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子孙之法也
十二年八月丁卯太祖御华盖殿与侍臣论治身之
道太祖曰人之害莫大于欲欲非止于男女宫室饮
食服御而已凡求私便于己者皆是也然惟礼可以
制之先王制礼所以防欲也礼废则欲肆为君而废
礼□欲则毒流于民故循礼可以寡过肆欲必至灭
身十一月丁酉太祖与翰林待制吴沉论持身保业
之道太祖曰人当无所不谨事虽微而必虑行虽小
而必防不虑于微终贻大患不防于小终亏大德谨
小行而无已者则可以成大善忽细事而不戒者则
必至成大恶常人且然况人君乎沉对曰圣虑及此
诚社稷永安之道太祖曰安生于危危生于安安而
不虑则能致危危而克虑则能致安安危治乱在于
能谨与否耳
十三年六月庚申朔太祖谓侍臣曰人主能清心寡
欲常不忘博施济众之意庶几民被其泽侍臣对曰
陛下此心即天地之心也惟人主之心无欲故能明
断万事万事理则天下生民受其福太祖曰人之不
能明断者诚以欲害之也然明断亦不以急遽苛察
为能苟见有未至反损人君之明求之太过则亏人
君之量
十四年十一月乙巳苏州府民有上治安六策者太
祖览之以示近臣曰此人有忠君爱国之心但于理
道未明耳盖人主之心当以爱物为主治国之道当
以用贤为先致治在得人不专恃法今此人首言用
法不知务矣
十六年四月乙亥太祖谓侍臣曰人君不能无好尚
要当慎之盖好功则贪名者进好财则言利者进好
术则游谈者进好谀则巧佞者进夫偏于好者鲜有
不累其心故好功不如好德好财不如好廉好术不
如好信好谀不如好直夫好得其正未有不治好失
其正未有不乱所以不可不慎也
十七年七月戊戌太祖御东阁翰林待诏朱善等侍
太祖曰人君能以天下之好恶为好恶则公以天下
之智识为智识则明又曰人之常情多矜己能多言
人过君子则不然扬人之善不矜己之善贷人之过
不贷己之过又曰凡事不可以耳目察惟虚心以应
之万方不可以智力服惟诚心以待之善等顿首称

大政纪洪武二十年八月上与侍臣论谨嗜好上曰
人君一心当谨嗜好不为物诱则如明镜止水可以
鉴照万类一为物诱则镜垢水滓岂能照物侍臣对
曰陛下谨所嗜好正心之道莫过如此上曰人亦岂
能无好但在好之得其正耳如人主好贤则不肖远
好直则谄佞者远而国治矣苟反其所好则贤者远
而不肖者进正直者远而邪佞者进欲国不乱难矣
一嗜好之间而治乱系焉可不谨乎
二十七年三月辛丑上与侍臣论人主聪明不可使
壅蔽学士刘三吾曰人君惟博集众论任用贤能则
视听广而聪明无所蔽若信任邪隔绝贤路则视
听偏聪明为所蔽矣上曰人主以天下之耳目为视
听则是非无所隐而贤否自见昔唐元宗内惑于声
色外蔽于权奸以养成安史之乱及京师失守仓惶
出幸虽田夫野老皆能为言其必有今日者元宗虽
恍然悔悟亦已晚矣夫以田夫野老皆知而元宗不
知其蔽于聪明甚矣使其能广视听任用贤能不为
邪佞所惑则乱何从生哉
明宝训洪武二十八年十一月上与侍臣论尚书无
逸篇上曰自昔有国家者未有不以勤而兴以逸而
废勤与逸理乱盛衰所系也人君当常存惕励不可
少怠以图其终成王之时天下晏然周公辅政乃作
是书反复开谕上自天命之精微下至民生稼穑之
艰难以及闾里小民之怨诅莫不具载周公之爱君
先事而虑其意深矣朕每观是篇必反复详味求古
人之用心尝令儒臣书于殿壁朝夕省阅以为鉴戒
今日讲此深惬朕心闻之愈益警惕
二十九年四月丙申太祖谓侍臣曰朕观古人于声
色之好亦不能无如公刘之于货太王之于色好之
不过其度也若太康之盘游桀纣之内嬖秦汉以下
耽于宫室苑囿及畋猎祷祠奇伎□巧之类此好之
失其度也好失其度所以败亡要之不迩声色不殖
货利惟成汤得其正也十一月乙卯朔太祖御武英
殿谓侍臣曰夫好憎者人情所不能无也然好得其
正憎得其实斯不陷于一偏至于喜怒莫不皆然有
所偏则人得而中之矣大抵人能不偏于好憎喜怒
则此心廓然大公不为物累是以耳目聪明志气如
神矣
名山藏典谟记永乐元年十月命侍臣辑古人嘉言
善行有裨君道者以授长子而谕之曰朕少寓凤阳
民间细事靡不究知受命北平经绝塞冒霜雪与士
卒同甘苦身所未历则博考载籍览镜昔人之言行
今长子居守北平虽吏案奏牍亦令躬阅以知为臣
之难他日可为君也
永乐七年四月赐皇太子书曰朕命尔监国凡事务
宽大戒躁急文武群臣皆朕所命虽有小过勿遽折
辱亦不可偏听为好恶机务之重审察而行稍有所
忽累德不细敬之慎之
永陵编年史世宗即位南京给事中孙懋上端本正
始疏一曰养圣德二曰正圣学三曰勤圣政上嘉纳

名山藏典谟记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