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逃民之禁顾往往
法外宽恤永乐初南阳请捕逃户上曰人情怀土诸
郡连岁被守令不能抚绥之逃亡非得已也其勿
捕宣宗加意民瘼青州府民奏永乐中岁歉流徙枣
强三百余户二十年乞附籍上谓夏原吉曰彼此皆
吾土也但得民安而已唐宇文融捡括流民过期不
首者谪边州县容庇者抵罪劳扰百姓逃窜愈多其
饬有司以此为戒尝与群臣论历代户口以为其盛
也本于休息生养其衰也由土木兵戎又言隋文时
户口汉以来莫及议者谓当时必有良法抑知有治
人无治法隋文勤政节俭足致富庶岂徒以其法哉
正统时于谦抚河南山西招抚流民奏免复业者税
粮后荆襄寇乱流民以百万计项忠杨璇先后为巡
抚下令逐之弗率者戍边⑺酪弑胁豢沙萍萍谰
周洪谟着流民说略曰东晋时庐松之民流至荆州
乃侨置松滋县于荆江之南雍州之民流聚襄阳乃
侨置南雍州于襄水之侧此曩代制置流民之道也
若听其近者附籍远者设州县以抚之流者皆齐民
矣其后流民复集右都御史李宾上其说上命原杰
往莅其事招流民十二万三千余户给闲田建郡县
以统治之河南巡抚张u亦请河南山东山西北直
隶各抚辑流民制可时成化十二年也初太祖即位
设养济院收无告者月给衣粮又设漏泽园葬贫民
天下府州县则立义冢行养老之政富民年八十以
上赐爵复下诏优恤经难兵民宪宗复置漏泽园于
北京崇文宣武安定东西直阜城各门外收瘗道
所以恤民者甚至然太祖起穷巷愤贫富不均立之
法往往右贫抑富又惩元时豪强凌侮贫弱武断乡
曲故命户部籍浙江等九布政司应天十八府州富
户万四千三百四十一户以次召见名为量才擢用
实务抑损之既移富民实京师太宗选殷实大户附
顺天籍充北京富户凡附籍京师者仍应原籍户丁
徭役供给目久贫乏逃逸有司移文勾摄如驱战卒
携抱幼弱奔走间关官吏需索不胜其苦天顺间诏
在京富户事故者不佥补然成化时天下解补富户
至京多例不佥补应放免者比放归辄乞食颠毙于
路弘治五年顺天逃户始免解每户征银五两七年
减为三两正德时南京富户银编入均徭人户嘉靖
中革海州原额富户后又察原籍富户逃亡累徭户
者减三两为二两其害沿二百余年不改夫户口之
登耗视乎年之丰歉时之安危政刑之宽猛赋敛之
轻重大致然也然按之尺籍论其世或不尽合所谓
黄册祗取应虚文非其实矣有司征税编徭自为一
册曰白册若黄册任里胥为之取不谬于旧册而已
隆庆时陈堂奏照白册攒造万历八年大造黄册颁
式天下然其弊卒未能去按有明户口之数增减不
一其可考者洪武弘治万历三朝为详洪武二十六
年天下户总一千六十五万二千八百七十口总六
千五十四万五千八百一十二至弘治四年户总九
百一十一万三千四百四十六口总五千三百二十
八万一千一百五十八至万历六年户总一千六十
二万一千四百三十六口总六千六十九万二千八
百五十六太祖承元乱杀J流窜不减隋氏之末顾
户口极盛其后休养生息乃反不及焉靖难兵起连
岁不息长淮以北鞠为茂草其数反增于前后乃又
递减至天顺间为最衰成化弘治继盛正德以后又
减周忱谓投倚于豪门招诱于异教冒匠冒引舟居
四处莫知其踪理或然也


户口部艺文
与尚书仆射谢安书晋王羲之
 羲之为会稽时东土饥荒辄开仓赈贷朝廷赋役
 繁重吴会尤甚羲之上疏争之又与安书
顷所陈论每蒙允纳所以令下小得苏息各安其业
若不尔此一郡久以蹈东海矣今事之大者未布漕
运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委之所司勿复催
下但当岁终考其殿最长史尤殿命槛车送诣天台
三县不举二千石必免或可左降令在疆塞极难之
地又自吾到此从事常有四五兼以台司及都水御
史行台文符如雨倒错违背不复可知吾又瞑目循
常推前取重者及纲纪轻者在五曹主者莅事未尝
得十日吏民趋走功费万计卿方任其重可徐寻所
言江左平日扬州一良刺史便足统之况以群才而
更不理正由为法不一牵制者众思简而易从便足
以保守成业仓督监耗盗官米动以万计吾谓诛剪
一人其后便断而时意不同近检校诸县无不皆尔
余姚近十万斛重敛以资奸吏令国用空乏良可叹
也自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运死亡叛散不反者众虚
耗至此而补代循常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
上道多叛则吏及叛者席卷同去又有常制辄令其
家及同伍课捕课捕不禽家及同伍寻复亡叛百姓
流亡户口日减其源在此又有百工医寺死亡绝灭
家户空尽差代无所上命不绝事起或十年十五年
弹举获罪无懈息而无益实事何以堪之谓自今诸
死罪原轻者及五岁刑可以充此其减死者可长充
兵役五岁者可充杂工医寺皆令移其家以实都邑
都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