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亲领兵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趣淮水,火既竟起,不能记其本济,遂睹永所置之火而争度焉。水深溺而死,斩首者数千级,生擒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
又曰:东昏侯以刘山阳为巴西太守,配精兵三千,使过荆州就行事萧颖胄以袭襄阳。梁武帝时为雍州刺史,知其谋,乃遣参军王天兽、庞庆国诣江陵遍与州府人书。及山阳西上,梁武谓诸将曰:“荆州本畏襄阳人,又加以唇亡齿寒,自有伤弦之急,宁不暗同耶?我若总荆州之兵,扫定东夏、韩、白重出,不能为计。况以无算之昏主哉?我能使山阳至荆州便即授首,诸君试观何如。”及山阳至巴陵,梁武复令天兽赍书与颖胄兄弟。去後,梁武谓张弘策曰:“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次之,心战为上,兵战次之,今日是也。先遣天兽往州府,人皆有书,令乘驿甚急,止有两封与行事兄弟,云‘天兽口具’;及问天兽而口无所说,行事不暗相闻,不容矫有所道。天兽是行事心膂,彼闻必谓行事与天兽共隐其事,必人人疑。山阳惑於众口,必相嫌贰,则行事进无以自明,必恐漏吾谋内。是驰两空亟定一州矣。”山阳至江安,闻之,果疑不上。颖胄大惧,乃斩天兽,送首山阳,信之,将数十人驰入,颖胄伏甲斩之,送首梁武,以州归。
又曰:梁武帝发雍州,东下,(雍州,今襄阳郡。)大军次江宁。梁武使吕僧珍与王茂率精兵先登,梁武顿於越城,吕僧珍犹守白坂。齐主东昏将李居士密觇,知城中众少,率锐卒万人直来攻薄城。僧珍谓将士曰:“令力既不敌,不可与战,可勿遥射,须至堑里,当并力破之。”俄而,皆越堑拨栅,僧尔分人上城,矢石俱发,自率马步三百人出其後,守隅者复逾城而下,内外齐击,居士等应时奔散。
《三国典略》曰:侯景叛,段韶夹涡而军。潜於上风纵火,景众骑入水,出而却走,草湿,火不复然。
《梁书》曰:司州刺史陈庆之率兵围东魏南荆州,东魏将尧雄、行台侯景救之。雄曰:“苟堆,梁之北面重镇,因其空虚,攻之必克。彼若闻难,荆围自解,此所谓机不可失也。”遂举众攻之,庆之果弃荆州来,未至,雄陷其城,擒梁镇将苟元广。
又曰:陈庆之、曹仲宗伐後魏之涡阳。(涡,孤和切。)魏遣将元昭等率兵来援,前军至驰涧,去涡阳四十里。庆之欲逆战,诸将以贼之前锋必是轻锐,与战若捷,不足为功,如其不利,沮我军势,兵法所谓以逸待劳,不如勿击。庆之曰:“魏人远来,皆以疲倦,去我既远,必不见疑,及其未集,须挫其气,出其不意,必无败理。且闻虏所据营,林木甚盛,必不夜出。诸君若皆疑惑,庆之请独取之。”於是与麾下五百骑奔击,破其前军,魏人震恐。
又曰:梁襄州刺史柳仲礼留其长史马岫守安陆,自率步骑一万寇西魏。魏将杨忠帅众南伐攻梁随,克之,进围安陆。仲礼闻随郡陷,恐安陆不可守,遂驰归赴援。诸将恐仲礼至则安陆难下,请急攻之。忠曰:“攻守势殊,未可卒拨。若引日劳师,表里受敌,非计也。南人多习水军,不闲野战,仲礼回师已在近路,吾出其不意,以奇兵袭之。彼怠我奋,一举必克,则安陆不攻自拨,诸城可传檄而定也。”於是选骑二千,衔枚夜进,遇仲礼於氵崇头,(氵崇音崇,水所冲曰氵崇)忠亲自陷阵,擒仲礼,悉俘其众。安陆及竟陵郡如忠所策。
《陈书》曰:周炅镇安、蕲等州,高齐遣将陆骞以众二万出自巴、蕲与炅战。炅留羸弱辎重,设疑兵以当之,自率精锐由间道邀其後,大败骞军,虏获器械马驴不可胜数。
《北史》曰:後魏济阴王新成颇有武略,库莫奚侵扰,诏新成讨之。新成乃多为毒酒,贼逼便弃营而去。贼至竟饮,遂简轻骑击之,俘馘甚多。
又曰:梁将赵祖悦率水军偷据峡石,後魏将崔延伯率兵讨之。延伯夹淮为营,遂取车轮去辋削锐,其辐两接对,揉竹为ㄌ,(揉,人久切。)贯连相属并十馀道,横水为桥,两头施大辘轳,出没任情,不可烧斫。既断祖悦走路,又令舟舸不通,梁氏援军不能赴救,祖悦合军咸见俘虏。
《後魏书》曰:太武征夏赫连昌於统万城,师次城下,收众伪退。昌鼓噪而前。会有风雨从东南来,沙尘昏冥。宦者赵儿进曰:“今风雨从贼後来,我向彼背,天助人。将士饥渴,愿陛下避之,更待後日。”崔浩曰:“是何言欤!千日制胜,一日之中,岂得变易!贼前行不止,後以离绝,宜分军隐出,掩击不意。风雨在人,岂有常也。”帝从之,公骑奋击,昌军大溃。
又曰:雍州刺史萧宝寅据州反,魏大将长孙稚讨之,军次弘农,副将杨侃曰:“昔魏武与韩遂、马超挟关为垒,胜负之理,久而无决。岂才雄相类,算略抗衡,当以河山险阻,难用智力。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纵曹操更出,亦无所逞奇。必须北取蒲坂,飞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潼关之贼必睹风而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稚曰:“贼党薛备义已围河东,薛风贤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孙停师虞坂,久不能进。虽有此计,犹用为疑。”侃曰:“珍孙本行陈一夫,因缘进达,可为人使,未可使人。一旦受元帅之任,处分三军,精神乱矣,宁堪图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