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智武子曰:“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
又曰:晋阳处父侵蔡,楚子上救之,与晋师夹江而军。阳子患之,使谓子上曰:“吾闻之,文不犯顺,武不违敌。子若欲战,则吾退舍,子济而阵,迟速惟命。”
又曰:宣子曰:“秦获穿也。获一卿矣。秦以胜归,我何以报?”乃皆出战,交绥。
《公羊传》曰:己巳,晋侯及楚战城濮,楚师败绩,此大战也。
又曰:诈战曰?此何以曰?(诈,卒也,齐人语也。)
又曰:晋人及秦伯战于ゾ,秦败。或曰:“襄公称人何贬也?君在殡而用师诈战。”
又曰:狐壤之战,隐公获焉。然则何以不言战?讳获也。
又曰: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此偏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乃败绩。
又曰:及郑师伐宋,丁未,战于宋。战不言伐何?避嫌也。恶乎嫌,嫌与郑人战也,此偏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言战乃败绩。(与郑人战于宋地,故举伐以明之也。)
《家语》曰:齐国书伐鲁,(书,齐卿也。)季康子使冉求帅左师卫之,樊迟为右。季氏曰:“须也,弱。”(须,迟名。弱,幼也。)有子曰:“能用命矣。”及齐师战于郊,未逾沟。(前有沟,众不肯逾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言季孙德不素著,不为民所信也。)请三交而逾之。”(与众要信,三交而逾沟也。)如之,众从之。师入齐,齐军遁。冉有用戈,故能入焉。子闻之曰:“义也。”(在军能却敌,合乎义。)既战,季孙问冉有曰:“子於战,学之乎?性达之乎?”对曰:“学之。”季孙曰:“从事孔子,兹于学。”冉有曰:“即学於孔子也。孔子者,大圣兼该,文武并用也。适闻其战法,犹未之详也。”季孙悦。樊迟以告孔子,子曰:“季孙於是乎可谓悦人之有能矣。”
又曰:孔子曰:“黄帝服牛乘马,扰驯猛兽,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
又曰:子贡言志曰:“愿得齐楚合战於漭荡之野,埃尘连接,挺刃交兵。”
《国语》曰:申包胥曰:“夫战,智为始,仁次之,勇次之。不智则不知人之极;不仁则不共三军饥劳之殃;不勇则不能断疑以发大计。”
《战国策》曰:魏太子自将,过宋外黄,徐子曰:“臣有百战之术,今太子自将攻齐,大胜,富不过有魏,而贵不益为王。若不胜,即万世无魏矣。此臣百胜之术也”太子曰:“请从公言而还。”太子上车请还,其御曰:“将出而还,与败北同,不如遂行。”乃与齐战而死。
《史记》曰:黄帝教熊罴ァ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服虔曰:阪泉,地名。皇甫谥曰:在上谷。)三战,然後得行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於涿鹿之野,(服虔曰:涿鹿,山名,在涿郡。张晏曰:涿鹿在上谷。)遂擒蚩尤。(《皇览》曰:蚩尤冢在东平郡寿张县关乡城中,高七尺,民常十月初祀之。有赤气出如匹绛帛,名为蚩尤旗。)
又曰:项羽已杀卿子冠军,威振楚国,名闻诸侯。乃遣当阳君、蒲将军将卒(张晏曰:率黥布。)二万人渡河救巨鹿。战小利,陈馀复请兵。羽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示士必死无还心。於是至即围秦将王离,与秦军遇,九战,绝其甬道,大破之,虏王离。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钜鹿者十馀壁,皆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当十。楚兵呼声动天地,诸侯无不人人惴恐。於是已破秦军,羽见诸侯,入辕门,(张宴曰:军行以车为阵,辕相向为门曰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羽于是始为诸侯上将军,兵皆属焉。
又《淮阴侯传》曰:信云:此所谓“驱市人而战之”,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子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
又曰:项王至东城,乃有二十八骑。汉骑追者数千人。项王自度不得脱,谓其骑曰:“吾起兵至今八年矣,身七十馀战,所当者破,所击皆服,未常败北,霸有天下。今卒困於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今日固决死,愿为诸君决战。”
又《商君传》曰:鞅令行之十年,秦民道不拾遗,山无盗贼。民勇於公战,怯於私斗。
又《蔺相如传》曰: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
又曰: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遁逃,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卤。(徐广曰:卤,盾也。)
《汉书》曰:汉王入彭城,收羽美人货赂,置酒高会。羽闻之,羽闻之令其将击齐,而自以精兵三万人从鲁出胡陵,至萧,晨击汉军,大战彭城灵壁东(胡陵县在彭城南。)睢水上,大破汉军,多杀士卒,睢水为之不流。围汉王三匝。大风从西北起,折木发屋,扬沙石,昼晦,楚军大乱,而汉王得与数十骑遁去。过沛,使求室家,而室家亦已亡,不相得。汉王道逢孝惠、鲁元公主,载行。楚骑追急,汉王推堕二子。滕公下收载,遂得脱。
又《张骞传》曰:身毒国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其俗土著,与大夏同,而卑湿暑热,其民乘象以战。
又《叙传》曰:述赵充国、辛庆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