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御史中丞转
吴兴太守灌性方正视权贵蔑如也为大司马桓温
所恶温欲中伤之征拜侍中以在郡时公事有失追
免之后为秘书监寻复解职时温方执权朝廷希旨
故灌积年不调温末年以为谘议参军会温薨迁尚
书中护军复出为吴郡太守加秩中二千石未拜卒
子绩
  江绩
按晋书江传灌子绩字仲元有志气除秘书郎以
父与谢氏不穆故谢安之世辟召无所从论者多之
安薨始为会稽王道子骠骑主簿多所规谏历谘议
参军出为南郡相会荆州刺史殷仲堪举兵以应王
恭仲堪要绩与南蛮校尉殷同行并不从仲堪等
屡以为言绩终不为之屈虑绩及祸乃于仲堪坐
和解之绩曰大丈夫何至以死相胁江仲元行年六
十但未知获死所耳一坐皆为之惧仲堪惮其坚正
以杨缙诖之朝廷闻而征绩为御史中丞奏劾无
所屈挠会稽世子元显专政夜开六门绩密启会稽
王道子欲以奏闻道子不许车引亦曰元显骄纵宜
禁制之道子默然元显闻而谓众曰江绩车引间我
父子遣人密让之俄而绩卒朝野悼之

 都察院部名臣列传三
  宋
  郑鲜之
按宋书本传鲜之字道子荥阳开封人也高祖浑魏
将作大匠曾祖袭大司农父遵尚书郎袭初为江乘
令因居县境鲜之下帷读书绝交游之务初为桓伟
辅国主簿先是兖州刺史滕恬为丁零翟辽所没尸
丧不反恬子羡仕宦不废议者嫌之桓元在荆州使
群僚博议鲜之议曰名教大极忠孝而已至乎变通
抑引每事辄殊本而寻之皆是求心而遗迹迹之所
乘遭遇或异故圣人或就迹以助教或因迹以成罪
屈申与夺难可等齐举其阡陌皆可略言矣天可逃
乎而伊尹废君君可胁乎而鬻权见善忠可愚乎而
箕子同仁自此以还殊实而齐声异誉而等美者不
可胜言而欲令百代之下圣典所阙正斯事于一朝
岂可易哉然立言明理以古证今当使理厌人情如
滕羡情事者或终身隐处不关人事或升朝理务无
讥前哲通滕者则以无讥为证塞滕者则以隐处为
美折其两中则异同之情可见矣然无讥前哲者厌
情之谓也若王陵之母见烹于楚陵不退身穷居终
为社稷之臣非为荣也鲍勋蹇谔魏朝亡身为效观
其志非贪爵也凡此二贤非滕之谕夫圣人立教犹
云有礼无时君子不行有礼无时政以事有变通不
可守一故尔若滕以此二贤为证则恐人人自贤矣
若不可人人自贤何可独许其证讥者兼在于人不
但独证其事汉魏以来记阙其典寻而得者无几人
至乎大晋中朝及中兴之后杨臻则七年不除丧三
十余年不关人事温公则见逼于王命庾左丞则终
身不着夹高世远则为王右军何骠骑所劝割无有
如滕之易者也若以麻非为哀之主无所复言矣
文皇帝以东关之役尸骸不反者制其子弟不废婚
宦明此孝子已不自同于人伦有识已审其可否矣
若其不尔居宗辅物者但当即圣人之教何所复明
制于其间哉及至永嘉大乱之后王敦复申东关之
制于中兴原此是为国之大计非谓训范人伦尽于
此也何以言之父雠明不同戴天日而为国不可许
复雠此自以法夺情即是东关永嘉之喻也何妨综
理王务者布衣以处之明教者自谓世非横流凡士
君子之徒无不可仕之理而杂以情讥谓宜在贬裁
尔若多引前事以为通证则孝子可顾法而不复雠
矣文皇帝无所立制于东关王敦无所明之于中兴
每至斯会辄发之于宰物是心可不喻乎且夫求理
当先以远大若沧海横流家国同其沦溺若不仕也
则人有余力人有余力则国可至乎亡家可至乎灭
当斯时也匹妇犹亡其身况大丈夫哉既其不然天
下之才将无所理滕但当尽陟岵之哀拟不仕者之
心何为证喻前人以自通乎且名为大才之所假而
小才之所荣荣与假乘常已有惭德无欣工进何有
情事乎若其不然则工进无欣何足贵于千载之上
邪苟许小才荣其位则滕不当顾常疑以自居乎所
谓柳下惠则可我则不可也且有生之所宗者圣人
圣人之为教者礼法即心而言则圣人之法不可改
也而秦以郡县治天下莫之能变汉文除肉刑莫之
能复彼圣人之为法犹见改于后王况滕赖前人而
当必通乎若人皆仕未知斯事可俟后圣与不况仕
与不仕各有其人而不仕之所引每感三年之下见
议者弘通情纪每傍中庸又云若许讥滕则恐亡身
致命之仕以此而不尽何斯言之过与夫忠烈之情
初无计而后动若计而后动则惧法不尽命若有不
尽则国有常法故古人军败于外而家诛于内苟忠
发自内或惧法于外复有踟□顾望之地邪若有功
不赏有罪不诛可致斯喻尔无有名教翼其子弟而
子弟不致力于所天不致力于所天则王经忠不能
救主孝不顾其亲是家国之罪人尔何所而称乎夫
恩宥十世非不隆也功高赏厚非不报也若国宪无
负于滕恬则羡之通塞自是名教之所及岂是劝沮
之本乎议者又以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