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之亦方面之幸也有国子生王恪等愿
请往敬以便宜授以官俾之行至郓城见李秉彝田
丰等谕以逆顺祸福之理丰与秉彝皆悔过自新山
东郡邑之复敬之策居多敬以军马供给浩繁而民
力日疲乃请行纳粟补官之令中书以其言闻诏从
之河北燕南士民踵蹑而至积粟百万石绮段万匹
用以给军费民获少苏十八年除山东行枢密院副
使俄迁江浙行省左丞卒年六十七赠资善大夫江
浙行省左丞如故谥曰忠敏
  张桢
按元史本传桢字约中汴人幼刻苦读书登元统元
年进士第授彰德路录事辟河南行省掾桢初娶祁
氏祁生贵富家颇骄纵见桢贫不为礼合卺逾月即
出之祁之兄讼于官且污桢以黯昧事左右司官听
之桢因移疾不出滞按俱积平章政事月鲁帖木儿
怒曰张桢刚介士也岂汝曹所当议耶郎中虎者秃
谒而谢之乃起范孟为乱矫杀月鲁帖木儿等城中
大扰桢暮夜缒城出得免逾年除高邮县尹门无私
谒县民张提领尚任侠武断乡曲一日至县有所嘱
桢执之尽得其罪状里中受其抑者咸来诉焉乃杖
而徒之人以为快守城千户狗儿妻崔氏为其小妇
所谮虐死其鬼凭七岁女诣县诉桢备言死状尸见
瘗舍后桢率吏卒即其所发土得尸拘狗儿及小妇
鞫之皆伏辜人以为神明焉累除中政院判官至正
八年拜监察御史劾太尉阿乞剌欺罔之罪并言明
里董阿也里牙月鲁不花皆陛下不共戴天之雠伯
颜贼杀宗室嘉王郯王一十二口稽之古法当伏门
诛而其妻子兄弟尚仕于朝宜急诛窜别儿怯不花
阿附权奸亦宜远贬今灾异迭见盗贼蜂起海寇敢
于要君阃帅敢于玩寇若不振举恐有唐末藩镇噬
脐之祸不听及毛贵陷山东上疏陈十祸根本之祸
有六征讨之祸有四历数其弊一曰轻大臣二曰解
权纲三曰事安逸四曰杜言路五曰离人心六曰滥
刑狱所谓根本之祸六也其言事安逸之祸略曰臣
伏见陛下以盛年入纂大统履艰难而登大宝因循
治安不预防虑宽仁恭俭渐不如初今天下可谓多
事矣海内可谓不宁矣天道可谓变常矣民情可谓
难保矣是陛下警省之时战兢惕厉之日也陛下宜
卧薪尝胆奋发悔过思祖宗创业之难而今日坠亡
之易于是而修实德则可以答天意推至诚则可以
回人心凡土木之劳声色之好燕安鸩毒之戒皆宜
痛撤勇改有不尽者亦宜防微杜渐而禁于未然黜
宫女节浮费畏天恤人而陛下乃安焉处之如天下
太平无事时此所谓根本之祸也至若不慎调度不
资群策不明赏罚不择将帅所谓征讨之祸四也其
言不明赏罚之祸略曰臣伏见调兵六年初无纪律
之法又无激劝之宜将帅因败为功指虚为实大小
相谩上下相依其性情不一而邀功求赏则同是以
有覆军之将残民之将怯懦之将贪婪之将曾无惩
戒所经之处□犬一空货财俱尽及其面谀游说反
以克复受赏今克复之地悉为荒墟河南提封三千
余里郡县星罗□布岁输钱□数百万计而今所存
者封丘延津登封偃师三四县而已两淮之北大河
之南所在萧条夫有土有人有财然后可望军旅不
乏馈饷不竭今寇敌已至之境固不忍言未至之处
尤可寒心如此而望军旅不乏馈饷不竭使天雨粟
地涌金朝夕存亡且不能保况以地方有限之费而
供将帅无穷之欲哉其为自启乱阶亦已危矣陛下
事佛求福饭僧消祸以天寿节而禁屠宰皆虚名也
今天下杀人矣陛下泰然不理而曰吾将以是求福
福何自而至哉颍上之寇始结白莲以佛法诱众终
饰威权以兵抗拒视其所向VV可畏其势不至于
亡吾社稷烬吾国家不已也堂堂天朝不思靖乱而
反为阶乱其祸至惨其毒至深其关系至大有识者
为之扼腕有志者为之痛心此征讨之祸也疏奏不
省权臣恶其讦直二十一年除佥山南道肃政廉访
司事至则劾中书参知政事也先不花枢密院副使
脱脱木儿治书侍御史奴奴弄权误国之罪又不报
方是时孛罗帖木儿驻兵大同察罕帖木儿驻兵洛
阳而毛贵山东势逼京畿二将玩寇不进方以争
晋冀为事构兵相攻互有胜负朝廷乃遣也先不花
脱脱木儿奴奴往解之既受命不前进桢又言其贪
懦庸鄙苟怀自安之计无忧国致身之忠朝廷将使
二家释憾协心讨贼此国之大事谓宜风驰电走而
乃迂回退慑枉道延安以西绕曲数千里迟迟而行
使两军日夜仇杀黎庶肝脑涂地实此三人之所致
也宜急殛之以救时危亦不报桢乃慨然叹曰天下
事不可为矣即辞去居河中安邑山谷间结茅仅容
膝有访之者不复言时事但对之流涕而已二十四
年孛罗帖木儿犯阙皇太子出居冀宁奏除赞善又
除翰林学士皆不起扩廓帖木儿将辅皇太子入讨
孛罗帖木儿遣使传皇太子旨赐以上尊且访时事
桢复书曰今燕赵齐鲁之境大河内外长淮南北悉
为丘墟关陕之区所存无几江左日思荐食上国湘
汉荆楚川蜀淫名僭号幸我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