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之策,惟在不战。
又《西南夷传》曰:姑缯叶瑜复反,遣水衡都尉吕辟胡将郡兵击之。(辟,音壁。)辟胡不进,蛮夷遂杀益州太守,乘胜与辟胡战,战士乃溺水死者四千馀人。复攻武威、张掖、酒泉,烧民庐舍。六年,陇西太守孙羌击破之。
又曰:萧何功最盛,封ガ侯,所食邑最多,功臣皆曰:“臣等被坚执锐,多者百馀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何未尝有汗马之劳,顾居臣上,何也?”
又曰:高帝末,黥布反,渡淮击楚。楚发兵与战徐、潼间,楚三军欲以相救为奇兵。或说楚将曰:“布善用兵,人素畏之。且兵法,自战其地为散地。今别为三军,彼败吾一军,馀皆走,安能相救?”楚将不听。布果破其一军,二军散走。遂西,与上兵遇蕲西,大战,布军败走。
又曰:赵充国讨先零羌,虏久屯聚,解弛,睹见大军,弃辎重,欲渡湟水,道厄狭,充国徐行驱之。或曰逐利行迟,充国曰:“此穷寇不可迫也。缓之则走不顾,急之则还致死。”诸将校皆曰:“善。”虏果赴水,溺死者数百。於是破之。
又《司马迁传□报任少卿书》云: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又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
卷三百九 兵部四十
战中
《後汉书》曰:吴汉讨公孙述,乃进军攻广都,拔之。光武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刘尚将万馀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使让汉曰:“公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而大众攻尚,尚破,公即破矣。急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攻汉,使别将攻尚。汉败入壁,丰围之。汉乃召诸将励之曰:“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于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举也。”于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挂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尚合军。丰等不觉,明日,分兵拒水北,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晨至晡,遂大破之,斩谢丰、袁吉,获甲首五千馀级。于是引还广都,留尚拒述。帝报曰:“公还广都,甚得其宜,述必不敢略尚而击公也。(略,犹过也。)若先攻尚,公从广都五十里悉步骑赴之,适当值其疲困,破之必矣。”自是汉与述战於广都、成都之间,八战八克。
又曰:凉州贼王国围陈仓,不拔而去。皇甫嵩进兵击之。董卓曰:“不可。兵法,穷寇勿追,归众勿迫。今我追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况大众乎?”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後拒。连战大破,斩首万馀级,国走而死。
又曰:曹操击陶谦,不能克,乃还。过拔取虑、睢陵、夏丘,皆屠之。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馀,泗水为之不流。
又曰:廉范迁□中太守。会匈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虏入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摧之。虏众盛,范兵不敌。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
《续汉书》曰:耿巫植照,扶风人。少学诗礼。见郡督尉试骑士,建旗鼓,肄驰骋,由是心善将率。後上闻挝张步所攻。欲自往。陈俊曰:“步兵盛,可且闭营,待上至。”卧唬骸吧锨业剑臣子当击牛酾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贼虏遗君父耶?”遂合战破之。
《蜀志》曰:夏侯渊败,曹公争汉中地,运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赵□遣兵随忠取米。忠过期不还,□将数十人轻行出围,迎视忠等。值曹公扬兵大出,□势逼,且斗且却,入营更大开门,偃旗鼓。公军至,疑有伏兵。□雷鼓,於後射公,公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营,围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为胆。”(子龙,赵□字也。)作乐饮宴至暝。
《晋中兴书》曰:桓温步骑四万,自江陵向关中,伐伪立荆州刺史郭敬,进击青泥,皆破之。至于灞上,戎首多降,居民皆壶浆路侧,耆老或泣曰:“不图今日复见官军!”兵帅苻健以五千人守长安小城,时运道艰难,而关中大饥,温率众还,诏遣侍中黄门慰劳,於襄阳犒军。十一年,温进征讨大都督督司冀州诸军事,委以专征之任。温乃合众治兵。七月,率众伐羌。十月,温次伊水。羌帅姚襄来逆,军屯于北,遣使诣温,奉身归命,愿敕前锋小却,当拜伏路左。温答曰:“我自修复中原,展敬山陵,无豫君事,欲来相迫,何复求却?”於是方轨齐进,襄率骁勇万馀人距水前战。温命小弟冲及诸将奋击,襄大败奔北,自相杀害,死者数千,越北芒而奔走。温屯故太极殿前,贼周成率众降温,徙入金墉,谒先帝诸陵,被侵毁者皆缮复之,选陵令守护。
又曰:谢玄进号冠军将军,加领徐州刺史,还于广陵,以功封东兴县侯。八年玄至,苻坚倾国大出,众号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