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冀陛下一觉悟而已臣见考
囚在事者咸共言妖恶大故臣子所宜同疾今出之
不如入之可无后责是以考一连十考十连百又公
卿朝会陛下问以得失皆长跪言旧制大罪祸及九
族陛下大恩裁止于身天下幸甚及其归舍口虽不
言而仰屋窃叹莫不知其多冤无敢牾陛下者臣今
所陈诚死无悔帝意解诏遣朗出后二日车驾幸洛
阳狱录囚徒理出千余人后平忠死狱中朗乃自系
会赦免官复举孝廉建初中肃宗大会群臣朗前谢
恩诏以朗纳忠先帝拜为易长岁余迁济阳令以母
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和元年上行东巡狩过济阳
三老吏人上书陈朗前政治状帝至梁召见朗诏三
府为辟首由是辟司徒府永元中再迁清河太守坐
法免永初三年太尉张禹荐朗为博士征诣公车会
卒时年八十四
  阳球
按后汉书本传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也家世大姓
冠盖球能击剑习弓马性严厉好申韩之学郡吏有
辱其母者球结少年数十人杀吏灭其家由是知名
初举孝廉补尚书侍郎闲达故事其章奏处议常为
台阁所崇信出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会
赦见原辟司徒刘宠府举高第九江山贼起连月不
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
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迁平原相出教曰相前
□高唐志扫奸鄙遂为贵郡所见枉举昔桓公释管
仲射钩之雠高祖赦季布逃亡之罪虽以不德敢忘
前义况君臣分定而可怀宿昔哉今一蠲往愆期诸
来效若受教之后而不改奸状者不得复有所容矣
郡中咸畏服焉时天下大旱司空张颢条奏长吏苛
酷贪污者皆罢免之球坐严苦征诣廷尉当免官灵
帝以球九江时有功拜议郎迁将作大匠坐事论顷
之拜尚书令奏罢鸿都文学曰伏承有诏敕中尚方
为鸿都文学乐松江览等三十二人图象立赞以劝
学者臣闻传曰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后嗣何观案松
览等皆出于微蔑斗筲小人依凭世戚附托权豪俯
眉承睫侥进明时或献赋一篇或鸟篆盈简而位升
郎中形图丹青亦有笔不点牍辞不辩心假手请字
妖伪百品莫不被蒙殊恩蝉蜕滓浊是以有识掩口
天下嗟叹臣闻图象之设以昭劝戒欲令人君动鉴
得失未闻竖子小人诈作文颂而可妄窃天官垂象
图素者也今太学东观足以宣明圣化愿罢鸿都之
选以消天下之谤书奏不省时中常侍王甫曹节等
奸虐弄权扇动外内球□拊髀发愤曰若阳球作司
隶此曹子安得容乎光和二年迁为司隶校尉王甫
休沐里舍球诣阙谢恩奏收甫及中常侍淳于登袁
赦封中黄门刘毅小黄门庞训朱禹齐盛等及子
弟为守令者奸猾纵恣罪合灭族太尉段G谄附佞
幸宜并诛戮于是悉收甫G等送洛阳狱及甫子永
乐少府萌沛相吉球自临考甫等五毒备极萌谓球
曰父子既当伏诛少以楚毒假借老父球曰若罪恶
无状死不灭责乃欲求假借耶萌乃骂曰尔前事吾
父子如奴奴敢反汝主乎今日困吾行自及也球使
以土窒萌口棰扑交至父子悉死杖下G亦自杀乃
僵磔甫尸于夏城门大署榜曰贼臣王甫尽没入财
产妻子皆徙比景球既诛甫复欲以次表曹节等乃
敕中都官从事曰且先去大猾当次案豪右权门闻
之莫不屏气诸奢饰之物皆各缄g不敢陈设京师
畏震时顺帝虞贵人葬百官会丧还曹节见磔甫尸
道次慨然^泪曰我曹自可相食何宜使犬舐其汁
乎语诸常侍今且俱入勿过里舍也节直入省白帝
曰阳球故酷暴吏前三府奏当免官以九江微功复
见擢用愆过之人好为妄作不宜使在司隶以骋毒
虐帝乃徙球为卫尉时球出谒陵节敕尚书令召拜
不得稽留尺一球被召急因求见帝叩头曰臣无清
高之行横蒙鹰犬之任前虽纠诛王甫段G盖落
狐狸未足宣示天下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鸱枭各
服其辜叩头流血殿上呵叱曰卫尉I诏邪至于再
三乃受拜其冬司徒刘合与球议收案张让曹节节
等知之共诬白合等语已见陈球传遂收球送洛阳
狱诛死妻子徙边
  桓典
按后汉书桓荣传荣子郁郁中子焉焉孙典字公雅
复传其家业以尚书教授颍川门徒数百人举孝廉
为郎居无几会国相王吉以罪被诛故人亲戚莫敢
至者典独弃官收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
祠堂尽礼而去辟司徒袁隗府举高第拜侍御史是
时宦官秉权典执政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师畏惮
为之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及黄巾贼起荥阳
典奉使督军贼破还以牾宦官赏不行在御史七年
不调后出为郎灵帝崩大将军何进秉政典与同谋
议三迁羽林中郎将献帝即位三公奏典前与何进
谋诛阉宦功虽不遂忠义炳着诏拜家一人为郎赐
钱二十万从西入关拜御史中丞赐爵关内侯车驾
都许迁光禄勋建安六年卒于官
  何敞
按后汉书本传敞字文高扶风平陵人也其先家于
汝阴六世祖比干学尚书于晁错武帝时为廷尉正
与张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