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果逐之,皆弃担而走。贼既获米,谓逖士众丰饱,而胡戎饥久,益惧,无复胆气。
又曰:後凉吕光遣将吕延伐西秦乞伏乾归,大败之。乾归因大泣,叹曰:“死中求生,正在今日也。”乃纵反间,称乾归东奔成纪,吕延信之,引师轻进。延司马耿雅谏曰:“乾归雄勇过人,权略难测,破王广,克杨定,皆羸师以诱之,虽蕞尔小国,亦不可轻也。困兽犹斗,况乾归而可睹风自散乎?”今宜部阵而前,步骑相接,徐俟诸军大集,可一举灭之。”延不从,战败,死之。
又曰:北凉沮渠蒙逊伐西凉李士业於酒泉,先攻浩荆(浩音ト,疽裘拧#┥吲天墩是啊C裳沸υ唬骸扒耙晃腾蛇,今盘在吾帐,天意欲吾回师。”烧攻具而还,次于川岩。闻李士业征兵欲攻张掖,蒙逊曰:“入吾计矣。但恐闻吾回军,不敢前也。”兵事尚权,乃露布西境,称得浩荆将进军黄谷,士业闻而大悦,直入都渎涧。蒙逊潜军逆之,败士业于怀城,遂进克酒泉。
又曰:南凉秃湄槿杼词毓藐埃伐秦姚兴遣将姚弼等至於城下。亻辱檀驱牛羊於野,弼众采掠,亻辱檀分击,大破之。
又曰:前燕慕容隽已克幽、蓟,至于冀州。冉闵师骑拒之,与隽将慕容恪相遇於魏昌。闵将董润言于闵曰:“鲜卑乘胜,劲不可当也。请避之,以溢其气,然後济师以击之,可以捷也。”闵怒曰:“吾成师以出,将平幽州,斩慕容隽。今遇恪而避之,人将侮我矣。”闵威名素振,燕众咸惮之。恪谓诸将曰:“闵勇而无谋,一夫之敌耳。虽有甲兵,不足击也。吾今分军为三都,掎角以待之。闵性轻锐,又以吾军势非敌,必出万死冲吾中军。吾今贯甲厚阵以俟其至,诸军但励卒从傍须其战,合夹而击之,必克。”闵与恪遇,十战皆败之。恪乃以铁锁连马,简善射鲜卑勇而无刚者五千,方阵而前。闵乘骏马左仗双刀,右执钩戟,顺风击之。斩鲜卑三百馀级。俄而燕骑大至,围之数周。闵众寡不敌,跃马溃围东走,行二十余里,为恪所擒。
卷二百八十七 兵部十八
机略六
《宋书》曰:武帝遣将朱龄石伐谯,纵於蜀。帝曰:“往年,刘敬宣黄武无功而退。贼谓我今应从外水往,而料我当出其不意,犹从内水来也。如此必重兵守涪城,以备内道。若向黄武,正堕其计。今以大众自外水取成都,疑兵出内水,此制敌之奇也。”而虑此声先驰,贼审虚实,别有函书,全封付龄石,署其边曰:“至白帝乃开。”诸军虽进,未知处分所由。至白帝,发书,曰:“众军悉从外水取成都,臧熹、朱林於中水外取广汉,使羸弱乘高舰十馀,由内水向黄武。”众军乃倍道兼行,谯纵果备内水,使其大将谯道福以重兵戍涪城,遣其将侯耀、谯诜等率众万馀屯彭模,夹水为城。龄石至彭模,诸将以贼水北城险阻众多,咸欲先攻其南城,龄石曰:“不然。虽寇在北,今屠南城,不足以破北;若尽锐以拔北垒,南城不麾而自散也。”遂攻北城,诘朝战,至日昃,焚其楼橹,四面并登,斩侯耀、谯诜,仍回军以麾,南城即时散溃。
又曰:刘道济为益州刺史,政刑失中,群盗蜂起,攻围州城。道济将裴方明出东门,破贼三营,斩首数百级。贼虽败,已复还合。方明复伪出北门,回击城东大营,杀千馀人。时天大雾,方明等复扬声出东门,而潜自北门出攻城北城西诸营,贼众大溃,於是奔散。
又曰:柳元景为隋郡太守。既至而蛮反,断驿道,欲攻郡。郡内力少,粮杖又乏,元景设方略,得六七百人,乃分五百人屯驿道,或曰:“蛮将逼城,不宜分众。”元景曰:“蛮闻郡遣重戍,岂悟城内兵少。且表里合势,于计为长。”会蛮垂至,乃使驿道兵潜出其后,戒曰:“火举驰进。”前后俱发,蛮众惊扰,投郧水死者千余人,斩获数百,郡境肃然,无复寇抄。
又曰:檀祗为广陵相。亡命司马国倚值茏员毙熘萁缇壑谑百,潜过淮,因天夜阴暗,率百许人缘广陵城得入,叫唤直上厅事。祗惊起,出门将处分,贼射之,伤败,却入。琶苡镒笥以唬骸霸舫税档萌耄掩我不备。但打五鼓,惧明,必走矣。”贼闻鼓鸣,谓晓,于是奔散,追讨,尽获之。
又曰:宗悫征林邑,围区粟城。林邑王范阳迈遣将范毗沙达率万余人来救。悫谓诸将曰:“寇众我寡,难与争锋。”乃分军为数道,偃旗卧鼓,悫潜进,令曰:“听吾鼓噪,乃出。”山路榛深,贼了不为备,卒见军至,惊惧退出,悫乘胜追讨,散归林邑。仍攻区栗,拔之。泛海陵山,径入象浦。有大渠南来注浦,宋师沮渠置阵。林邑王倾国来逆,沮渠不得渡。以具装被象,诸将惮之,请待前后军进,然后击之。悫曰:“不然。吾已屠其坚城,破其锐众。我气方厉,彼已破胆,一战可定,何疑焉。”悫以为外国有师子,威服百兽,乃制其形,与象相御。象果惊奔,众因此溃乱。悫率兵直度渠奋击,阳迈遁走,其众一时奔散,遂克林邑。
《南史》曰:萧齐将鲁康祚、赵公政,众号一万,侵後魏荆河州之太仓口。魏将傅永率三千人击之。时康祚等军於淮南,永舍於淮北十有馀里。永量吴楚之兵好夜斫营,即夜分兵为二部,出於营外。又以贼若夜来,必应於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密令人以瓠盛火度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