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咎证不独在西北也自夏及秋雨霪地震阴
盛之l固有冥符近者宗室之中讹言事露流传四
方人心骇惑窥觎之志可不防其渐哉愿为社稷宗
庙计审择亲贤稽合天意宸谋已定当使天下共知
万一有奸臣附会其间阳为忠实以缓上心此为患
最大不可不察也仁宗以诲章付中书韩琦由此定
议召为侍御史改同知谏院英宗不豫诲请皇太后
日命大臣一员与淮阳王视进药饵都知任守忠用
事久帝之立非守忠意数间谍东朝播为恶言内外
汹惧诲上两宫书开陈大义词旨深切多人所难言
者帝疾小愈屡言乞亲万几太后归政诲言于帝曰
后辅佐先帝历年阅天下事多矣事之大者宜关白
咨访然后行示勿敢专遂论守忠平生罪恶并其党
史昭锡窜之南方内臣王昭明等为陕西四路钤辖
专主蕃部诲言自唐以来举兵不利未有不自监军
者今走马承受官品至卑一路已不胜其害况钤辖
乎卒罢之治平二年迁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
事上言台谏者人主之耳目期补益聪明以防壅蔽
旧三院御史常有二十员而后益衰减盖执政者不
欲主上闻中外之阙失今台阙中丞御史五员惟三
人在职封章十上报闻者八九谏官二人一他迁一
出使言路壅塞未有如今日之甚者窃为陛下羞之
帝览奏即命p必知谏院于是濮议起侍从请称王
为皇伯中书不以为然诲引义固争会秋大水诲言
陛下有过举而灾l遽作惟濮王一事失中此宗
庙之罚也郊庙礼毕复申前议七上章不听乞解台
职亦不听遂劾宰相韩琦不忠五罪曰昭陵之土未
干遽欲追崇濮王使陛下厚所生而薄所继隆小宗
而绝大宗言者论辨累月琦犹遂非不为改正中外
愤郁万口一词愿黜居外藩以慰士论又与御史范
纯仁吕大防共劾欧阳修首开邪议以枉道说人主
以近利负先帝陷陛下于过举皆不报已而诏濮王
称亲诲等知言不用即上还告□居家待罪且言与
辅臣势难两立帝以问执政修曰御史以为理难并
立若臣等有罪当留御史帝犹豫久之命出御史既
而曰不宜责之太重乃下迁诲工部员外郎知蕲州
神宗立徙晋州加集贤殿修撰知河中府召为盐铁
副使擢天章阁待制复知谏院拜御史中丞初中旨
下京东买金数万两又令广东市真珠传云将备宫
中十阁用度诲言陛下春秋富盛然聪明睿知以天
下为心必不留神于此愿亟罢之王安石执政时多
谓得人诲言其不通时事大用之则非所宜著作佐
郎章辟光上言岐王颢宜迁居外邸皇太后怒帝令
治其离间之罪安石谓无罪诲请下辟光吏不从遂
上疏劾安石曰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安石外示朴野
中藏巧诈陛下悦其才辨而委任之安石初无远略
惟务改作立异罔上欺下文言饰非误天下苍生必
斯人也如久居庙堂必无安静之理辟光之谋本安
石及吕惠卿所导辟光扬言朝廷若深罪我我终不
置此二人故力加营救愿察于隐伏质之士论然后
知臣言之当否帝方注倚安石还其章诲求去帝谓
曾公亮曰若出诲恐安石不自安安石曰臣以身许
国陛下处之有义臣何敢以形迹自嫌苟为去就乃
出诲知邓州苏颂当制公亮谓之曰辟光治平四年
上书时安石在金陵惠卿监杭州酒税安得而教之
故制词云党小人交谮之言肆妄上无根之语制出
帝以咎颂以公亮之言告乃知辟光治平时自言他
事非此也诲之将有言也司马光劝止之诲曰安石
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听其言
则美施于用则□置诸宰辅天下必受其祸且上新
嗣位所与朝夕图议者二三执政而已苟非其人将
败国事此乃腹心之疾救之惟恐不逮顾可缓耶诲
既斥安石益横光由是服诲之先见自以为不及也
明年改知河南命未下而寝疾矣旋提举崇福宫以
疾表求致仕曰臣本无宿疾医者用术乖方妄投汤
剂率任情意差之指下祸延四肢一身之微固无足
恤奈九族之托何盖以身疾谕朝政也诲三居言责
皆以弹奏大臣而去一时推其鲠直居病困犹旦夕
愤叹以天下事为忧既革司马光往省之至则目已
瞑闻光哭蹶然而起张目强视曰天下事尚可为君
实勉之光曰更有以见属乎曰无有遂卒年五十八
海内闻者痛惜之元佑初吕大防范纯仁刘挚表其
忠诏赠通议大夫以其子由庚为太常寺太祝自诲
罢去御史刘述刘琦钱皆以言安石被黜

 都察院部名臣列传八
  宋三
  范育
按宋史范祥传祥州三水人子育字巽之举进士
为泾阳令以养亲谒归从张载学有荐之者召见授
崇文校书监察御史里行神宗喻之曰书称舨魉
殄行此朕任御史之意也育请用大学诚意正心以
治天下国家因荐载等数人西夏入环庆诏育行边
还言宝元康定间王师与夏人三大战而三北今再
举亦然岂中国之大不足以支夏人数郡乎由不察
彼己妄举而骤用之尔昨荔原之役夏人声言我自
修垒不与汉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