅举身悉是胆也。”
又曰:蔡套殖邢龋从太祖战於河桥,棠讼侣聿蕉罚手杀数人。左右劝乘马以备急卒。膛之曰:“丞相养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遂率左右十馀人,齐声大呼,杀伤甚多。敌以其无继,遂围之十馀重,谓淘唬骸肮劬似是勇士,但弛甲来降,岂虑无富贵耶。”搪钪曰:“死卒!吾今取头,自当封公,何假贼之官号也。”乃弯弓持满,四面拒之。东魏人弗敢逼,乃募厚甲长刀者,直进取倘獭?扇十步,左右劝射之,淘唬骸拔岵苄悦,在一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