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我多虞阁下国
之右族三世二王得不思廉蔺之于赵寇贾之于汉
乎京师一残假有不逞之徒崛起草泽借名义尊君
父倡其说于天下阁下将何以处之乎守京师者能
聚不能散御外侮者能进不能退纷纷藉藉神分志
夺国家之事能不为阁下忧乎志曰不备不虞不可
以为师仆之澄言者献忠之道也然为言大要
有三保君父一也扶社稷二也卫生灵三也请以近
似者陈其一二卫出公国至于不父其父赵有沙
丘之变其臣成兑平之不可谓无功而后至于不君
其君唐肃宗流播之中怵于邪谋遂成灵武之篡千
载之下虽有智辩百出不能为雪呜呼是岂可以不
鉴之乎然吾闻之天之所废不骤也骤其得志肆其
宠乐使忘其觉悟之心非安之也厚其毒而降之罚
也天遂其欲民厌其汰而鬼神弗福也其能久乎阁
下览观焉谋出于万全则善矣询之舆议急则其变
不测徐则其衅必起通其往来之使达其上下之情
得其情则得其策矣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今
九重在上者如寄青宫在下者如寄生民之忧国家
之忧也可不深思而熟计之哉扩廓帖木儿深纳其
说是用事克有成后三年卒

 都察院部名臣列传十五
  明一
  章溢
按明外史本传溢字三益龙泉人其先自五代迄宋
多显者溢始生声如钟其家怪之几不举弱冠与胡
深同师王毅毅字叔刚许谦门人也教授乡里讲解
经义闻者多感悟溢从之游因志圣贤学天性孝友
尝游金华元宪使秃坚不花与语悦之改官秦中要
与俱行至虎林溢心动辞归归八日而父殁未葬火
焚其庐搏颡吁天火至柩所而灭蕲黄寇犯龙泉执
溢从子存仁溢挺身告贼曰吾兄止一子宁我代贼
素闻溢名大喜就问计溢厉声责之贼怒缚之柱砺
刃其胁欲降之溢不为屈至夜绐守者脱归集里民
为兵不旬日击破贼俄府官以兵来欲尽诛诖误者
溢走说石抹宜孙曰贫民迫冻馁诛之何为宜孙然
其言檄止兵留溢幕下从平庆元浦城盗授龙泉主
簿不受归宜孙守台州为贼所围溢以乡兵赴援却
贼已而贼陷龙泉监县宝忽丁遁去溢与其师毅率
壮士破贼复其城宝忽丁惭谋杀溢溢方参赞帅府
事宝忽丁乃杀毅以反溢率兵击走之因平松阳寇
又与胡深破贼丽水又击长枪军于婺论功累授浙
东都元帅溢曰吾所将皆乡里子弟肝脑涂地而吾
独取功名弗忍为也辞不受退隐匡山明兵克处州
避入闽太祖以币聘之乃与刘基宋濂叶琛偕至太
祖劳基等曰我为天下屈四先生今天下纷纷何时
定乎溢对曰天道无常惟德是辅惟不嗜杀人者能
一之耳太祖伟其言授佥营田司事巡行江东两淮
田亩分籍定税民甚便之以病久在告太祖知其念
母也厚赐遣归省而留其子存厚于京师浙东设提
刑按察司命溢为佥事胡深出师温州令溢守处州
馈饷供亿民不知劳荆楚平迁湖广按察佥事时荆
襄多废地议分兵屯田以控北方太祖善之会浙东
按察使宋思颜孔克仁等以职事被逮词连溢太祖
遣太史令刘基谕溢曰素知溢守法毋恐深入闽陷
没处州动摇命溢为浙东按察副使往镇之溢辞副
使仍为佥事既至宣布诏旨诛首叛者余党悉定贼
寇庆元龙泉官军尽戍浦城城中兵少溢召旧部义
兵使据要害列木栅为屯相联络贼不敢犯浦城戍
卒乏食李文忠欲运处州粮饷之溢以为舟车不通
而军中所掠粮多请入官均给之温州茗洋周遂卿
屡为寇溢命子存道督兵擒斩处多山而少田军需
不足胡深奏免杂赋行省复有所科溢奏罢之朱亮
祖取温州军中颇掠子女溢命镇抚林理征之各部
尽还其家初溢请朝京师太祖报曰俟平吴即召卿
至是召溢入朝而诏存道守处太祖谕群臣曰溢虽
儒臣父子宣力一方寇盗尽平功不在诸将后复问
溢征闽诸将何如对曰汤和由海道进胡美自江西
入必胜然闽中尤服李文忠威信若令文忠从浦城
取建宁此万全计也太祖立诏文忠出师如溢策处
州粮旧额一万三千石有奇军兴加至十倍溢言丞
相奏之诏从其旧浙东造海舶征巨材于处溢曰处
婺之交山岩峻险纵有木道何从出白行省罢之洪
武元年与刘基并拜御史中丞兼赞善大夫时廷臣
伺帝意多苛溢独务大体或以为言溢曰宪台百司
仪表当养人廉耻使避不犯岂直恃搏击为能哉帝
亲祀社稷会大风雨还坐外朝怒仪曹议礼不合致
天变溢请宽贷帝乃贳之存道从文忠入闽闽平诏
存道以所部兵从海道北征溢持不可曰许以事平
归农今复调之是不信也帝不怿而罢继而奏曰兵
已入闽者俾还州里昔尝叛逆之民宜籍为军使北
征一举而恩威着矣帝喜曰孰谓儒者迂阔哉然非
先生一行无能成兹事者溢受诏即行至处州遭母
丧乞守制不许而遣存厚还家溢洒泣治事乡兵既
集命存道由永嘉浮海北再上章乞终制诏可溢悲
戚过度营葬亲负土石感疾卒帝痛悼亲撰文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