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回幸涡口是时锐于攻取意欲亲幸扬州宰
臣范质等以师老泣谏乃止
宋史吕蒙正传蒙正擢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赐第
丽景门上谓之曰凡士未达见当世之务戾于理则
怏怏于心及列于位得以献可替否当尽其所蕴虽
言未必尽中亦当佥议而更之俾协于道朕固不以
崇高自恃使人不敢尽言也
五朝名臣言行录窦为晋府记室贾琰为判官每
诸王宗室宴集琰必怡声下气褒赞捷给叱之曰
贾氏子何巧言令色之甚独不惧于心耶太宗即位
召为枢密直学士数月参政中谢语之曰汝知何以
及此曰陛下以臣往年霸府遭逢所以至此上曰
不然以卿尝面折贾琰故任卿左右思闻直言耳
太宗语侍臣曰朕何如唐太宗左右互辞以赞独李
P无他言微诵白居易讽谏七德舞词曰怨女三千
放出宫死囚四百来归狱上闻之遽兴曰朕不及朕
不及卿言警朕矣
国老谈苑田锡知制诰太宗命三班奉职出使回上
殿因访民间利病锡上言曰陛下苟令三班奉职上
殿言事未审设吕蒙正已下何用乃罢之
读书镜真宗宫火灾王旦驰入对上惊惶语公曰两
朝所积朕不妄费一朝殆尽诚可惜也公对曰陛下
富有天下财帛不足忧所虑者政令赏罚有不当臣
备位宰相天灾如此臣当罢免继上表待罪帝乃降
诏罪己许中外上封事言朝政得失后有大臣言非
天灾乃荣王宫失于火禁请置狱出其状当斩决者
数百人旦持以归翼日乞独对曰初火灾陛下降诏
罪己臣上表待罪今反归咎于人何以示信且火虽
有迹宁知非天谴耶果欲行法愿罪臣以明无状帝
欣然听纳减死者数百辈
五朝名臣言行录马知节除枢密副使当时契丹已
盟大臣方言符瑞而公每不然之独从容极言天下
虽安不可忘战去兵之意真宗多以公言为是
东轩笔录陈恭公执中以卫尉寺丞知梧州驿递上
疏以乞立储贰真宗嘉其敢言翊日临朝袖其疏以
视执政叹奖久之召为右正言然为王冀公所忌一
日真宗赋御沟柳诗宣自宰相两省皆和进恭公因
进诗曰一日春来一度新翠花长得照龙津君王自
爱天然态恨杀昭阳学舞人
宋史王素传素知谏院王德用进二女子素论之帝
曰朕真宗皇帝之子卿王旦之子有世旧非他人比
也德用实进女然已事朕左右奈何素曰臣之忧正
恐在左右尔帝动容立命遣二女出赐素银绯擢天
章阁待制
闻见近录先公为谏官论王德用进女口仁宗初诘
之曰此宫禁事卿何从知先公曰臣职在风闻有之
则陛下当改无之则为妄传何至诘其从来也仁宗
笑曰朕真宗子卿王旦子与他人不同自有世契德
用所进女口实有之在朕左右亦甚亲近且留之如
何先公曰若在疏远虽留可也臣之所论正恐亲近
仁宗色动呼近曰王德用所进女口各支钱三百
贯即今令出内东门了急来奏遂涕下先公曰陛下
既以臣奏为然亦不须如此之遽且入禁中徐遣之
上曰朕虽帝王然人情同耳苟见其泣涕不忍去则
恐朕亦不能出之卿且留此以待报先公曰陛下从
谏古之哲王所未有天下社稷幸甚久之中使奏宫
女已出东门上复动容而起
渑水燕谈录景佑中赵元昊尚修职贡蔡州进士赵
禹庶明言元昊必反请为边备宰相以为狂言流禹
建州明年元昊果反禹逃归京上书自理宰相益怒
下禹开封府狱是时陈希亮为司录言禹可赏不可
罪宰相不从希亮争不已卒从希亮言以禹为徐州
推官徂徕先生石守道有诗曰蔡牧男儿忽议兵谓
禹也
五朝名臣言行录庆历三年上增置谏官以开广言
路亲笔余靖姓名除石正言公感激奋励遇事辄言
无所回避是年太白犯岁星于太微端门之右公论
之曰金火罚星皆主兵丧及饥盖木为德金为刑惟
金l木五行所忌愿陛下责躬修德以谢天变
治迹统类庆历中赐谏院王素三品服余靖蔡襄欧
阳修五品服而谕之曰卿等皆朕所自择论事无所
避故有是赐
东轩笔录仁宗以西戎方炽叹人才之乏凡有一介
之善必收录之杜丞相衍经抚关中荐长安布衣雷
简夫才器可任遽命赐对于便殿简夫辩给善敷奏
条列西事甚详仁宗嘉之即降旨中书令照真宗召
种放事是时吕许公当国为上言曰臣观士大夫有
口才者未必有实效今遽爵之以美官异时用有不
周即难于进退莫若且除一官徐观其能果可用迁
擢未晚仁宗以为然遂除耀州幕官简夫后累官至
员外郎三司判官而才实无过人者
墨客挥犀包拯自御史直谏院危言正议倾动朝野
仁庙常温颜优纳近侍以为难帝曰忠鲠之言固苦
口而逆耳盖有所益也设或无益亦无所害又何必
拒而责之大圣之度慈厚若此
张相升为御史数上封章论及两府仁庙固谓曰卿
本孤寒何故屡言近臣公奏曰臣安得谓之孤寒臣
自布衣不数年致身清近曳朱腰金如陛下乃孤寒
也帝曰何为孤寒曰陛下内无贤相外无名将官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