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论终不能入明日
执政者谓遵曰修河之役丞相意已定且有人任其
责矣公其毋多言幸为两可之议遵曰腕可断议不
可易也由是遂出为大都河间等处都转运盐使初
汝汴二郡多富商运司赖之是时汝宁盗起侵汴境
朝廷调兵往讨括船运粮以故舟楫不通商贩遂绝
遵随事处宜国课皆集十四年调武昌路总管武昌
自十二年为沔寇所残毁民死于兵疫者十六七而
大江上下皆剧盗阻绝米直翔涌民心遑遑遵言于
省臣假军储钞万锭募勇敢之士具戈船截兵境且
战且行籴粟于太平中兴民赖以全活者众会省臣
出师遵摄省事于是省中府中惟遵一人乃远斥候
塞城门籍民为兵得五千余人设万夫长四配守四
门所以为防御之备甚至号令严肃赏罚明当贼船
往来江中终不敢近岸城赖以安十五年擢江南行
台治书侍御史召拜参议中书省事时河南之贼数
渡河而北焚掠郡县上下视若常事遵率左右司僚
佐持其牍诣丞相言曰今天下州县丧乱过半河北
之民赵安者以天堑黄河为之障贼兵虽至不能飞
渡所以剥肤椎髓以供军储而无深怨者视河南之
民犹得保其室家故也今贼北渡河而官军不御是
大河之险已不能守河北之民复何所恃乎河北民
心一摇国势将如之何语未毕哽咽不能言宰相以
下皆为之挥涕乃以入奏帝诏即遣使罪守河将帅
而守御自是亦颇严先是湖广倪贼质威顺王之子
而遣人请降求为湖广行省平章朝臣欲许者半遵
曰平章之职亚宰相也承平之时虽德望汉人抑而
不与今叛逆之贼挟势要求轻以与之如纲纪何或
曰王子世皇嫡孙也不许是弃之与贼非亲亲之道
也遵曰项羽执太公欲烹之以挟高祖高祖乃以分
羹答之奈何今以王子之故废天下大计乎众皆韪
其论除治书侍御史俄复入中书为参知政事离省
仅六日丞相每决大议则曰姑少缓之众莫晓其意
及遵拜执政喜曰大政事今可决矣十七年升中书
左丞阶资善大夫分省彰德是时太平在相位以事
忤皇太子皇太子深衔之欲去之而未有以发以为
遵及参知政事赵中皆太平党也遵中两人去则太
平之党孤十九年用事者承望风旨嗾宝坻县尹邓
守礼弟邓子初等诬遵与参政赵中参议萧庸等六
人皆受赃皇太子命御史台大宗正府等官杂问之
锻炼使成狱遵等竟皆杖死中外冤之二十四年御
史台臣辩明遵等皆诬枉诏复给还其所授宣敕
  乌古孙良桢
按元史本传良桢字干卿世次见父泽传资器绝人
好读书至治二年荫补江阴州判官寻丁内艰服除
调婺州武义县尹有惠政改漳州路推官狱有疑者
悉平反之上言律徒者不杖今杖而又徒非恤刑意
宜加徒减杖遂定为令移泉州益以能称转延平判
官拜陕西行台监察御史劾辽阳行省左丞相达识
帖睦迩卖国不忠援汉高帝斩丁公故事以明人臣
大义并劾御史中丞胡居佑奸邪皆罢之中外震慑
升都事犹以言不尽行解去复起为监察御史良桢
以帝方览万几不可不求贤自辅于是连疏天历数
年间纪纲大坏元气伤夷天佑圣明入膺大统而西
宫秉政奸臣弄权畜憾十有余年天威一怒阴晦开
明以正大名以章大孝此诚兢兢业业祈天永命之
秋其术在乎敬身修德而已今经筵多领以职事臣
数日一进讲不逾数刻已罢而□御小臣恒侍左右
何益于盛德哉臣愿招延儒臣若许衡者数人置于
禁密常以唐虞三代之道启沃宸衷日新其德实万
世无疆之福也又以国俗父死则妻其从母兄弟死
则收其妻父母死无忧制遂言纲常皆出于天而不
可变议法之吏乃言国人不拘此例诸国人各从本
俗是汉南人当守纲常国人诸国人不必守纲常也
名曰优之实则陷之外若尊之内实侮之推其本心
所以待国人者不若汉南人之厚也请下礼官有司
及右科进士在朝者会议自天子至于庶人皆从礼
制以成列圣未遑之典明万世不易之道又言隐士
刘因道学经术可比许文正公衡从祀孔子庙庭皆
不报御史台作新风宪复疏其所当行者以举贤才
为纲而以厚风俗均赋役重审理汰冗官选守令出
奉使均公田为目指摘剀切虽触忌讳亦不顾也宦
者罕失嬖妾杀其妻糜其肉饲犬上疏乞正重刑并
论宦寺结廷臣挠政为害可汰黜之侧目至正
四年召为刑部员外郎转御史台都事五年改中书
左司都事出为江东道肃政廉访司副使上官一日
辞归六年授平江路总管不拜八年复召为右司员
外郎九年升郎中寻迁广东道肃政廉访使未行还
为郎中迁福建道肃政廉访使中道召还参议中书
省事兼经筵官十一年拜治书侍御史升中书参知
政事同知经筵事十三年升左丞兼大司农卿仍同
知经筵事时中书参用非人事多异同不得一一如
志会军饷不给请与右丞悟良哈台主屯田岁入二
十万石东宫久未建恳恳为言车驾幸上都始册皇
太子立詹事院驿召为副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