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不鸣,凶胡臭羯,何得过庭!”使巫扬言:东里有教,当遣蜀兵相助。将士闻之,皆踊跃争进。
又《载记》曰:石虎太子邃保母刘芝,初以巫术进,及养邃,有深宠,通贿赂,豫言论,权倾朝廷,亲贵多出其门,封芝为宜城君。
又曰:李雄母罗氏。雄信巫觋之言,多有忌讳,至欲不葬其母,司空赵肃谏之。
《宋书》曰:前废帝子业好游华林园竹林堂,使妇人裸身相逐,有一妇人不从,命斩之。後经少时,梦游後堂,有一女子骂曰:“尔悖虐不道,明年不及熟矣。”帝怒,遂於宫中求得似所梦者,戮之。其夕,复梦所戮女骂曰:“汝枉煞我,以诉上帝。”至是巫云:“此堂有鬼。”帝日与阴山公主及六宫彩女数百人随郡巫捕鬼,屏除侍卫,帝亲自射之。
又曰:王僧绰豫参朝政,从兄徵惧其太盛,劝令损抑,僧绰乃求吴郡及广州。会巫蛊事泄,上先召僧绰,具以言之。
又曰:明帝选王俭尚阳羡公主,拜驸马都尉。帝以俭嫡母武康公主因太初巫蛊事,不可以为妇姑,欲开冢离葬。俭因入自陈,密以死请,故事不行。
《齐书》曰:郁林王在西州,令女巫杨氏祷祝,速求天位。及文惠薨,谓由杨氏之力,倍加敬信,呼杨姿。宋氏己来,人间有杨姿儿歌,盖此徵也。武帝有疾,又命杨氏日夜祈祷。
又曰:明帝身衣绛衣,服饰皆赤,以为厌胜。巫觋云,後湖水头经过宫内,致帝有疾。帝乃自至太官水沟,左右启太官无水则不立,帝决意塞之,欲南引淮流。会崩,事寝。
又曰:东昏侯偏信蒋侯神,迎来入宫,昼夜祈祷左右。朱光尚诈云见神,动辄咨启,并云降福,遂加位相国。朱又为灵帝车服羽仪,一依王者。又曲信小祠,日有十数巫师魔媪,迎送纷纭。光尚辄托云神意。范□谓光尚曰:“君是天子要人,当思百全计。”光尚曰:“至尊不可谏正。当托神鬼以达意耳。”後东入乐游,人马忽惊,以问光尚,光尚曰:“先帝大常不许数出。”帝大怒,拔刀与光尚寻觅,既不见处,乃缚菰草为明帝形,北面斩之。
又曰:诸暨东ㄜ里屠氏女,父失明,母有痼病疾,亲戚相弃,乡里不容。女移父母,远住荷幔昼彩樵,夜纺绩,以供养。父母俱卒,亲营殡葬,负土成坟。忽空中声云:“汝性可重山,神欲相驱使。汝可为人疗病,必得大富。”女谓是魃魅,弗敢从,遂得病积时,邻舍人有溪蜮毒者,女试疗之,自觉病便差,遂以巫道为人疗病,无不愈。家产日益,乡里多欲要之。女以无兄弟,誓守坟墓不嫁。
又曰:武陵王毕为祠部尚书,巫觋或言晔有非常之相,以此自负。武帝闻之,故无宠,未常处方岳焉。
又曰:王敬则母为女巫,常谓人云:“敬则生时,胞衣紫色,後应得鸣鼓角。”人笑之曰:“汝子得为人吹角可矣。”後果封侯,给鼓吹。
又曰:袁君政字世忠,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世荣称道术,为一郡巫长。君政在郡小疾,主簿熊岳荐之,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政以所着襦与之。事竟,取襦云:“神将送与北斗。”君政使检诸身,於衣里获之。以为乱政,即刑於市而焚神,一郡无敢行巫。
《梁书》曰:沈约病,梦齐和帝剑断其舌,令巫视之,言如梦。乃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称禅代之事不由己出。
又曰:元帝背生黑子,巫媪见曰:“此大贵不可言。”
又曰:蔡撙为临海太守,有百姓杨元孙以婢彩兰,贴与同里正黄权,约生子酬乳哺直。权死後,元孙就权妻吴氏赎婢,吴背约不还。元孙诉,撙判还本主。吴能为巫,出入撙内,以金钏赂撙妾,遂改判与吴。元孙挝登闻鼓讼之,为有司劾。时撙己去郡,虽不坐,而常以为耻。
又曰:王神念为青冀二州刺史,性刚正,所更州郡,必禁止淫祠。时东北有石鹿山,临海有神庙,妖巫欺惑百姓,远近祈祷,糜费极多。及神念至,便令毁拆,风俗遂改。
《後魏书》曰:郭祚少而孤贫,状什不伟,乡人莫之识也。有女巫许相後当富贵。祚涉历经史,习崔浩之书,尺牍文章见称於世。举秀才,对策上弟,拜中书士,累迁黄门侍郎。
又曰:定州流人解思安,其兄庆宾惧後役追责,规绝名贯,乃认城外死尸,诈称其弟为人所煞,迎归殡葬。颇类思安,见者莫辩。又有女巫杨氏自云见鬼,说思安被害之苦,饥渴之意。庆宾又诬疑同军兵苏显甫、李盖等所害。经州讼之,二人不胜楚毒,各自款引。狱将决竟,李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内所识者,伪从外来,诣庆宾,告曰:“仆住在北州,去此三百。有一人见过寄宿,夜中共语,疑其有异,便即诘问,迹其由绪,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时欲送官,苦见求及,称有兄庆宾,今住扬州相国城内,更姓徐君,脱矜悯为往告报,见申委曲。家兄闻此,必重相报,所有资财,当不爱惜。今但见质,若往不获,送官何晚?是故相告指伸此意。君欲见雇几何当放贤弟,若其不信,可见随看之。”庆宾怅然失色,求其少停,当备财物。此人具以报,崇摄庆宾,问曰:“尔弟逃亡,何故妄认他尸?”庆宾伏引。更问盖等,乃云自诬。数日之间,思安亦为人纠送。崇召女巫视之,鞭笞一百。崇断狱精审,皆此类也。
《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