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言攻阳罗堡鄂州大震时忽都帖木儿b怯不敢出
兵天祥言于居贞曰阳罗堡依山为垒素有严备彼
若来攻我之利也且南人浮躁轻进易退官军凭高
据险而区区乌合之众与之相敌不二三日死伤必
多遁逃者十八九我出精兵以击之惟疾走者乃始
得脱乘此一胜则大势已定然后取黄州寿昌如摧
枯拉朽耳居贞深然之而忽都帖木儿意犹未决闻
至阳罗堡居贞力趣之乃引兵宿于青山明日大败
其众皆如天祥所料初行省闻变尽执鄂州城中南
人将杀之以防内应居贞救之不能得天祥曰是州
之人与彼势本不相接欲杀之者利其财耳力止之
至是被执者皆纵去复遣天祥权知寿昌府事授兵
二百余人为乱者闻官军至皆弃城依险而自保天
祥以众寡不敌非可以力服乃遣谕其徒使各归田
里惟生擒其长毛遇顺周监斩于鄂州市得金二百
两询知为鄂州贾人之物召而还之其党王宗一等
十三人继亦就擒以冬至日放令还家约三日来归
狱皆如期而至白宣慰司尽纵之由是无复叛者百
姓为立生祠二十一年三月拜监察御史会右丞卢
世荣以掊克聚敛骤升执政权倾一时御史中丞崔
言之帝怒欲致之法世荣势焰益张左司郎中周
钜蛞槭挛⒂锌煞袷廊傥芤跃诜ㄗ嗔钫纫话偃
后斩之于是臣僚震慑无敢言者二十二年四月天
祥上疏极言世荣奸恶其略曰卢世荣素无文艺亦
无武功惟以商贩所获之资趣附权臣营求入仕舆
赃辇贿输送权门所献不充又别立欠少文券银一
千锭由白身擢江西榷茶转运使于其任专务贪饕
所犯赃私动以万计其隐秘者固难悉举惟发露者
乃可明言凡其掊取于人及所盗官物略计钞以锭
计者二万五千一百一十九金以锭计者二十五银
以锭计者一百六十八茶以引计者一万二千四百
五十有八马以匹计者十五玉器七事其余繁杂物
件称是已经追纳及未纳见追者人所共知今竟不
悔前非狂悖愈甚以苛刻为自安之策以诛求为干
进之门既怀无餍之心广畜攘掊之计而又身当要
路手握重权虽位在丞相之下朝省大政实得专之
是犹以盗跖而掌阿衡之任不止流殃于当代亦恐
取笑于将来朝廷信其虚诳之说俾居相位名为试
验实授正权校其所能败阙如此考其所行毫发无
称此皆既往之真迹可谓已试之明验若谓必须再
试止可叙以他官宰相之权岂宜轻授夫宰天下譬
犹制锦初欲验其能否先当试以布帛如无能效所
损或轻今捐相位以试验贤愚犹舍美锦以校量工
拙脱致隳坏悔将何追国家之与百姓上下如同一
身民乃国之血气国乃民之肤体血气充实则肤体
康强血气损伤则肤体羸病未有耗其血气能使肤
体丰荣者是故民富则国富民贫则国贫民安则国
安民困则国困其理然也昔鲁哀公欲重敛于民问
于有若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
足以此推之民必须赋轻而后足国必待民足而后
丰书曰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历考前代因百姓富安
以致乱百姓困穷以致治自有天地以来未之闻也
夫财者土地所生民力所集天地之间岁有常数惟
其取之有节故其用之不乏今世荣欲以一岁之期
将致十年之积危万民之命易一世之荣广邀增羡
之功不恤颠连之患期锱铢之诛取诱上下以交征
视民如雠为国敛怨果欲不为国家之远虑惟取速
效于目前肆意诛求何所不得然其生财之本既已
不存敛财之方复何所赖将见民间由此雕耗天下
由此空虚安危利害之机殆有不可胜言者计其任
事以来百有余日验其事迹备有显明今取其所行
与所言而已不相副者略举数端始言能令钞法如
旧钞今愈虚始言能令百物自贱物今愈贵始言课
程增添三百万锭不取于民而办今却迫胁诸路官
司增数包认始言能令民快乐凡今所为无非败法
扰民者若不早有更张须其自败正犹蠹虽除去木
病亦深始嫌曲突徙薪终见焦头烂额事至于此救
将何及臣亦知阿附权要则荣宠可期违忤重臣则
祸患难测缄默自固亦岂不能正以事在国家关系
不浅忧深虑切不得无言世祖闻其语遣使召天祥
与世荣俱至上都面质之既至即日有内官传旨缚
世荣于宫门外明日入对天祥于帝前再举其所言
与未及尽言者帝皆称善世荣遂伏诛五月朝廷录
天祥从军渡江及平兴国寿昌之功进秩五品擢吏
部郎中二十三年四月除治书侍御史六月命理算
湖南湖北行省钱粮天祥至鄂州即上疏劾平章岳
束木凶暴不法时桑哥窃国柄与岳束木姻党为其
爪牙羽翼诬天祥以罪欲致之死系狱几四百日二
十五年春正月遇赦得释二十八年擢行台侍御史
未几以疾辞归三十年授燕南河北道廉访使元贞
元年改山东西道廉访使时盗贼群起山东居多诏
求弭盗方略天祥上奏曰古者盗贼之起各有所因
除岁凶饥馑诿之天时宜且勿论他如军旅不息工
役荐兴聚敛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