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其
事繇于陛下也其过则称君善则称己如此吕源狂
横陛下逐去不数月由郡守升发运其强狠自专如
此御营使虽主兵权凡行在诸军皆其所统潜善伯
彦别置亲兵一千人请给居处优于众兵其务收军
情如此广市私恩则多复祠官之阙同恶相济则力
庇王安中之罪摭其所为岂不辜陛下倚任之重哉
陛下隐忍不肯斥逐涂炭遗民固已绝望二圣还期
在何时耶臣每念此不如无生岁月如流时几易失
望速罢潜善伯彦政柄别选贤者共图大事疏入留
中明日改卫尉少卿伸以论事不行辞不拜录其疏
申御史台且迭上章言臣言可采即乞施行若臣言
非是合坐诬罔之罪移疾待命旬日诏伸言事不实
送吏部责濮州监酒税时用事者恚甚必欲杀之以
濮迫寇境故有是命趣使上道伸怡然幞被而行死
道中或曰王渊在濮潜善密嗾其不利于伸天下识
与不识皆冤痛之明年金人陷广陵伸言始验潜善
伯彦始以误国窜殛于是台臣奏伸尝论潜善等罪
乃复以卫尉少卿召实未知其存亡也寻加直龙图
阁绍兴初胡安国上时政论有曰伸言潜善伯彦措
置乖方条其罪状凡举一事必立一证皆众所共知
共见不敢以无为有以是为非而当时曾不从用反
以为言事不实而重责之是罚沮忠谠邪说何由而
息公道何由而明乎伸既远贬虽有诏命邈无来期
君子闵焉贲以龙图犹未尽褒劝之典乞重加追奖
及其子孙以承天意诏赠谏议大夫伸天资纯确学
问有原委勇于为义而所韫深厚耻以自名建炎初
右正言邓肃尝论朝士臣邦昌者例贬二秩伸不辨
也凡有建明辄削其□人罕知之居官晨兴必整衣
端坐读中庸一过然后出□事每曰吾志在行道以
富贵为心则为富贵所累以妻子为念则为妻子所
夺道不可行也故在广陵行箧一担图书半之山东
已扰家尚留于郓尝称孔子言志士不忘在沟壑勇
士不忘丧其元今日何日沟壑乃吾死所也有何兑
者昭武人受学于伸伸没兑尝辑其事状绍兴中为
辰州通判睹邮报秦桧自陈其存赵之功谓它人莫
预兑径取所辑事状达尚书省桧大怒下兑荆南诏
狱狱辞皆出吏手兑坐削官窜真阳桧死始放还复
其官寻卒
  孙升
按宋史本传升字君孚高邮人第进士佥书泰州判
官哲宗立为监察御史朝廷更法度逐奸邪升多所
建明尝上疏曰自二圣临御登用正人天下所谓忠
信端良之士豪杰俊伟之材俱收并用近世得贤之
盛未有如今日者君子日进而小人日退正道日长
而邪慝日消在廷济济有成周之风此首开言路之
效也愿于耳目之臣论议之际置党附之疑杜小人
之隙疑间一开则言者不安其职矣言者不安其职
则循默之风炽而壅蔽之患生非朝廷之福也迁殿
中侍御史梁焘责张问升从而击之执政指为附焘
出知济州逾年提点京西刑狱召为金部员外郎寻
拜殿中侍御史进侍御史时翰林承旨邓温伯为台
臣所攻升与贾易论之尤力谓草蔡确制称其定策
功比汉周勃欺天负国岂宜亲承密命不报由起居
郎擢中书舍人直学士院以天章阁待制知应天府
董敦逸黄廷基摭升过改集贤院学士绍圣初翟思
张商英又劾之削职知房州归州贬水部员外郎分
司又贬果州团练副使汀州安置卒年六十二升在
元佑初尝言王安石擅名世之学为一代文宗及进
居大位出其私智以盖天下之聪明遂为大害今苏
轼文章学问中外所服然德业器识有所不足为翰
林学士已极其任矣若使辅佐经纶愿以安石为戒
世讥其失言
  陈次升
按宋史本传次升字当时兴化仙游人入太学时学
官始得王安石字说招诸生训之次升作而曰丞相
岂秦学邪美商鞅之能行仁政而为李斯解事非秦
学而何坐屏斥既而第进士知安丘县转运使吴居
厚以聚敛进檄尉罔征税于远郊得农家败絮捕送
县次升纵遣之居厚怒将被以文法会御史中丞黄
履荐为监察御史哲宗立使察访江湖先是蹇周辅
父子经画江右盐法为民害次升举劾之还言额外
上供之数未除异日必有非法之敛愿从熙宁以来
创行封椿名钱悉赐豁免又役法未定人情荧惑乞
速定差雇及均数之等先为之节而审行之提点淮
南河东刑狱绍圣中复为御史转殿中论章蔡卞
植党为奸乞收还威福之柄禁中火彗出西方次升
请修德求言以弭天变掖庭鞫厌魅狱次升言事关
中宫宜付外参治今属于阉寺之手万一有冤滥贻
后世讥济阳郡王宗景请以妾为妻论其以宗藩废
礼为圣朝累初卞以次升在元佑间外迁意其不
能无怨望卞又与同乡里故延置宪府欲使出力为
助挤排众贤而一无所附时方编元佑章疏毒流缙
绅次升言陛下初即位首下诏令导人使谏亲政以
来又揭敕榜许其自新今若以一言之失致于谴累
则前之诏令适所以误天下后之敕榜适所以诳天
下非所以示大信也又论卞客周r贪鄙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