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每精穷于学问爰下至
于刍荛心专探讨之勤率亲草芥志切谘询之道靡
间薪樵斯盖务小善以毕纳庶大猷而孔昭者也嘉
往哲之徽言述先王之至治必有学以务其训诱必
有问以通夫拟议欲求善以无灸搜荛而聿至且
夫圣人有狂言之择实务多闻而樵夫知王道之谈
岂宜遐弃莫不功专时集事切疑思罔间丘樊之贱
率求训教之辞是必择其善者俯而就之当请益请
业之初蒿莱尽及暨咨事咨才之际草莽无遗诚以
统御□区兴隆景运君虽尊有教则不可非学民虽
小有善则诚宜下问故乃罄薮泽以旁求奉谋猷而
不紊o承诱诲当刈楚之良材广务谘谋受析薪之
丕训则知学不好也无以臻乎善道问非博也无以
纳乎嘉谟故我每乐闻于典教遂俯及于薪刍将务
四聪之达何□一德之愚博习亲师奚间采樵之士
畴咨熙载必亲往囿之徒夫如是则阅习□勤谘诹
益显虽莠言之勿用谅芜音而必选不穷不倦率求
林薮之谭曰都曰俞并及草莱之善向若非求博谕
靡极周咨虽愚言之或善在上德而罔知又安能恢
教本以昭若导化源之远而是以高宗求岩野之贤
命而纳诲西伯举屠钓之老立以为师此所谓询事
考言笃信好学伊片善以咸取欲大谋之先觉故诗
曰先民有言而询于刍荛播英规而孔邈
  论听言疏         薛叔似
臣闻听言之道必以其事观之则言者不敢妄言此
听言之要也且人主惟有一心而攻之者甚众或以
欺罔或以谄谀辐辏攻之各求自售而其为说皆有
以文饰之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污白使黑呼正
为邪或辞同而情异或言此而意彼辩言至于乱政
游言欲以自解刘向所谓营惑耳目感移心意不可
胜载盖谓此也然则孰从而察之曰万事有正理天
下有公论质之正理而然采之公论而然则其言为
必可行之言质之正理而不然采之公论而不然则
其言为妄言系易所谓□枝游屈孟子所谓淫邪
遁盖举其大概而已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不知言无
以知人乾坤所以知险知阻者舍简易何以哉虽然
是非邪正之不察固害治也是非邪正之兼容尤害
治也假如今日以某人之忠言也听之明日有欺罔
者亦听之不加罪焉人何惮不为欺罔今日以某人
之抗论也听之明日有谄谀者亦听之不加诛焉人
何惮不为谄谀是非兼容久之是必为非所胜邪正
兼容久之正必为邪所倾唐史所谓引桀跖孔颜相
哄于前而以众寡为胜负岂不甚可虑哉陛下奉三
无私以劳天下中心无为而守至正凡臣下之进言
一经于前无不洞见然优游宽容未免过当故用舍
进退或至混淆二十余年之间治道不振国势不尊
其端盖出于此伏愿陛下廓离照之明奋干刚之断
审言者之事理而一揆之公论则宗社幸甚
  折槛旌直臣赋        李纲
士有敢谏君当体仁爰修饰于折槛以表旌于直臣
收电回霜已宽斧钺之戮葺隳因阙更瞻轩陛之新
惟汉朱云希风汲黯偶赐枫宸之对因致龙鳞之犯
指陈奸佞愿借尚方之刀退就诛夷遂折便朝之槛
辱师傅之贵虽曰敢言干雷霆之威自应可斩而天
子能恕将军敢争因免冠而致悟乃饰槛以为旌宽
以纳忠岂独垂万世之训阙而当宁更以致三墀之
荣易令名以愧贤讵能比迹藏断罟以志谏庶可同
声原此狂生素称义烈雅有意于汉室故屡陈于主
阙命驾径去不为薛宣而少留趣和药来更助萧公
之引决惟直臣而径行故太刚而必折成帝渊默临
朝靓深谓陈善闭邪者小臣之难事而尊贤从义者
大君之用心难甘切直之言虽加谴怒终懋矜容之
德曲示承钦然而所求者名不务其实文虽足观质
焉可述宠昭仪而绝皇嗣大咎炻锥髟舅而杀王
章遂倾帝室虽存折槛足为后世之规实废嘉言讵
救当时之失岂不以篡汉室者必王氏佞王氏者惟
张侯以师臣而取信乃保身而自谋堤防祸机实为
国之至要拔去奸本期厥德之允修能克葺槛之心
何施不可深味借刀之旨岂谓无繇凡曰司聪皆有
言职欲致国家之治必尽箴规之益魏公献疏乃切
论而危言贾生上书亦流涕而太息遇文帝太宗之
君必能褒崇于正直
  乞差官看详封事札子     朱熹
臣前日面奏恭奉诏旨以雷雨之异许陈阙失仰见
陛下畏天省己之意然臣未敢奉诏者窃见陛下登
极之初巳下明诏来献言者甚众未闻一有施行今
复求言殆成虚语欲乞睿旨令后省官锁宿看详择
其善者条上取旨以次施行已蒙圣慈开纳再三玉
音宣谕如此则求言之诏不为文具臣不胜感激欣
幸而今已两日未见指挥窃虑当时所奏他事猥多
又无文字可以降出是致迟缓今敢再具奏闻欲望
圣明早赐处分庶几闻者知劝直言日闻开悟圣聪
益修政德应天之实莫大于此取进止
  谏官阻塞言路疏
万历
十五年
明李懋桧
臣闻天下理乱系言路通塞我国家之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