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直端本堂则进正
心诚意之说亲君子远小人之道皇太子嘉纳焉当
时盗贼□起帝闻恶之下诏分讨必尽诛而后已良
桢言平贼在收人心以回天意多杀非道也乃赦以
安之十四年迁淮南行省左丞初泰州贼张士诚既
降复叛杀淮南行省参知政事赵琏进据高邮六合
太师脱脱奉诏总诸王军南征而良桢洎参议龚伯
j刑部主事庐山等从之既平六合垂克高邮会诏
罢脱脱兵柄遂有上变告伯j等劝脱脱勒兵北向
者下其事逮问词连良桢簿对无所验即日还中书
左丞命分省彰德主调军食居半岁还中书十六年
进阶荣禄大夫赐玉带一十七年除大司农明年升
右丞兼大司农辞不允论罢陷贼延坐之令有恶少
年诬知宜兴州张复通贼之罪中书将籍其孥吏抱
案请署良桢曰手可断案不可署同列变色卒不署
良桢自左曹登政府多所建白罢福建山东食盐浙
东西长生牛租濒海被灾围田税民皆德之尝论至
正格轻重不伦吏得并缘为奸举明律者数人参酌
古今重定律书书成而罢家居辄训诸子曰吾无过
人者惟待人以诚人亦以诚遇我汝宜志之晚岁病
瘠数谒告病益侵遂卒自号约斋有诗文奏议凡若
千卷藏于家
  崔敬
按元史本传敬字伯恭大宁之惠州人通刑名法律
之学淮东山南廉访司皆辟书吏天历初辟御史台
察院书吏历刑部令史徽政院掾史遂升中书掾至
元五年用累考及格授刑部主事六年迁枢密院都
事拜监察御史时既毁文宗庙主削文宗后皇太后
之号徙东安州而皇弟燕帖古思文宗子也又放之
高丽敬上疏略曰文皇获不轨之愆已彻庙祀叔母
有阶祸之罪亦削洪名尽孝正名斯亦足矣惟念皇
弟燕帖古思太子年方在幼罹此播迁天理人情有
所不忍明皇当上宾之日太子在襁褓之间尚未有
知义当矜悯盖武宗视明文二帝皆亲子也陛下与
太子皆嫡孙也以武皇之心为心则皆子孙固无亲
□以陛下之心为心未免有彼此之论臣请以世俗
喻之常人有百金之产尚置义田宗族困厄者为之
教养不使失所况皇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子育黎
元当使一夫一妇无不得其所今乃以同气之人置
之度外适足贻笑边方取辱外国况蛮夷之心不可
测度倘生他变关系非轻兴言至此良为寒心臣愿
杀身以赎太子之罪望陛下遣近臣迎归太后太子
以全母子之情尽骨肉之义天意回人心悦则宗社
幸甚不报又上疏谏天子巡幸上都宜御内殿其略
曰世祖以上都为清暑之地车驾行幸岁以为常阁
有大安殿有鸿禧睿思所以保养圣躬适起居之宜
存畏敬之心也今失剌斡耳朵思乃先王所以备宴
游非常时临御之所今陛下方以孝治天下屡降德
音祗行宗庙亲祀之礼虽动植无知罔不欢悦而国
家多故天道变更臣备员风纪以言为职愿大驾还
大内居深宫严宿卫与宰臣谋治道万机之暇则命
经筵进讲究古今盛衰之由缉熙圣学乃宗社之福
也时帝数以历代珍宝分赐近侍敬又上疏曰臣闻
世皇时大臣有功所赐不过盘革重惜天物为后世
虑至远也今山东大饥燕南亢旱海潮为灾天文示
儆地道失宁京畿南北蝗飞蔽天正当圣主恤民之
日近侍之臣不知虑此奏禀承请殆无虚日甚至以
府库百年所积之宝物遍赐仆御阍寺之流孔稚童
孩之子帑藏或空万一国有大事人有大功又将何
以为赐乎乞追回所赐以示恩不可滥庶允公论是
年出佥山北廉访司事按部全宁狱有李秀以坐造
伪钞连数十人而皆与秀不相识敬疑而谳之秀曰
吾以训童子为业居村落间有司至秀舍谓秀为伪
造钞者捶楚之下不敢不诬服耳敬询知始谋者乃
大同王浊十余年事不泄而有司误以李秀为王浊
也移文至大同果得王浊为真造伪钞者至正初迁
河南又迁江东所至抑豪强惠下穷洗冤滞兴学劝
农百废具举除江西行省左右司郎中入为诸路宝
钞提举改工部侍郎十一年迁同知大都路总管府
事直沽河淤数年中书省委敬浚治之给钞数万锭
募工万人不三月告成咸服其能除刑部侍郎迁中
书左司郎中十二年历兵部尚书为枢密院判官十
四年迁刑部尚书广东府宪雠杀以沙加班处大逆
敬详宪府以私相害致有是变杀人者自有典章得
坐一人大逆非谋反则不科得坐一家敬立论全重
而就轻朝廷咸以为然十五年复为枢密院判官寻
拜参知政事行省河南复为兵部尚书兼济宁军民
屯田使朝廷给以钞十万锭散于有司招致居民军
士立营屯种岁收得百万斛以给边防居岁余其法
井井十有七年召为大司农少卿遂拜中书参知政
事盗据齐鲁敬与平章政事E兰参知政事俺普分
省陵州陵州乃南北要冲无城郭而居民散处敬兼
领兵刑户工四部事供给诸军事无不集丞相以其
能上闻赐之上尊仍命其便宜行事敬与俺普密议
曰我军强且胜彼将败而降如得仗义之士直抵其
巢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