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失黜陟兵多而少教习孤立朝廷之上此所以孤
寒也帝喜而优容之近侍皆为之惧自此名重朝野
通鉴欧阳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
顾侍臣曰如欧阳修者何处得来
五朝名臣言行录熙宁七年上以天下旱蝗诏求直
言司马光读诏泣下欲默不忍乃复陈六事一青苗
二免役三市易四边事五保甲六水利此尤病民者
宜先罢又以书责宰相吴充曰天子仁圣如此而公
不言何也
宣和画谱刘采漂泊不得志一夕大雪拥九衢阖户
不出数日友生候之意其僵仆矣因大叫出曰我阻
雪不死拥褐坏屋下无所为得封事一通可献天子
俄上所陈事神宗嘉叹而官之
过庭录元符庚辰蔡京出韩师璞当轴下诏求言其
略曰言之当者朕有厚赏言之不当朕不加罪朕言
唯信无虑后悔于是四海之士莫不慷慨论蔡京之
失时忠宣在永州闻之惊曰师璞果能办此乎未久
京复相举言者窜岭外善类于是尽矣
皇朝名臣言行录王缙在言路知无不言每谓人才
实难多事之际宜为朝廷爱惜以故不专弹击而惟
论安危利害大计与所以启悟君心者上尝称公中
正不阿得谏臣体他日言事者有不称上曰王缙论
事可思即除知常州
挥麈余话陈禾字秀实四明人政和为右正言明目
张胆展尽底时称得人徽宗批出除给事中会宦
官童贯黄经臣恃贵幸骄险且与中执法卢航相为
表里|绅侧目莫敢言者禾曰吾备位台谏朝廷有
至可虑者一迁给舍则非其职此而不言后悔何追
未受告命即抗疏上言力陈汉唐之祸不可不戒此
隙一开异日有不胜言者惟陛下留意于未然论列
既久上以日晚颇饥拂衣而起曰朕饥矣禾褰挽上
衣泣奏曰陛下少留容臣罄竭愚衷上为少留禾曰
此曹今日受富贵之利陛下他日受危亡之祸孰为
重轻愿陛下择之上衣裾脱落上曰正言碎朕衣矣
禾奏曰陛下不惜碎衣臣又岂惜碎首以报陛下其
言激切上为之变色且曰卿能如此朕复何忧内侍
请上易衣上止之曰留以旌直节翌日经臣率其党
诉于上前曰国家极治如此安得有此不祥之语既
而卢航上章谓禾一介书生言事狂妄东台之除既
寝复责授信州监酒久之自便丐祠奉亲还里
五朝名臣言行录上即位钦圣太后权同听断一
日二府奏事帘中宣谕曰神宗在宫中尝称曾肇可
用召还除中书舍人即日请对言治道在广言路而
已会日蚀四月朔故事当降诏求直言特命公草诏
因具着所以言于上者敷告中外于是投匦者日以
千数故上得尽闻天下事
贵耳集石湖范至能成大以中书舍人为祈请使至
寇庭颇立节葛王临辞有言曰天下是天下之天下
有德者得之但使宋帝修德而已不忧天下之不归
寿皇所以圣德日新基于此也
寿皇欲除知阁张说签书枢密院在朝诸公力争独
石湖不答或者皆疑之忽一日寿皇语及张说石湖
奏云知阁如州郡典客不应使典客便与知阁通判
同列何以令众庶见寿皇感悟遂寝此除易曰纳约
自牖此之谓也
辽史太宗本纪会同八年九月壬寅次赤山宴从臣
问军国要务对曰军国之务爱民为本民富则兵足
兵足则国强上以为然
辍耕录太宗素嗜酒晚年尤甚日与大臣酣饮耶律
文正王数言之不听一日持酒槽之金口以进曰此
乃铁耳为酒所蚀尚致如此况人之五脏有不损耶
上说赐以金帛仍敕左右日惟进酒三锺而止夫以
王之切谏不已而上终纳之可谓君明臣良者矣
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二十一年三月乙未上谓宰臣
曰朕观自古人君多进用谗谄其间蒙蔽为害非细
若汉明帝尚为此辈惑之朕虽不及古之明君然近
习谗言未尝入耳至于宰辅之臣亦未尝偏用一人
私议也四月庚戌上谕宰臣曰朕之言行岂能无过
常欲人直谏而无肯言者使其言果善朕从而行之
又何难也
乌古论元忠传左丞张汝弼奏事世宗恶其阿顺谓
左右曰卿等每事依违苟避不肯尽言高爵厚禄何
以胜任如乌古论元忠为相刚直敢言义不顾身诚
可尚也
元史粘合重山传粘合重山金源贵族也国初为质
子知金将亡遂委质焉太祖使为侍从官数得侍宴
内廷因谏曰臣闻天子以天下为忧忧之未有不治
忘忧未有能治者也置酒为乐此忘忧之术也帝深
嘉纳之
英宗本纪延佑七年三月庚寅帝即位壬寅御史台
臣请降诏谕百司以肃台纲帝曰卿等但守职尽言
善则朕当服行否亦不汝罪也
至治三年秋七月御史台请降旨开言路帝曰言路
何尝不开但卿等选人未当尔
张养浩传养浩拜礼部尚书英宗即位命参议中书
省事会元夕帝欲于内庭张灯为鳌山即上疏于左
丞相拜住拜住袖其疏入谏其略曰世祖临御三十
余年每值元夕闾阎之间灯火亦禁况阙庭之严宫
掖之邃尤当戒慎今灯山之构臣以为所玩者小所
系者大所乐者浅所患者深伏愿以崇俭虑远为法
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