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之说特添一转语尔
事不如此亦o费词假使周人改朔并移月次则天
王在上鲁人安敢自以夏时冠周月乎如此是不奉
天子正朔也又岂有鲁奉天子正朔而史官纪事私
以夏时冠周月乎如此则是无故而陷其君于僭逆
也假使鲁史官无识以是纪事吾夫子修之肯仍其
僭谬乎陈氏固尝谓凡西周之史言时皆夏时也于
是援周官季春出火非周正月季秋纳火非周九月
以为证据其说卓然当于理矣而末乃谓西周之史
言月皆周月也于是曲借康诰三月不言春毕命六
月不言夏以为证据至泰誓十有三年春一月于己
说有碍则反指为误是则惑也是岂非牵于传注
虽卓然有见于其始而卒不能不变于其后邪呜呼
自传注之学兴也各以三统解经不特何氏之于易
孔氏之于书郑氏之于毛诗周官杜氏之于春秋左
氏而已也然而此五六人者古博雅大儒也三统之
外不可废也至于春秋一经以周正解之者则滔滔
皆是又岂特胡陈项三家而已也
荆川稗编
  赵P熊朋来周正考
春秋虽修史为经犹存其大体谓始年为元年岁首
为春一月为正月加王于正皆从史文传独释王正
月者见国史所书乃时王正朔月为周月则时亦周
时孔氏谓月改则春移是也后于僖公五年春记正
月辛亥朔日南至昭十七年夏六月记太史曰在此
月也日过分而未至当夏四月是谓孟夏又记梓慎
曰火出于夏为三月于商为四月于周为五月皆以
周人改时改月春夏秋冬之序则循周正分至启闭
之候则仍夏时其经书冬十月雨雪春正月无冰及
冬十月陨霜杀菽之类皆为记灾可知矣汲冢竹书
有周月解亦曰夏数得天百王所同商以建丑为正
亦越我周作正以垂三统至于敬授民时巡守A享
犹用夏焉其言损益之意甚明经书冬A春狩夏搜
以此盖三正之义备矣而近代说者往往不然夫以
左氏去圣人未远终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以及战国
之际中国无改物之变鲁未灭亡传于当时正朔岂
容有差而犹或有为异论者何也盖尝考之曰殷周
不改月者据商书言元祀十有二月而秦人以十月
为岁首曰夏时冠周月者则疑建子非春而孔子尝
欲行夏之时也按太史公记三代革命于殷曰改正
朔于周曰制正朔于秦曰改年始盖正谓正月朔谓
月朔何氏公羊注曰夏以斗建寅之月为正平旦为
朔殷以斗建丑之月为正鸡鸣为朔周以斗建子之
月为正夜半为朔是也殷周即所改之月为岁首故
曰改正朔曰制正朔秦即十月为岁首而别用夏时
数月故曰改年始其言之已详汉书律历志据三统
历商十二月乙丑朔旦冬至即书伊训篇太甲元年
十有二月乙丑朔伊尹祠于先王以冬至越行事
其所引书辞有序皆与伪孔氏书伊训篇语意不合
且言日不言朔又不言即位则事在即位后矣凡新
君即位必先朝庙见祖而后正君臣之礼今即位后
未逾月复祠于先王以嗣王见祖此何礼也暨三祀
十有二月朔奉嗣王归于亳是日宜见祖而不见又
何也所谓古文尚书者掇拾傅会不合不经盖如此
说者乃欲按之以证殷周不改月可乎又言后九十
五岁十二月甲申朔旦冬至无余分春秋历周文王
四十二年十二月丁丑朔旦冬至后八岁为武王伐
纣克殷之岁二月己丑晦大寒闰月庚寅朔三月二
日庚申惊蛰周公摄政五年正月丁巳朔旦冬至礼
记孟献子亦曰正月日至七月日至其说皆与传合
夫冬至在商之十二月在周之正月大寒在周之二
月惊蛰在三月夏至在七月而太初历其在立冬小
雪则曰于夏为十月商为十一月周为十二月唐人
大衍历追g春秋冬至亦皆在正月孰谓殷周不改
月乎陈宠曰阳气始萌有兰射干芸荔之应天以为
正周以为春阳气上通雉g鸡乳地以为正殷以为
春阳气已至天地已交万物皆正蛰虫始振人以为
正夏以为春盖天施于子地化于丑人生于寅三阳
虽有微着三正皆可言春此亦历家相承之说所谓
夏数得天以其最适四时之中尔孰谓建子非春乎
乃若夫子答颜子为邦之问则与作春秋事异盖春
秋即当代之书以治当代之臣子不当易周时以惑
民听为邦为后王立法故举四代礼乐而酌其中夫
固各有攸当也如使周不改时则何必曰行夏之时
使夫子果欲用夏变周则亦何以责诸侯之无王议
桓文而斥吴楚哉何氏哀十四年传注曰河阳冬言
狩获麟春言狩者盖据鲁变周之春以为冬去周之
正而行夏之时以行夏之时说春秋盖P于此然何
氏固以建子为周之春但疑春不当言狩而妄为之
辞至程子门人刘质夫则曰周正月非春也假天时
以立义尔则遂疑建子不当言春此夏时冠周月之
说所从出也先儒见孟子谓春秋天子之事而述作
之旨无传惟斟酌四代礼乐为百王大法遂以为作
春秋本意在此故番阳吴仲迂曰若从胡传则是周
本行夏时而以子月为冬孔子反不行夏时而以子
月为春矣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