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岛,垂六十岁,忻逢明政,今愿奉之。”挺曰:“吾虽德谢古人,未能以玉为宝。”遣船随取,光润果然。迄不肯受,乃表送都。
又曰:李预,字元凯,历征西大将军长史,带冯翊太守。府解罢郡,遂居长安。羡古人餐玉法,乃采访蓝田,躬往政得若环璧、杂器形者大小百馀,颇有粗黑者,亦挟盛以还。至而观之,皆光润可玩。预乃椎七十枚为屑,食之,馀多惠人。後预及闻者更求玉於前处,皆无所见。翊公源怀弟得其玉,琢为器、佩,皆鲜明可宝。预服经年,云有效验。而世事寝食,皆不禁节,又加好酒损志。及疾笃,谓妻子曰:“吾酒色不绝,自致於死,非药过也。然吾尸体必当异,勿速殡,令後人知餐服之妙。”时七月中旬,长安毒热,预尸四宿而体色不变。其妻常氏以玉、珠二枚含之,口闭。常谓曰:“君自云餐玉有神验,何不受含?”言讫,齿启纳珠。因虚其口,都无秽气。举敛棺,坚直不倾委。死时,有遗玉屑数升,囊盛,纳诸棺中。
又曰:高涛中书侍郎时,有人於零丘得玉印一以献,诏以示獭|淘唬骸坝∩嫌恤κ槎字,文曰:‘守寿’。寿者,命也。我获其命,亦是归我之征。”
又曰:穆弼有风格,善自位置。高祖初定代族,欲以弼为国子助教。弼辞曰:“先臣以来,蒙恩累世。比校徒流,实用惭屈!”高祖曰:“朕欲厉胄子,故屈卿先。白玉投泥,岂能相污?”弼曰:“既遇明时,耻沉於泥滓。”
又曰:孝昌中,於广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祖莹与李琰之令辩何世之物,莹云:“此是于阗国王晋泰康中所献。”乃以墨涂字,观之果如莹言。时人称为博物。
《後周书》曰:武帝保定中,晋公护获玉斗以献。
《北史》曰:于谨平江陵,获大玉,径四尺,围七尺,及诸舆辇法物以献。
又曰:隋文时,王邵上表云:“稽览图史。”又云:“‘政道则阴物变为阳物。’郑玄注云:‘葱变为韭,亦是。’谨案,自六年已来,远近山石多变为玉,石为阴,玉为阳。”
卷八百五 珍宝部四
玉下
《唐书》曰:太宗尝谓魏徵曰:“玉虽有美质,在於石间,不值良工琢磨,与瓦砾不别;若遇良工,即为万代之宝。朕虽无美质,为公所切磋,劳公约朕以仁义,弘朕以道德,使朕功业至此。公亦足为良匠耳!”
又曰:高宗朝,封禅太岳,造玉册三枚,皆以金编。每牒长一尺二寸,广一寸二分,厚三分,刻玉填金为字。又为玉匮一,以藏正坐玉册;金匮二,以藏配坐玉册。各一尺三寸,并玉检方五寸。当绳缠处,刻为五道。当玺处,刻深二分,方一寸二分。为黄金绳,以缠金、玉匮各五周。为金泥以泥之。为玉玺一枚,方一寸二分,文同受命玺,以封玉匮。
又天宝中诏曰:礼神以玉者,盖取其精洁,表以温润合德。为器有象,正辞乃信,以达馨香,其在璧。顷来礼神六器,及宗庙奠玉,自冯绍正奏後,有司并皆用珉。礼所谓“君子贵玉而贱珉”,是珉不可用也。朕精浣继常严敬宗庙,奉惟新之祚,庇太平之人,则人力普存,备物以享,安可以珉代玉,惜费事神?况国家之富有,万方之助祭,阙典必修,无文咸秩,岂於天地宗庙奠王有亏?自今已後,礼神六器,宗庙奠玉,并用真玉,诸祀用珉。如以玉难得大者,宁小其制度,以取其真。
又曰:宪宗时,隰州刺史吴晕献玉杯一,颇珍奇,云先使吐蕃所得。
又曰:宪宗时,庄宅使许远振得玉类荩以进。上悦,命赐绢三百匹。
又曰:贞元六年,卢群入拜侍御史。有人诬告故尚父子仪嬖人张氏宅中有宝玉者,张氏兄弟又与尚父子孙相告讦。诏促其狱,群上奏言:“张氏以子仪在时分财,子弟不合争夺。然张氏宅与亲仁宅,皆子仪家事,子仪有大勋,伏望陛下赦而勿问,使私自引退。”上从之。时人赏其识大体也。
又曰:大和中,文王命中使以白玉带就幽州赐李载义,亦殊恩也。
又曰:开成中,王起议:“今国家郊天报地,祀神之玉常用,守经据古,礼神之玉则无。臣等请诏下有司,精求美玉,创造苍璧等九器,祭讫,具而藏之。其馀燎玉,请依常制。”
《管子》曰:夫玉之所以贵者,九德出焉:温润以泽,仁也;邻以理者,智也;坚而不蹙,义也;廉而不刿,行也;鲜而不垢,洁也;折而不挠,勇也;瑕瑜皆见,情也;茂华光泽,并通而不相陵,容也;叩之,其音清专彻远,纯而不杀,辞也。是以人主贵之,藏以为宝,剖以为符瑞。
《文子》曰:郑人谓玉未理者璞,周人谓鼠未腊者璞。周人怀璞,问郑贾曰:“欲之乎?”出其璞,视之,乃鼠璞。
《范子计然》曰:玉英出蓝田。
《列子》曰:穆王征西戎,西戎献昆吾之剑、赤刀,切玉如切泥。
又曰:宋人有为其君以玉为楮叶者,三年而成。锋锻茎叶,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中,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国。
《尹文子》曰:魏田父有於野得玉,径尺。弗知其玉也。以告邻人。邻人诈之曰:“此怪石也,畜之弗利!”田父虽疑,犹录置於庑下。其夜,玉明照一室,其家大怖,遽而弃之於野。邻人盗之,以献魏玉。魏王召玉工相之。玉工望玉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