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之台然其孤孙囚系于郡邸独不能释之至于掖庭
令养视而不问也岂非汉法至严既坐太子以反逆
之罪虽心知其冤而有所不赦者乎
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是以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
刘歆事父虽不载不孝之迹然其议论每与向异同
故向拳拳于国家抑王氏以崇刘氏而歆乃力赞王
莽唱其凶逆至为之国师公又改名秀以应图谶竟
亦不免为莽所诛子迸纸砸月舅朗固斓烂咳
是不善者其知惧乎
石虎将杀其子宣佛图澄谏曰陛下若加慈恕福祚
犹长若必诛之宣当为彗星下埽邺宫虎不从明年
虎死二年国亡晋史书之以为澄言之验予谓此乃
石氏穷凶极虐为天所弃岂一逆子便能上千元象
起彗孛乎宣杀其弟韬又欲行冒顿之事宁有不问
之理澄言既妄史氏误信而载之资治通鉴亦失于
不删也
容斋续笔汉王氏擅国王章梅福尝言之唯刘向勤
勤恳恳上封事极谏至云自势不两大王氏与刘氏
亦且不并立陛下为人子孙守持宗庙而令国祚移
于外亲降为皂隶为后嗣忧昭昭甚明其言痛切如
此而子歆乃用王莽举为侍中为莽典文章倡导在
位褒扬功德安汉宰衡之名皆所共谋驯致摄篡卒
之身亦不免魏陈矫事曹氏三世为之尽忠明帝忧
社稷问曰司马懿忠正可谓社稷之臣乎矫曰朝廷
之望社稷未知也懿竟窃国柄至孙炎篡魏为晋而
矫之子骞乃用佐命勋位极公辅晋郗种矣谕跏
而子超党于桓氏为温建废立之谋超死职У砍
疾后见超书一箱悉与温往反密计遂大怒曰小子
死恨晚更不复哭晋史以为有大义之风向矫种
忠如是三子不胜诛矣
容斋三笔舜之罪也殛鲧其举也兴禹鲧之罪足以
死舜徇天下之公议以诛之故禹不敢怨而终治水
之功以盖父之恶魏王裒嵇绍其父死于非命裒之
父仪犹以为司马昭安东司马之故因语言受害裒
为之终身不西向而坐绍之父康以魏臣锺会谮之
于昭昭方谋篡魏阴忌之以故而及诛绍乃仕于晋
武之世至为惠帝尽节而死绍之事亲视王裒远矣
温公通鉴犹取其荡阴之忠盖不足道也
传记所载曾□待其子参不慈至云因I菜误伤瓜
以大杖击之仆地孔子谓参不能如虞舜小杖则受
大杖则避以为陷父于不义戒门人曰参来勿内予
窃疑无此事殆战国时学者妄为之辞且曾□与子
路冉有公西华侍坐有浴乎沂风乎舞雩之言涵泳
圣教有超然独见之妙于四人之中独蒙吾与之褒
则其为人之贤可知矣有子如此而几置之死地庸
人且犹不忍而谓□为之乎孟子称曾子养曾□酒
肉养志未尝有此等语也
容斋四笔英明之君见其子有材者必爱而称之汉
高祖谓赵王如意类己欲以易孝惠以大臣谏而止
宣帝以淮阳王钦壮大好经书法律聪达有材数嗟
叹曰真我子也常有意欲立为嗣而用太子起于微
细且蚤失母故弗忍唐太宗以吴王恪英果类我欲
以代雉奴其后如意为吕母所戕恪为长孙无忌所
害钦陷张博之事殆于不免此三王行事无由表见
然孝惠之仁弱几遭吕氏之覆宗孝元之优柔不断
权移于阍寺汉业遂衰高宗之庸懦受制凶后为李
氏祸尤惨其不能继述固已灼然高祖宣帝太宗盖
本三子之材而言之非专指其容貌也可谓知子矣
彼明崇俨谓英王哲貌类太宗张说谓太宗画像雅
类忠王此惟取其形似也若以材言之中宗之视太
宗天壤相隔矣汉成帝所幸妾曹宫产子曰我儿额
上有壮发类孝元皇帝使其真是孝元亦何足道而
况于婴孺之状邪
文臣封赠三代自初除执政外凡转厅皆不再该唯
知枢密院及拜相乃复得之然旧法又不如是欧阳
公作程文简公琳父神道碑历叙恩典曰琳参知政
事赠为太子少师在政事迁左丞又赠太子太师罢
为资政殿学士又赠太师中书令为宣徽北院使又
赠兼尚书令则是转官与罢政亦褒赠而自宫师得
太师中书令更为超越它或不然
容斋五笔唐肃宗于干戈之际夺父位而代之然尚
有可诿者曰欲收复两京非居尊位不足以制命诸
将耳至于上皇还居兴庆恶其与外人交通徙之
西内不复定省竟以怏怏而终其不孝之恶上通于
天是时元次山作中兴颂所书天子幸蜀太子即位
于灵武直指其事殆与洪范云武王胜殷杀受之辞
同其词曰事有至难宗庙再安二圣重欢既言重欢
则知其不欢多矣杜子美杜鹃诗我看禽鸟情犹解
事杜鹃伤之至矣颜鲁公请立放生池表云一日三
朝大明天子之孝问安视膳不改家人之礼东坡以
为彼知肃宗有愧于是也黄鲁直题磨崖碑尤为深
切抚军监国太子事何乃趣取大物为事有至难天
幸耳上皇局脊还京师南内凄凉几苟活高将军去
事尤危臣结春秋二三策臣甫杜鹃再拜诗安知忠
臣痛至骨世上但赏琼琚词所以揭表肃宗之罪极

国朝士大夫除官避父祖名讳盖有不同不讳嫌名
二名不偏讳在礼固然亦有出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