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美亦其学之力也惜其时师臣如张T者虽质直
 守义数有谏正然其所学不过章句之业况又以
 严见惮不得久在左右故所以辅成德美者如是
 而止考之本纪在位仅十有三年而年止三十有
 三岂无逸之戒亦或有所忽邪惜哉
唐太宗身属岔K风{露沐然锐情经术即王府开
文学馆召名儒十八人为学士与议天下事既即位
殿左置弘文馆悉引内学士番宿更休听朝之间则
与讨古今道前王所以成败或日昃夜艾未尝少怠
 臣按后世人主之好学者莫如唐太宗当战功未
 息之余已留情于经术召名儒为学士以讲摩之
 此三代以下所无也既即位置弘文馆于殿之侧
 引内学士番宿更休听朝之暇与讨古今论成败
 或日昃夜艾未尝少怠此又三代以下之所无也
 故陆贽举之以告德宗谓言及稼穑艰难则务遵
 节俭言及闾阎疾苦则议息征徭此所以致贞观
 之治也我朝列圣盛时妙选名儒环侍经幄迩英
 崇政延访从容夜直禁中不时召对所以缉熙圣
 学开广睿聪其与贞观实同一揆夫昼访足矣又
 必加以夜对何也人主一心攻者甚众惟声与色
 尤易溺人昼日便朝荐绅俨列昌言正论辐凑于
 前则其保守也易深宫暮夜所接者非貂之辈
 即嫔御之徒纷华盛丽杂然眩目奇技淫巧皆足
 荡心故其持养也难此夜对之益所以尤深于昼
 访与圣明在上傥有志于帝王之事业则贞观之
 规摹与我祖宗之家法不可以不复
太宗尝谓侍臣曰梁武帝惟谈苦空元帝为周师所
围犹讲老子此深足为戒朕所好者惟尧舜周孔之
道如鸟之有翼鱼之有水不可暂无耳
 臣按太宗深鉴萧梁之失不取老释二氏而惟尧
 舜周孔之道是好可谓知所择矣然终身所行未
 能无愧者以其嗜学虽笃所讲者不过前代之得
 失而于三圣传授之微指六经致治之成法未之
 有闻其所亲者虽或一时名儒而奸谀小人亦□
 其列安得有佛时仔肩之益故名为希慕前圣而
 于道实无得焉其亦可憾也夫
太宗尝曰人主惟有一心而攻之者甚众或以勇力
或以辨口或以谄谀或以奸诈或以嗜欲辐辏攻之
各求自售人主少懈而受其一则危亡随之此其所
以难也
 臣按秦汉以后号为贤主修身寡过则或有之其
 知从事于此心惧奸之乘其隙则未有如太宗
 者惟其中有所主故封德彝宇文士及权万纪之
 徒皆不得而惑然数者均为易入而嗜欲又其最
 焉古先圣王惟此之畏故朋淫于家益之所以戒
 舜也无皇耽乐周公之所以戒成王也太宗能严
 奸之防而未能脱嗜欲之□闺门之内既多□
 德而武才人狐媚之惑卒基异时移鼎祚剪宗支
 之祸焉盖由天资之高有以知夫众攻之原而学
 力之浅卒无以胜其最甚之害故智及之仁不能
 守之也近世儒生有为心箴者曰茫茫堪舆俯仰
 无垠人于其间眇然有身是身之微太仓米参
 谓三才曰惟心耳往古来今孰无此心心为形役
 乃兽乃禽惟口耳目手足动静投间抵隙为厥心
 病一心之微众欲攻之其与存焉呜呼几希君子
 存诚克念克敬天君泰然百体从令箴虽常言然
 深切于正心之学故录焉
元宗明皇帝开元中谓宰相曰朕每读书有所凝滞
无从执问可选儒学之士使入内侍读卢怀慎荐太
常卿马怀素乃以怀素为左散骑常侍与褚无量更
日侍读每至合门令乘肩舆以进或在别馆道远听
于宫中乘马亲送迎之待以师傅之礼
开元中置丽正书院聚文学之士或修书或侍讲以
张说为修书使以总之有司供给优厚中书舍人陆
坚欲奏罢之张说曰自古帝王于国家无事之时莫
不崇宫室广声色今天子独延礼文儒发挥典籍所
益者大所损者微陆子之言何不达也帝闻之重说
而薄坚
 臣按明皇初政好学右文其盛如此可谓美矣使
 当时得一真儒在辅导弼谐之地日以尧舜三王
 之道六经孔孟之言陈之于前必格物以致其知
 则于是非邪正之辨了然不惑而张九龄李林甫
 之忠邪不至于用舍倒置矣必诚意以正其心则
 于声色货利之诱确乎不移而惠妃太真之蛊媚
 王珙宇文融之聚敛不得进矣必修身以正其家
 则于父子夫妇之伦朝廷宫寝之政各尽其道安
 得有信谗废杀三子之祸又安得有禄山渎乱宫
 闱之丑哉奈何张说之流不过以文墨进无量怀
 素不过章句儒生帝虽有志于学而所以讲明启
 沃者仅如此是以文物之盛虽极于开元而帝心
 已溺于燕安女子小人内外交煽根本日□欲其
 亡祸乱得乎故人君之学苟不知以圣王为师以
 身心为主未见其有益也
宪宗留意典坟每览前代兴亡得失之事皆三复其
言又读贞观开元实录见太宗撰金镜书及帝范元
宗撰开元训诫帝遂采尚书春秋史汉等书君臣行
事可为龟镜者集成十四篇曰君臣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