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晋中兴书》曰:李充,字弘度。母卫氏,廷尉展之妹也。充少孤,母聪明有训,又善楷书,妙参锺、索,世咸重之。克从兄咸亦善书。
沈约《宋书》曰:文帝善为隶书。
又曰:羊欣,字敬元,长隶书。父不疑,初为乌程令,欣年十二,时王献之为吴兴太守,甚知爱之。献之尝夏月入县,欣着新绢裙昼寝,献之书裙数幅而去。欣本工书,因此弥善。
《齐书》曰:王僧虔善隶书,宋文帝见其书素扇,叹曰:“非惟迹逾子敬,又当器雅过之!”
《齐书》曰:周耄少往外氏车骑将军臧质家,得卫恒散隶书法,学之甚能。文惠太子使胧樾圃茅斋壁,国子祭酒何胤以倒薤书求就牖恢,胄υ唬骸疤煜掠械溃丘不与易也。”
《三国典略》曰:周白石县男赵文深,以题榜之功,除魏兴郡守。文深,字德本,南阳宛人也。少学楷隶,有锺、王之则。当时书惟文深及冀俊而已。王褒尤善书,文深惭恨,形於言色。後知好尚难及,改习褒书,竟无所成,转被讥诮,谓之学步邯郸焉。至於碑榜,人莫之逮,褒亦推之。宫殿楼阁,皆其迹也。世宗令至江陵书景福寺碑,萧察观而美之。
《陈书》曰:萧引善隶书,为当时所重。高宗尝披奏事,指引署名曰:“此字笔势翩翩,似鸟之欲飞。”引谢曰:“此乃陛下假其羽毛耳。”
《唐书》曰:薛稷好古博雅,尤工隶书。自贞观、永徽之际,虞世南、褚遂良,时人宗其书迹,自後罕能继者。稷外祖魏徵家,图籍多有虞、褚旧迹,稷锐精模仿,笔势遒丽,当时无及之者。
《书断》曰:隶书者,秦下□人程邈所作也。邈字元岑,始为县狱吏,得罪始皇,幽系□阳狱中,覃思十年,益小篆方圆,而为隶书三千字奏之,始皇善之,用为御史。以奉事烦多,篆家难成,乃用隶书。为隶人佐书,故曰隶书。
又曰:和帝时,贾鲂撰《滂喜篇》。以《苍颉》为上篇。《训纂》为中篇,《滂喜》为下篇,所谓《三苍》也。皆用隶字写之,隶法由兹而广。郦善长
《水经注》曰:临淄人发古冢,得棺,前和外隐起为隶字,言齐太公六代孙胡公之棺也,惟三字是古,馀同今书。证知隶字出古,非始於秦也。
成公绥《隶势》曰:虫篆既繁,草藁近伪,适之中庸,莫尚於隶。
草书
《东观汉记》曰:北海静王睦善草书,临病,明帝驿马令作草书尺牍十首焉。
范晔《後汉书》曰:张超并善於草书,妙绝时人。
《魏志》曰:刘□转五官将文学,文帝器之,命□通草书。
《晋书》曰:王献之,时议者以为羲之草书江左中朝莫有及者,献之骨力远不及父,而媚趣过之。
又曰:卫希字伯玉,与尚书郎敦煌索靖俱善草字,时人号之一台二妙。汉末,张芝善草书,论者谓系貌英之筋,靖得伯英之肉。
《北齐书》曰:赵仲舒善草隶,虽与弟书,字皆楷正,云:“草不可解,若放之於人,即似相轻易;若当家卑幼,又恐其疑。”
《三国典略》曰:萧子□,齐豫章文献王之子,有文学,工草书,与兄子显、子昭齐名。少子特又善书,梁武帝称之曰:“子敬之迹不及逸少,萧特之书遂逼其父。”
《陈书》曰:文帝时,军人於丹徒盗发晋郄昙墓,获晋右军将军王羲之书及诸名贤遗迹。事觉,其书并没县官,藏於秘府。文帝以伯茂好古,多以赐之。由是伯茂大工章草,甚得右军之法。(伯茂,始兴王也。)
《唐书》曰:贺知章善草书,好事者供其笺翰,每纸不过数十字,共传宝之。时有吴郡张旭,亦与知章相善,而好酒,每醉後,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时人号为张颠。
《三辅决录》曰:赵袭,字元嗣,为敦煌太守。先是,杜伯度、崔子玉以工草称於前世,袭与罗晖亦能草,颇自矜夸,故张伯英与袭同郡,太仆朱赐书曰:“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罗、常有馀。”
张壹《非草书》曰:夫草书之兴也,其於近古乎?上非天象所垂,下非河、洛所吐,中非圣人所造。盖秦之末,官书烦冗,战攻并作,军书交驰,羽檄分飞,故隶草趣急速耳,示简易之指,非圣人之业也。今之学草者,不思其简易之旨,直以为杜、崔之法,龟龙所见也,龀齿以上、苟任涉学者,废《仓颉》、《史籀》,竟以杜、崔为楷;私书相与,庶独就书,云适迫遽,故不及草。草本易而速,今反难而迟,失指多矣!夫杜、崔、张子,皆有超俗绝世之才,博学馀暇,游手于斯。後世慕焉,专用为务,钻坚仰高,忘其罢劳,夕惕不息,昃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领袖如皂,唇齿常黑;虽处众坐,不遑谈戏,展指画地,见(苏来切,角中骨也。)出血,犹不休辍。然其为字,无益工拙,亦效颦者之增丑,学步者之失节也。
王右军《自叙□草书势》曰:昔秦时,诸侯争长,简檄相传,望烽走ㄞ,正以篆隶之难,不救其速,遂作赴急之书,盖今草书也。其先出自杜氏,以张为祖,以卫为父;索、范者,伯叔也。二王父子,可谓兄弟,薄为庶息,羊为仆隶,自而叙之,亦不失仓公观鸟迹之意。抑体有疏密,意有倜傥,或有飞走流注之势,惊竦峭绝之气,滔滔闲雅之容,卓荦调宕之志;百体千形,而呈其巧,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