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害教之尤者也先
 人有所过误后人救之使不至于太甚孝莫大焉
 即史以观睿宗信崔□元宗信姚宋元佑用司马
 光绍圣用章是非得失见矣
肃宗时府库无蓄积朝廷专以官爵赏功诸将出征
皆给空名告身听临事注名有至开府特进异姓王
者诸军但以职任相统摄不复计官爵高下及是复
以官爵收散卒由是官爵轻而货重大将军告身一
通u易一醉凡应募入官者一切衣金紫名器之滥
至是极焉
 范祖禹曰官爵者人君所以驭天下不可以虚名
 而轻用也君以为贵而加于君子则人贵之矣君
 以为贱而施于小人则人贱之矣肃宗欲以苟简
 成功而滥假名器轻于粪土此乱政之极也唐室
 不竞不亦宜哉
 臣按自古名器之滥未有如唐肃宗之世者也其
 源出于府库无蓄积人主鉴此宜节用爱人求贤
 审官毋使一旦流弊至于此哉
刘子元言于其君曰君不虚授臣不虚受妄受不为
忠妄施不为惠今群臣无功遭遇辄迁至都下有车
载斗量嶙低淹笾谚
 臣按爵禄乃天命有德之具国家所恃以厉世磨
 钝而鼓舞天下之人以共成天下之治者也人君
 慎之重之犹恐天下之人不知所重而轻视之无
 与我共成天下之治顾乃授之非其人而下及于
 卑污苟贱之徒则是人君自弃其所以厉世磨钝
 之器也岂不失其所恃乎盖国家悬爵禄以待一
 世贤才以之代天工与之治天民所以承天命也
 非有才德者不可予无才无德者非独上之人不
 可予之而下之人亦当自揣诸己而不敢虚受也
 不可予而予是天之命不当受而受是不畏天
 之命天之命与不畏天之命厥罪惟钧然不畏
 天之罪止于一身天之命其祸将及于生灵延
 于宗社可不深念而痛戒之哉
元宗美张守之功欲以为相张九龄谏曰宰相者
代天理物非赏功之官也上曰假以其名而不使任
职可乎对曰不可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
也且守u破契丹即以为宰相若尽灭奚厥将以
何官赏之上乃止
 臣按人君之用人非但惜我名器亦当为其臣计
 使其人未老名位已极而官爵不可复加后再有
 懋功吾将何以赏之哉宋太祖时曹彬平南唐始
 行许以使相及还语彬曰今方隅尚有未服者汝
 为使相品位极矣肯复力战邪更为我取太原因
 赐钱五十万若宋祖者可为善用爵赏而能处其
 臣矣张九龄谏元宗而不以张守为相其如此
 意乎
宋太祖时教坊使卫德仁求外官且援同光故事求
领郡上曰用伶人为刺史此庄宗失政岂可效之耶
宰相拟上州司马上曰上佐乃士人所处资望甚优
亦不可轻授此辈但当于乐部迁转耳
 富弼曰古之执伎于上者出乡不得与士齿太祖
 不以伶官处士人之列止以太乐令授之在流外
 之品所谓塞僭滥之源
 臣按名器之所以重者以人不易得也人人可得
 则人轻之矣是以善为治者以爵赏鼓舞天下之
 贤俊不徒惜名器又必别流品既惜之又别之则
 得者以为荣而不得者亦不敢萌幸心人不敢萌
 幸心则得者愈荣而名器益重矣宋太祖谓伶人
 此辈但当于乐部迁转非但伶人凡诸色杂流皆
 然
仁宗天圣二年待诏王元度纂勒真宗御书得紫服
佩鱼上曰先朝伎术官无得佩鱼所以别士类也又
嘉佑三年诏尝为中书枢密诸司吏人及伎术官出
身者毋得任提刑及知州事
 臣按宋朝流品之别如此此一代人材所以激厉
 轩昂遇事奋发而以名节自居磊磊落落以自别
 于庸流贱胥者盖由上之人有以甄别起发之也
高宗时王继先医疗有效欲增创员缺以授其□用
酬其劳给事中王居正封还上曰庶臣之家用医有
效亦酬谢之否邪居正对曰臣庶之家待此辈与朝
廷异量功随力各致陈谢之礼若朝廷则不然继先
之徒以伎术庸流享官荣受俸禄果为何事哉一或
失职重则有刑轻则斥逐其应用有效仅能塞责而
已金帛之赐固自不少至于无故增创员缺诚为未
善臣不愿辄起此门上悟曰卿言是也
 臣按朝廷之用医亦犹其用百官也用医而效乃
 其职尔若其秩满多着全效则升用之亦犹百僚
 之课最而进其秩也然又必各随其品而予之其
 劳绩固不可以不酬而流品亦不可以不别高宗
 一闻居正之言即悟而是之可谓能用善矣后世
 人主宜法高宗其毋以朝廷公卿大夫之名爵而
 加诸异端杂流伎艺工作之徒有劳效者随本任
 而加升赏可也
性理会通
  用人
程子曰海宇之广亿兆之众一人不可以独治必赖
辅弼之贤然后能成天下之务自古圣王未有不以
求任辅相为先者也在商王高宗之初未得其人则
恭默不言盖事无当先者也及其得傅说而命之则
曰济川作舟楫岁旱作霖雨和羹作盐梅其相须倚
赖之如是此圣人任辅相之道也夫图任之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