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三弟子。西门豹曰:“巫妪、弟子,女也,不能白事,烦三老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西门豹簪笔罄折,向河立侍良久,长老旁观者皆为惊恐。西门豹顾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复使廷掾与豪长一人趣之。”皆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若死灰。西门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豹曰:“廷掾起矣。河伯留之久矣,皆罢去归。”邺吏民大惊恐,是後不敢复言河伯娶妇。
又曰:武帝时,游水发根(服虔云:游水,县名。发根,人姓。)言上都有巫病,而鬼下之,上召置祠之甘泉。及病,使人问神君,神君曰:“天子无忧病。”於是病愈。
又曰:柏梁灾,越巫勇之曰:“越俗有火灾,後起屋必用胜服之。”於是作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
又曰:越巫立越祀,而以鸡卜,上信之。(《汉书音义》曰:持鸡。鸡卜如鼠卜矣。)
又曰:孝武帝天汉二年秋,上禁巫祠道中者。文颖曰:“始汉家於道中祠,排祸咎,移之於行人百姓,以其不经,今止之也。”
《後汉书》曰:樊崇等至弘农,与更始诸将战,克胜,众遂大集,乃分万人为一营,凡三十营,置三老、从事各一人。进至华阴,军中常有齐巫鼓舞,祠城阳景王以求福助。(以其定诸吕,安淑稷,故郡国多为立祠焉。盆子承其后,故军中祠之也。)巫言:景王大怒曰:“当为县官,何故作贼?”(县官谓天子也。)有笑巫者,辄病,军中惊动。时方望弟阳怨更始,煞其兄,乃逆说崇等曰:“更始荒乱,政令不行,故使将军得至於此。今将军拥百万之众,西向帝城而无称号名,为群贼不可以久,不如立宗室,挟议诛伐,以此号令,谁敢不服?”崇等以为然,而巫言益甚,前及郑。(令阜孙。)乃相与议曰:“今迫近长安,而鬼神如此,当求刘氏,共尊立之。”六月,遂立盆子为帝,自号为建世元年。
又曰:许杨字伟君,汝南平与人也,少好术数。王莽辅政,召为郎,稍迁酒泉都尉。及莽篡位,杨乃变姓名为巫医,逃匿他界。莽败,方还乡里。
又曰:弟五伦为会稽太守。会稽俗多淫祀,好卜筮,常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祠者,发病且死,为牛鸣。前後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托鬼神者,诈怖愚人,皆案论之。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人初颇恐惧,或祝诅妥茉,伦案之愈急。後遂绝,百姓以安。
又曰:顺帝时,廷尉河南吴雄,字季高,以明法律断狱平。起自孤寒,致位司徒。雄少时,家贫丧母,营人所在封土者,择葬其中,葬事趣辨,不问时日,巫医皆言当族灭,而不顾及。子炙锕В三代廷尉,为法名家。
又曰:宋均为九江太守,陵道县有虞后二山,人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以男为山公,以女为山妪,犹祭之尸主也。)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後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後,为山娶者,娶巫家,勿扰良人。”於是遂绝。
又曰:安丘望之,字仲都,京兆长陵人。少时学《老子经》,恬静,不求进官,号曰安丘丈人。成帝闻,欲见,望之辞不肯见,为巫医於人间也。
《献帝起居注》曰:李亻裥韵补砉肿蟮乐术,常有道人、女巫击鼓下神,祭六丁,符劾厌胜之,具无不为。又於朝廷省门外为董卓作神坐,数以牛羊祠之。天子使在中郎将李固持节,拜亻裎大司马,在三公之右。亻褡晕得鬼神之助,乃厚赐诸巫。
《东观汉记》曰:高凤年老,执志不倦,名声着闻。太守连召请,恐不得免,自言本巫家,不应为吏。
又曰:班超使西域,于阗王广德,超至,礼意甚疏。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向汉?汉使有骊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就超请马,超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送广德,因辞让之。
《吴志》曰:茎塾屑玻求视鬼者,得一人。茎塾试之,乃煞鹅而埋之,於中架小屋施床机,以妇人纸履服物着其上,乃使觋视之,告曰:“若能说此冢中鬼形状者,即信。当厚赐加赏矣。”竟日尽夕无言,帝问之急,乃曰:“实不见有鬼,但见一白鹅立墓上。所以不即白之者,疑是鬼神变化作此。想当候其贞形而定,无复移易,不知何故,不敢不以实上闻。”茎勰撕翊椭。
《晋书》曰:夏统字仲御。从父敬宁祠先人迎女巫章丹、陈珠,二人并有国色,装服甚丽,善歌舞,又能隐形匿景。甲夜之初,撞钟击鼓,间以丝竹,丹、珠乃大破舌,吞刀吐火□雾杳冥,流光电发。统诸从兄弟欲往观之难统,於是共绐之,曰:“从父间疾病得瘳,大小以为喜,欲因其祭祀,并往贺之,卿可俱行乎?”统从之入门,忽见丹、珠在中庭,轻步徊舞,灵谈鬼笑,飞觞挑拌,酬酢翩翻。统惊愕而走,不由门,破藩直出。
又曰:武悼杨后既为贾后所幽死,贾后又信妖,巫谓太后必诉冤先帝,乃覆而殡之,施诸厌劾符书药物。
又曰:李矩屯于荥阳,刘聪遣从弟畅步骑三万讨矩,屯于韩王故垒。时畅卒至城东,矩未暇为备,遣使奉牛酒诈降於畅,畅大飨渠帅,人皆醉饱。知矩谋夜袭之,兵士以贼众,皆有惧色。矩令郭诵祷郑子产祠,曰:“君昔相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