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以不戒筵中见讲何书愚意孟子一书最切于今日
之用然轮日讲解未必有益不若劝上万几之暇日
诵一二章反复玩味究观圣贤作用本末然后夜直
之际请问业之所至而推明之以上之聪明英睿若
于此见得洞然无疑则功利之说无所投而侥幸之
门无自启矣异时开讲如伊川先生所论坐讲之礼
恐亦当理会也孟子论王道以制民产为先今井地
之制未能遽讲而财利之柄制于聚敛掊克之臣朝
廷不恤诸道之虚实监司不恤州县之有无而为州
县者又不复知民间之苦乐盖不惟学道不明仕者
无爱民之心亦缘上下相逼只求事办虽或有此心
而亦不能施也此由不量入以为出而反计费以取
民是以末流之弊不可胜救愚意莫若因制国用之
名而遂修其实明降诏旨哀悯民力之雕悴而思所
以膏泽之者令逐州逐县各具民田一亩岁入几何
输税几何非泛科率又几何州县一岁所收金谷总
计几何诸色支费总计几何有余者归之何许不足
者何所取之俟其毕集然后选忠厚通练之士数人
类会考究而大均节之有余者取不足者与务使州
县贫富不至甚相悬则民力之惨舒亦不至大相绝
矣是虽未能遽复古人井地之法而于制民之产之
意亦仿佛其万一如此然后先王不忍人之政庶乎
其可施也又屯田之议久废不讲比来朝廷以稍经
意然四方未睹其效而任事者日被进擢不知果能
无欺诞否今日财赋岁出以千百巨万计而养兵之
费十居八九然则屯田实边最为宽民力之大者但
恐疆理不定因陋就简则欺诞者易以为奸而隐核
者难于得实此却须就今日边郡官田略以古法画
为丘井沟洫之制亦不必尽如周礼古制但以孟子
所言为准画为一法使通行之边郡之地已有民田
在其间者以内地见耕官田易之使彼此无疆场之
争军民无杂耕之扰此则非惟利于一时又可渐为
复古之绪高明试一思之今日养民之政恐无出于
两者其他忠邪得失不敢概举但政本未清幸门未
窒殊未有以见阳复之效愿更留意暇日为上一一
精言之至于省中职事施行尢切伏想直道而行无
所回互不待愚言之及矣猥承下问敢效其愚伏惟
采择
  癸未垂拱奏札        前人
臣闻大学之道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
为本而家之所以齐国之所以治天下之所以平莫
不由是出焉然身不可以徒修也深探其本则在乎
格物以致其知而已夫格物者穷理之谓也盖有是
物必有是理然理无形而难知物有迹而易睹故因
是物以求之使是理了然心目之间而无毫发之差
则应乎事者自无毫发之缪是以意诚心正而身修
至于家之齐国之治天下之平亦举而措之耳此所
谓大学之道虽古之大圣人生而知之亦未有不学
乎此者尧舜相授所谓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者此也
自是以来累圣相传以有天下至于孔子不得其位
而笔之于书以示后世之为天下国家者其门人弟
子又相与传述而推明之其亦可谓详矣而自秦汉
以来此学绝讲儒者以词章记诵为功而事业日沦
于卑近亦有意其不止于此则又不过转而求之老
子释氏之门内外异观本末殊归道术隐晦悠悠千
载虽明君良臣间或一值而卒无以复于三代之盛
由不知此故也恭惟皇帝陛下圣德纯茂爰自初潜
以至为帝仁孝恭俭之德信于天下纷华盛丽一无
所入于其心此其身可谓修矣而临御天下□年于
此平治之效未有所闻臣窃疑之意者前日劝讲之
臣限于程式所以闻于陛下者不过词章记诵之习
而陛下求所以进乎此者又不过取之老子释氏之
书是以虽有生知之性高世之行而未尝随事以观
理故天下之理多所未察未尝即理以应事故天下
之事多所未明是以举措之间动涉疑贰听纳之际
未免蔽欺平治之效所以未着由不讲乎大学之道
而溺心于浅近虚无之过也臣戆愚抵昌罪当万死
然愿陛下清闲之燕博访真儒知此道者讲而明之
考之于经验之于史而会之于心以应当世无穷之
变则今日之务所当为者不得不为所不当为者不
得不止以至于臣下之忠邪计虑之得失不待烛照
数计而可否黑白判然矣若是则意不得不诚心不
得不正于以修身齐家平治天下亦岂有二道哉臣
之所闻于师者如此自常人观之疑若迂阔陈腐而
不切于用然臣窃以为正其本万事理差之毫厘缪
以千里天下之事无急于此伏惟陛下扩天日之照
俯赐开纳则非独微臣之幸实天下万世之幸取进

  轮对札子         文天祥
臣早以书生遭遇先皇帝亲擢事先皇帝垂十年恨
无涓埃补报天地陛下龙飞继运移忠以事圣明永
肩乃心临鉴在上比者臣来自外藩待罪戎监陛下
亲御宸墨进之经筵臣学殖雕芜循墙无路自入侍
毡厦切见天颜穆圣性谦虚虽知草茅之愚时赐
访问臣感激殊遇亦既得以悉数于前矣猥当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