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紊乱之类此皆群盗所起之
因中间保护存养之者赦令是也赦者小人之幸君
子之不幸一岁再赦善人喑哑前人言之备矣彼强
梁之徒各执兵杖杀人取后不顾其生有司尽力以
擒之朝廷加恩以释之且脱缧囚暮即行劫又复督
勒有司结限追捕贼皆经惯习以为常既不感恩又
不畏法凶残悖逆性已顽定诚非善化能移惟以严
刑可制所拟事条皆切于时用于是严督有司捕得
盗贼甚众皆杖杀之其亡入他境者揣知所向选捕
盗官及弓兵密授方略示以赏罚使追捕之南至汉
江二千余里悉皆就擒无得免者由是东方群盗屏
息平阴县女子刘金莲假妖术以惑众所至官为建
立神堂愚民皆奔走奉事之天祥谓同僚曰此妇以
神怪惑众声势如此若复有狡狯之人辅翼之仿汉
张角晋孙恩之为必成大害遂命捕系而杖于市自
此神怪屏息天祥言山东宣慰司官冗宜罢因劾奏
其使贪暴不法事格不行遂以任满辞去大德三年
六月迁河北河南廉访使以疾不起人有冤抑往往
就天祥家求直天祥以不在其位却去之六年升河
南行台御史中丞上章论征西南夷事曰兵有不得
已而不已者亦有得已而不已者惟能得已则已可
使兵力永强以备不得已而不已之用是之为善用
兵者也去岁行省右丞刘深远征八百媳妇国此乃
得已而不已之兵也彼荒裔小邦远在云南之西南
又数千里其地为僻陋无用之地人皆顽愚无知取
之不足以为利不取不足以为害深欺上罔下帅兵
伐之经过八番纵横自恣恃其威力虐害居民中途
变生所在皆叛深既不能制乱反为乱众所制军中
乏粮人自相食计穷势蹙仓皇退走击兵随击以致
大败深弃众奔逃仅以身免丧兵十八九弃地千余
里朝廷再发西河南江西湖广四省诸军使刘二
霸都总管以图收复叛地湖北湖南大起丁夫运送
军粮至播州交纳其正夫与担负自己粮食者通计
二十余万正当农时兴此大役驱愁苦之人往回数
千里中何事不有或所负之米尽到固为幸矣然数
万之军止仰今次一运之米自此以后又当如何比
问西征败卒及其将校颇知西南远夷之地重山复
岭陡涧深林竹木丛茂皆有长刺军行径路在于其
间窄处仅容一人一骑上如登天下如入井贼若乘
险邀击我军虽众亦难施为也又其毒雾烟瘴之气
皆能伤人群蛮既知大军将至若皆清野远遁阻其
要害以老我师或进不得前旁无所掠士卒饥馁疫
病死亡将有不战自困之势不可不为深虑也且自
征伐倭国占城交趾爪哇缅国以来近三十年未尝
见有尺土一民内属之益计其所费钱财死损军数
可胜言哉去岁西征及今此举亦复何异前鉴不远
非难见也军劳民扰未见休期只深一人是其祸本
又闻八番罗国之人向为征西之军扰害捐弃生业
相继逃叛怨深入于骨髓皆欲得其肉而分食之人
心皆恶天意亦憎惟须上承天意下顺人心早正深
之罪续下明诏示彼一方以圣朝数十年抚养之恩
仍谕自今再无远征之役以此招之自有相续归顺
之日使其官民上下皆知未须远劳王师与区区小
丑争一旦之胜负也昔大舜退师而苗氏格充国缓
战而羌众安事载经传为万世法为今之计宜且驻
兵近境使其水路远近得通或用盐引茶引或用实
钞多增米价和市军粮但法令严明官不失信可使
米船蔽江而上军自足食民亦不扰内安根本外固
边陲以我之镇静御彼之猖狂布恩以柔其心畜威
以制其力期之以久渐次服之此王者之师万全之
利也若谓业已如此欲罢不能亦当虑其关系之大
审详成败算定而行彼溪洞诸蛮各有种类今之相
聚者皆乌合之徒必无久能同心敌我之理但急之
则相救缓之则相疑以计使之互相雠怨待彼有可
乘之隙我有可动之时徐命诸军数道俱进服从者
恩之以仁拒敌者威之以武恩威相济功乃易成若
舍恩任威以蹈深之覆辙恐他日之患有甚于今日
也不报遂谢病去七年召拜集贤大学士商议中书
省事八月地震河东尤甚诏问弭灾之道天祥上章
极言阴阳不和天地不位皆人事失宜所致执政者
以其言切直抑不以闻天祥自被召还京至是且一
岁未尝得见帝言事输忠无地常□□不自释又不
欲苟糜廪禄八年正月移疾谢去至通州中书遣使
追留不还帝闻之赐钞五千贯仍命给传专官护送
至其家天祥望阙拜谢辞所赐钞而行九年五月拜
中书右丞议枢密院事提调诸卫屯田使者五致诏
以年老不能辞十一年仁宗在怀州遣使赐币帛上
尊酒至大四年仁宗即位复遣使召之辞以老疾不
起延佑三年四月卒于家年八十累赠推忠正义全
德佐理功臣江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追
封赵国公谥文忠
  尚文
按元史本传文字周卿世为祁州深泽人后徙保定
遂占籍焉文幼□悟负奇志张文谦宣抚河东参政
王椅荐其才遂辟掌书记未几西夏行中书省复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