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公孙弘起家徒步为丞相,故人高贺从之,食以脱粟米饭,覆以布被。贺怨曰:“何用故人富贵为?脱粟布被,我自有之!”乃退。
又曰:主父偃谏伐匈奴,曰:“秦皇使天下飞刍趺馑冢起於东陲琅琊负海之郡,转致北河,率三十锺而致一石。”
又曰:秦将王离涉河围巨鹿,章邯军其南,筑通道而输之粟。
又曰: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亡粟,弗能守。”(《鹗ぶ书》又载。)
又《东方朔传》曰:侏儒长三尺,俸一囊粟,钱二百四十;臣长九尺馀,亦俸一囊粟,钱二百四十。侏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
又曰:贾捐之上书曰:“武帝元狩六年,太仓之粟红腐不可食。”
谢承《後汉书》曰:丹阳方储,字圣明,晓风角占候,为章句。长民田还,置馀粟二石及刀锄於田陌。明日求之,亡去。疑其邻家,储曰:“此人非偷。”自呼县功曹,语曰:“君何取粟置家後积茭中?”功曹款服。
《後汉书》王符《潜夫论》曰:富贵则背亲捐旧,丧其本心,朽贯千万,而不忍赐人一钱,积粟腐仓,不忍贷人一升。
《後魏书》曰:任城王云为冀州刺史。云留心政事,甚得下情。於是合城长吏请输绢五尺、粟五升以报云恩,高祖嘉之。
又曰:世祖引高允与论刑政,言甚称旨。因问允曰:“万机之务,何者为先?”是时多禁封良田,又京师游食者众,允因言曰:“地方一里则为田三顷,若勤之则亩益三升,不勤则亩损三升。方百里损益数率为粟二百二十二万斛,况以天下之广乎?若公私有储,虽遇饥年,复何忧哉?”世祖善之,遂除田禁。
又曰:韦フ,字尊显,少有志业,年十八,辟州主簿。时属岁俭,フ以家粟造粥以饲饥人,所活甚众。
《後周书》曰:王罴为华州刺史。时关中大饥,征税民间谷食以供军费,或隐匿者令递相告,多被敬罚以是人有逃散。惟罴信著於人,莫有隐者,得粟不少。
《唐书》曰:始平人宗士遥负粟一石,委於大仓而去,云:“愿少益军国。”高祖嘉之,赍物百段。
《晋史》曰:高祖明而难犯,事多亲决。尝有店妇与军士垦诉,无以自明。帝为鞠吏曰:“虽属官,吾可市而代之。两讼未分,何以为断?可杀马刳肠而视,其粟有则军士诛,无则妇人死。”遂杀马,马肠无粟,因戮其妇。境内肃然,莫敢以欺。
《汉实录》曰:王周性宽恕,不忤物情。初,刺信都,州城西桥败,覆民租车。周曰:“桥梁不饰,予之过也。”乃还其所沉粟,出私财以修之。
《孔丛子》曰:子思居贫,其友馈乏粟者,受二车焉。或献樽酒束罚子思曰:“为费而无当也。”或曰:“子取人粟而辞酒,是辞少而受多也!於义则无名,於分则不全,行之何也?”子思曰:“然诓恍叶贫於财,及至困乏,将绝先人之祀。夫所以受粟,为周乏也。酒性蛩以饮燕也,方乏於食而乃饮燕,非义也。吾岂以为介哉?度义而行之。”
又曰:季桓子以粟十锲ゾ夫子,夫子受而班门人之无者。子贡曰:“季孙以夫子贫,故致粟。今而施人,无乃乖彼意乎?”子曰:“吾受而不辞,为季孙之惠;受不为富惠於一人,岂若数百人哉?”
《管子》曰:桓公观於野,曰:“何物可比君子之德?”隰朋曰:“粟可比君子之德。”管仲曰:“苗始出生也,餮餮似孺子,安之则安,不得则危,故命之曰禾,此可比君子。”桓公曰:“善”。
《晏子春秋》曰:北郭骚见晏子曰:“愿托所以养母。”晏子分仓粟府金以遗之,辞金受粟。晏子见疑出奔。北郭子遂造公庭曰:“晏子,天下贤人。去齐,敌必来侵,臣见国之侵,不若死,请以头白晏子!”因自杀。景公闻大骇,自追晏子。
又曰:寸之管无当,天下不能足粟。今齐国丈夫耕,女子织,夜以接日,不足以奉上;而君侧雕文刻镂之观,此无当之管也!
《曾子》曰:曾子,鲁君馈之粟,辞不受。使者曰:“子无求於人,人自致之。曰:”与人者骄人,受人者畏人。纵子不以是骄我,我能无畏乎?与富而畏人,不若贫而无屈。
《墨子》曰:世俗之君子,视义士不若视负粟者。今有人於此负粟,息於路侧,欲起而不能,君子见之,无长少贵贱必起之何重故也。今为义之君子,奉承先王之道以语之,纵不说而行,又从而非毁之。则是世俗之君子,视义士不若视负粟者。
《庄子》曰:周家贫,贷粟於监河侯。侯曰:“待我得邑金,将贷子。”周作色曰:“周昨来,有呼周者。视辙中,有一鲋鱼,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水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激西江之水迎子,可乎?’鲋鱼曰:‘不如早索我於枯鱼之肆!’”
《吕氏春秋》曰:伍子胥谏吴王曰:“非吴丧越,越必丧吴。今将输之粟,是长吾雠而豢吾仇也。”
又曰:饭之美者,玄山之禾、不周之粟、(不周山,在昆仑山北。)阳山之骷馈⒛虾V。(昆仑之南,故曰阳山。骷溃关西为之糜。,黑黍也。)
《商君书》曰:金一两生於境内,粟十二石於死境外;粟十二石生於境内,金一两死於境外。国好生金於境内,则金、粟两死,仓、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