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践
阼迁太常都官尚书鲜之为人通率在高祖坐言无
所隐时人甚惮焉而隐厚笃实赡恤亲故性好游行
命驾或不知所适随御者所之尤为高祖所狎上尝
于内殿宴饮朝贵毕至唯不召鲜之坐定谓群臣曰
郑鲜之必当自来俄而外启尚书鲜之诣神兽门求
启事高祖大笑引入其被亲遇如此永初二年出为
丹阳尹复入为都官尚书加散骑常侍以从征功封
龙阳县五等子出为豫章太守秩中二千石元嘉三
年王弘入为相举鲜之为尚书右仆射四年卒时年
六十四追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文集传于世
子治恢辽惺槔墒夹颂守
  孔琳之
按宋书本传琳之字彦琳会稽山阴人祖沈晋丞相
掾父殿光禄大夫琳之强正有志力好文义解音律
能弹□妙善草隶郡命主簿不就后辟本国常侍轻
之尉桓元时议欲废钱用谷帛琳之议曰洪范八政
以货次食岂不以交易之资为用之至要者乎若使
不以交易百姓用力于为钱则是妨其为生之业禁
之可也今农自务谷工自务器四民各肄其业何尝
致勤于钱故圣王制无用之货以通有用之财既无
毁败之费又省运置之苦此钱所以嗣功龟贝历代
不废者也谷帛为宝本充衣食今分以为货则致损
甚多又劳毁于商贩之手耗弃于割截之用此之为
敝着于自曩故锺繇曰巧伪之民竞蕴湿谷以要利
制薄绢以充资魏世制以严刑弗能禁也是以司马
芝以为用钱非徒丰国亦所以省刑钱之不用由于
兵乱积久自至于废有由而然汉末是也今既用而
废之则百姓顿亡其财今括囊天下谷以周天下之
食或仓庾充衍或粮靡斗储以相资通则贫者仰富
致之之道实假于钱一朝断之便为弃物是有钱无
粮之民皆坐而饥困此断钱之立敝也且据今用钱
之处不为贫用谷之处不为富又民习来久革之必
惑语曰利不百不易业况又钱便于谷邪魏明帝时
钱废谷用三十年矣以不便于民乃举朝大议精力
达治之士莫不以宜复用钱民无异情朝无异论彼
尚舍谷帛而用钱足以明谷帛之弊着于已试世谓
魏氏不用钱久积累巨万故欲行之利公富国斯殆
不然昔晋文后舅犯之谋而先成季之信以为虽有
一时之勋不如万世之益于时名贤在列君子盈朝
大谋天下之利害将定经国之要术若谷实便钱义
不昧当时之近利而废永用之通业断可知矣斯实
由困而思革改而更张耳近孝武之末天下无事时
和年丰百姓乐业便自谷帛殷阜几乎家给人足验
之事实钱又不妨民也顷兵革屡兴荒馑荐及饥寒
未振实此之由公既援而拯之大革视听弘敦本之
教明广农之科敬授民时各顺其业游荡知反务末
自休固已南亩竞力野无遗壤矣于是以往升平必
至何衣食之足恤愚谓救弊之术无取于废钱元又
议复肉刑琳之以为唐虞象刑夏禹立辟盖淳薄既
异致化实同宽猛相济惟变所适书曰刑罚世轻世
重言随时也夫三代风纯而事简故罕蹈刑辟季末
俗巧而务殷故动陷宪纲若三千行于叔世必省踊
贵之尤此五帝不相循法肉刑不可悉复者也汉文
发仁恻之意伤自新之路莫由革古创制号称刑厝
然名轻而实重反更伤民故孝景嗣位轻之以缓缓
而民慢又不禁邪期于刑罚之中所以见美在昔历
代详论而未获厥中者也兵荒后罹法更多弃市之
刑本斩右趾汉文一谬承而弗革所以前贤怅恨议
之而未辩锺繇陈群之意虽小有不同而欲右趾代
弃市若从其言则所活者众矣降死之生诚为轻法
然人情慎显而轻昧忽远而惊近是以盘盂有铭韦
弦作佩况在小人尤其所惑或目所不睹则忽而不
戒日陈于前则惊心骇瞩由此言之重之不必不伤
轻之不必不惧而可以全其性命蕃其产育仁既济
物功亦益众又今之所患逋逃为先屡叛不革逃身
靡所亦以肃戒未犯永绝恶原至于余条宜依旧制
岂曰允中贵献管穴元好人附悦而琳之不能顺旨
是以不见知迁楚台员外散骑侍郎遭母忧去职服
阕除司徒左西掾以父致仕自解时司马休之为会
稽内史后将军仍以琳之为长史父忧去官服阕补
太尉主簿尚书左丞扬州治中从事史所居着绩众
官献便宜议者以为宜修庠序恤典刑审官方明黜
陟举逸拔才务农简调琳之于众议之外别建言曰
夫玺印者所以辩章官爵立契符信官莫大于皇帝
爵莫尊于公侯而传国之玺历代迭用袭封之印奕
世相传贵在仍旧无取改作今世唯尉一职独用一
印至于内外群官每迁悉改讨寻其义私所未达若
谓官各异姓与传袭不同则未若异代之为殊也若
论其名器虽有公卿之贵未若帝王之重若以或有
诛夷之臣忌其凶秽则汉用秦玺延祚四百未闻以
子婴身戮国亡而弃之不佩帝王公侯之尊不疑于
传玺人臣众僚之卑何嫌于即印载籍未闻其说推
例自乖其准而终年刻铸丧功消实金银铜炭之费
不可称言非所以因循旧贯易简之道愚谓众官即
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