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成大事。”乃提剑军门,大呼请见勒。勒初未可也,渐见进重,引为谋主,机不虚发,算无遗策,成勒之事,皆宾之计,勒常叹曰:“吾每临大事,吾意未了,右侯已了。”及卒,勒亲临哭之恸,顾谓左右曰:“天不欲吾成事,何夺右侯之早也!”
又曰:伪燕慕容垂欲兴师讨慕容永长子。议曰:“顷年士卒疲於行阵,居人不暇耕织,疮痍满身,哭泣盈路,且抚士安人以待时,长子不足忧也。”慕容德曰:“不然。昔光武驰苏茂之难,不顾百官之疲,夫岂不仁,机急故也。兵法有不得已而用之。方今海内版荡,人百其心,急之则得其用,缓之各怀所思。可因其劳而成其逸,何得缓之?”垂笑曰:“卿言当矣。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行其谋而灭永。
又曰:杜预以太康玄年正月陈兵江陵,遣参军樊显、尹林、邓圭、襄阳太守周奇等率肿森江西上,授以节度。旬日之间,累克城邑,皆如预策焉。
又曰:杜预陈兵江陵,遣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以袭乐乡。多张旗帜,起火巴山,出于要害之地,以夺贼心。吴都督孙歆震恐,与伍延书曰:“北来诸军,乃飞渡江也。”
《後周书》曰:武帝保定玄年,汾晋之北,离石之南,悉是羌胡,而地居齐境,抄掠我东鄙,朝廷患之。韦孝宽乃於要害,欲置大城以扼其吭。兴役十万,甲士百人,遣姚岳监之。岳有难色,谓孝宽曰:“国家每於境外筑城,未尝不动大众。今深入胡境,密迩齐师,以兵百骑,何以御役?”孝宽曰:“事有万途,毙耷一势,君但受成规,无所忧也。计筑此城,十日即毕。今齐君徵兵,三日方集;谋议之间,自稽三日;计其军行,二日不到。我之城隍办矣。”乃令筑之。齐人果如期而至界首,疑有伏军,不敢进迫。其夕岳令缘汾傍山,处处举火。齐人谓有大军,因示自固,犹豫之间,土功已毕,齐师乃退。
《隋书》曰:上尝问高θ〕轮策,υ唬骸敖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热,水田早熟。量彼收获之际,徵士马,声言掩袭。彼必屯兵御守,足得废其农时。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贼以为常。後更集兵,彼必不信,犹豫之顷,我乃济师,登陆而战,兵气益倍。又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储积,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风纵火,待彼修立,复更烧之。不出数年,自可财力俱尽。”上行其策,由是陈人益弊。
又曰:樊子盖与宇文述陪宴积翠亭,帝亲以金杯属子盖酒,曰:“良算嘉谋,侯公後动,即以此杯赐公,用为永年之瑞。”并绮罗百匹。
《唐书》曰:刘武周战于度索原,军败,贼徒进逼河东。江夏王道宗时年十七,从太宗率众拒之。太宗登玉璧城望贼,顾谓道宗曰:“贼恃众来邀我战,汝谓如何?”对曰:“群贼乘胜,其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今深壁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莫能持久,粮运致竭,自当离散,可不战而擒。”太宗曰:“汝意暗与我合。”后贼果食尽夜遁,追及介州,一战灭之。
又曰:张守治瓜州刺史,领馀众修筑州城。板揲裁立,贼又暴至城下,城中人相顾失色,虽相率登陴,略无守卫之意。守衷唬骸氨酥谖夜眩又疮痍之後,不可以矢石相持,须以权道制之也。”乃於城上置酒作乐,以会将士。贼徒疑城中有备,竟不敢攻城而退。
又曰:裴行俭行至朔州,知萧嗣业以运粮被掠,兵多馁死,遂诈为粮车三百乘,每车伏壮士五人,各赍陌刀、劲弩,以羸兵数百人援车,兼伏精兵,令居险以待之。贼果大下,羸兵弃车散走。贼驱车就泉井,解鞍牧马,方拟取粮,车中壮士齐发,伏兵亦至,杀获殆尽,馀众奔溃。自是续遣粮车,无敢近之者。军至单于之北,际晚下营,壕堑方周,遽令移就崇冈。将士皆以士众方就安堵,不可劳扰,行俭不从,更促之。比夜,风雨暴至,前设营所水深丈馀,将吏莫不叹服。
又曰:裴行俭前後杀虏不可胜数。伪可汗泥塾匐为其下所杀,以其首来降;又擒其大首领奉职而还,馀党走依粮山。行俭既回,阿史那佛念又伪称可汗,与温傅合势鸠集馀众。明年,行俭复总诸军讨之,顿军於代州之陉口,纵反间说佛念与温傅,令相猜贰。佛念恐惧,密送降款,仍请自效。行俭不泄其事,而密表以闻。数日,有烟涨天而至,斥侯惶惑来白,行俭召三军谓曰:“此是佛念执温傅来降,非他。然受降如受敌,但须严备。”更遣单使迎前劳之。少间,佛念果率其属缚温傅军门请罪,尽平突厥馀党。高宗大悦,遣户部尚书崔知悌赴军劳之。
又曰:裴行俭至西州,人吏郊迎,行俭召其豪杰子弟千馀人随己而西。乃扬言绐其下曰:“今正炎蒸,热坂难冒;凉秋之後,方可渐行。”都支觇知之,遂不设备。行俭乃召四镇诸番酋长豪杰谓曰:“忆昔此游,未尝厌倦,虽还京辇,无时暂忘。今因是行,欲寻旧赏,谁能从吾猎也。”是时,番酋子弟投募者仅万人。行俭假为畋猎,教试部伍,数日,遂倍道而进。去都支部落十馀里,先遣都支所亲问其安否,外示闲暇,似非讨袭,续又使人趣召相见。都支先与遮匐通谋,秋中拟拒汉使,卒闻军到,计无所出,自率儿侄首领等五百馀骑就营来谒,遂擒之。是日,傅其契箭,诸部酋长悉来请命,并执送碎叶城。简其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