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乘船往建宁,泊在渚次。宵中,忽有一鬼来,欲击童,因起谓曰:“谁敢近杨童者?”鬼即稽颡,云:“实不知是杨使者。”童便敕使乘船飞迅伲有过猛帆,至县乃遣之。
又曰:赵侯少好诸术,姿形悴陋,长不满数尺。以盆盛水,闭目作禁,鱼龙立见。侯有白米为鼠所盗,乃把刀画地作狱,四面开门,向东啸,群鼠俱到,咒曰:“凡非啖者过去。”有止者十馀,剖腹看,藏有米宰缮。曾徒跣须履,因仰头微吟,双屐自至。有笑其形容者,便佯说以酒打向口中,即掩鼻不脱,仍稽颡谢过,着地不举。永康有骑石山,山上有石人骑石马。侯仰指之,人马一时落,首今犹在山下。
《神仙传》曰:严青常从弟子家夜归,都督夜行逢青,呵问何人夜行。青亦厉声问曰:“汝是何人,而夜行?”都督怒应付。不知是青,因叱从兵,使录夜行人。青亦复叱,其从人曰:“皆缚夜行人。”青便去。而都督及从者数十人,人马皆不复得去。明旦,行人见都督,问何为在此,都督曰:“事状如此。”行人曰:“必是严公也。”都督曰:“我不能得动,可法余家。”家人知之,往叩头启谢青。自说昨宵不知是先生,乞得放遣。青乃大声曰:“解遣昨宵所录行人还去。”都督乃得去,其後夜行,每见行人,先逆问:“非严公乎?”
又曰:王方平降蔡经家北舍。有陈姓者,失其字,尝罢尉也。闻经家有人,乃诣门叩头乞求拜见。方平遣人引前与语,此人便乞得随从驱使,比于蔡经。方平曰:“君且起向日方。”平从後视之,言曰:“噫,君心叙不正,终不可教以仙道也。当授君以地上主者之职。”临去,以符并一传着小箱中,以与陈尉,告言:“此不令君度世也,能令君本寿自出百馀岁也。可禳灾治病者,命未终及无罪过者,君以符到其家,便愈矣。若有邪鬼血食作祸祟者,君便以此以敕,社吏当收送其。心中亦当知其轻重,临时以意治之。”陈尉以此符治病,有效。事之者数百家,寿一百一十岁而死。後弟子行其符,不效也。
《抱朴子》曰:治金疮,以气吹之即断痛。登山蛇虺毒虫中人,在近者,就以气禁之。其相远者,或数十里,便延治之,呼其姓名而咒之。男也,吹我右手,记识其时,後校问之,皆即时愈也。又有介象者,能以气禁一里中愈。居人炊之,不得蒸。以气禁树上群鸟。即堕地。又於茅上爨火煮鸡,热而茅不ㄡ。又禁刀矛以刺人腹,以椎打之,刃曲而不复入。又烧釜正赤而立上久之,不知热。以钱投於沸釜汤中,亦探取钱而手不灼。能令一市人皆坐,不得起。

《说文》曰:幻,相诈幻惑幻人,从反予。
《周书》云:无或张为幻。
《後汉书》曰:永宁元年,西南夷掸国王诣阙,献乐及幻人,能变化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元会在庭作,安帝与群臣共观,大奇之。
又曰:安帝时作九宾乐,有含和宾利之兽从西方来,戏於庭,入钎睿激水化成鱼,嗽水作雾,化成黄龙,长八丈,出水游戏於庭,炫熠日光。
又曰:解奴辜、张貂者,亦不知是何郡国人也。皆能隐沦出入不由门户。奴辜能变易物形,以诳幻人。
《晋书》曰:郭璞将促装去,爱主人婢,无由而得,乃取小豆三斗,绕主人宅散之。主人晨起,见赤衣人数千围其家,就视则灭。甚恶之,请郭璞,曰:“君家不宜畜此婢,可於东南二十里卖之,慎勿争价,则此妖可除也。”主从之。璞阴令人贱买此婢。复为符投井中,数千赤衣人皆反缚,一一自投於井,主人大悦。璞携婢而去。
《後魏书》曰:悦般国贞君九年遣使朝贡,并送幻人。称能割人喉脉令断,击人头令碎陷,皆血出,淋漓数升,或盈斗。以草药令嚼咽之,须臾血止。世祖恐言是虚,乃取死囚试之,皆验。
崔鸿《北凉录》曰:玄始十四年七月,西域贡吞刀吐火秘幻奇伎。
《北齐书》曰:由吾道荣,琅琊人也。初,晋阳有人甚明法术,为人佣力,无识之者。道荣闻之,访得其人。其人以道尚,将法授之,谓道荣曰:“我本恒山仙人,有罪,为天官所谪。今限满,将归乡里。卿且送吾至於汾水。”及至汾河,值水暴至。其人乃临水禹步,以一符投水中,流便绝。徐自沙石上渡河而去。道荣尝至辽阳山中,夜逢猛兽,以杖画地成大坑,猛兽遂走。
《唐书》曰:显庆元年,上御安福门楼观大校胡人欲持刀自刺,以为幻戏。上不许之,乃下诏曰:“如闻在外有婆罗门胡等,每於戏处,乃将剑刺肚,以刀割舌,幻惑百姓,极非道理。宜并遣发还蕃,勿令久住。”仍约束边州,若更有此色,并不须遣入朝。
《金楼子》曰:周穆王时,西极有化人,入水火,贯石及山川,移城邑,乘虚不坠,触实不碍,千变万化,不可穷极。穆王为起中天之台,郑卫奉承□之乐。日日献玉衣,月月荐玉食,幻人犹不肯舍,乃携王至幻人宫,称以金银,络以珠玉,鼻口所纳,皆非常人间物也。由是王心厌宫室。幻人曰:“易之耳。”王悦,遂肆志远游。
《西京杂记》曰:余所知有鞠道龙善为幻术,向余说古事。有东海人黄公,少时为幻,能刺蛇御虎,纬嘟鹞刀,以绛缯束洌立兴□雾,坐成山河。及衰老,气力羸惫,饮酒过度,不能复行其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