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军匠明
 白详悉必实毋隐然后遣官赍册亲诣所居供报
 既同即与开豁所在郡邑收为见户俾与主户错
 居共役有产者出财无产者出力如此通融两得
 其用江右无怨女荆湖无旷夫则户口日以增矣
 江右有赢田荆湖无旷野而田野日以辟矣是亦
 蕃民生宽力役一视同仁之道也
汉自高祖讫于孝平民户千二百二十三万三千余
口五千九百五十九万四千余汉极盛矣
 臣按此西汉户口极盛之数
桓帝永寿二年户千六百七万九百口五千六万六

 臣按此东汉户口极盛之数
隋承周得户三百六十万平陈又收户五十万洎于
大业二年干戈不用唯十八载乃至八百九十万
 杜佑曰隋承西魏丧乱周齐分据暴君慢吏赋重
 役勤人不堪命多依豪室禁网隳废奸伪尤滋高
 G睹流冗之病建输籍之法定其名轻其数使人
 知为浮客被强宗收大半之赋为编m奉公上蒙
 轻减之征先敷其信后行其令A庶怀惠奸无所
 容隋氏资储逾于天下人俗康阜G之力焉
 胡寅曰方隋之盛也郡县民户上版图者八百九
 十余万自经乱离之后十存不能一二皆独孤后
 无关雎之法废长立少而其祸至此也
唐天宝十三载户九百六万九千
 杜佑曰唐自武德初至天宝末凡百三十八年可
 以比崇汉室而人户u比于隋氏盖有司不以经
 国驭远为意法令不行所在隐漏之甚也
 胡寅曰明皇享国维久户口虽多不待易世而身
 自毁之比祸乱稍平几去其半徒以内有一杨太
 真外有一李林甫而致之呜呼可不监哉
宪宗元和时户二百四十七万三千
 胡寅曰天宝初户几一千万元和户仅二百四十
 七万是十失其八也宪宗急于用兵则养民之政
 不得厚重以用异聚敛受诸道贡献百姓难乎
 其阜蕃矣
 臣按天下盛衰在庶民庶民多则国势盛庶民寡
 则国势衰盖国之有民犹仓廪之有粟府藏之有
 财也是故为国者莫急于养民养民之政在乎去
 其害民者尔所以使民受害而户口不得阜蕃者
 必有其根故胡寅论隋氏之耗不咎杨李而咎独
 孤后天宝之耗不罪安史而罪杨太真李林甫元
 和之耗则又归其狱于程异皇甫之聚敛焉呜
 呼私意行于宫禁而灾祸延于闾阎小人用于庙
 堂而毒害及于黎庶人君之欲蕃民生者其尚去
 谗远色贱货而一于贵德也哉
徐干曰夫治平在庶功兴庶功兴在事役均事役均
在民数周民数周为国之本故民数者庶事之所自
出也莫不取正焉以分田里以合贡赋以造器用以
制禄食以起田役以作军旅国以建典家以立度五
礼用修九刑用措其惟审民数乎
 臣按今制每十年一次大造黄籍民年十五为成
 丁十四以下为不成丁盖得此意
杜佑曰古之为理也在于周知人数乃均其事役则
庶功以兴国富家足教从化被风齐俗一夫然故灾
l不生悖乱不起所以周官有比闾族党州乡县鄙
之制维持其政纲纪其人献民数于王王拜受之其
敬之守之如此其重也及理道乖方版图脱漏人如
鸟兽飞走莫制家以之乏国以之贫奸宄渐兴倾覆
不悟斯政之大者远者将求理平之道非无其本欤
 臣按古人有言观民之多寡可以知其国之强弱
 臣窃以为非独可以知其强弱则虽盛衰之故治
 乱安危之兆皆于此乎见之是以人君常于拜受
 民数之后阅其版籍稽其户口以知其多寡之数
 今日之民较之前世多欤吾则求所以致其多之
 之由兢兢焉益思所以保养之寡欤必求所以致
 其寡之之故汲汲焉益求所以改革之如此则危
 者可安乱者可治而衰者可由是而盛矣
傅算之籍
司民掌登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辨其国
中与其都鄙及其郊野异其男女岁登下其死生及
三年大比以万民之数诏司寇司寇及孟冬祀司民
之日献其数于王
 臣按所谓版者即前代之黄籍今世之黄册也周
 时惟书男女之姓名年齿后世则凡民家之所有
 丁口事产皆书焉非但民之数而已也我朝每十
 年一大造其册首着户籍次书其丁口次田地房
 屋牛只凡例有四曰旧管曰开除曰新收曰实在
 今日之旧管即前造之实在也每里一百一十户
 十户一甲十甲一里里有长辖民户十轮年应役
 十年而周周则更大造民以此定其籍贯官按此
 以为科差诚有如徐氏所谓庶事之所从出而取
 正焉者也版籍既定户口之或多或寡物力之或
 有或无披阅之顷一目可尽官府遇有科差按籍
 而注之无不当而均矣然民伪日滋吏弊多端苟
 非攒造之初立法详尽委任得人则不能禁革其
 脱漏诡寄飞走那移之弊请当大造之年户部定
 为则例颁行天下凡所造之册必须县册详于府
 府册详于布政司司册详于进呈者其县册当如
 诸司职掌所载凡各州县田土必须开具各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