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汤持法深而比干务仁恕数与汤争虽
不能尽得然所济活者以千数后迁丹阳都尉因徙
居平陵敞父宠建武中为千乘都尉以病免遂隐居
不仕敞性公正自以趣舍不合时务每请召常称疾
不应元和中辟太尉宋由府由待以殊礼敞论议高
常引大体多所匡正司徒袁安亦深敬重之是时京
师及四方累有奇异鸟兽草木言事者以为祥瑞敞
通经传能为天官意甚恶之乃言于二公曰夫瑞应
依德而至灾异缘政而生故□鹆来巢昭公有干侯
之□西狩获麟孔子有两楹之殡海鸟避风臧文祀
之君子讥焉今异鸟翔于殿屋怪草生于庭际不可
不察由安惧然不敢答居无何而肃宗崩时窦氏专
政外戚奢侈赏赐过制仓帑为虚敞奏记由曰敞闻
事君之义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历观世主时臣无不
各欲为化垂之无穷然而平和之政万无一者盖以
圣主贤臣不能相遭故也今国家秉聪明之弘道明
公履晏晏之纯德君臣相合天下翕然治平之化有
望于今孔子曰如有用我者三年有成今明公视事
出入再□宜当克己以□四海之心礼一谷不升则
损服彻膳天下不足若己使然而比年水旱人不收
获凉州缘边家被凶害男子疲于战陈妻女劳于转
运老幼孤寡叹息相依又中州内郡公私屈竭此实
损膳节用之时国恩覆载赏赉过度但闻腊赐自郎
官以上公卿王侯以下至于空竭帑藏损耗国资寻
公家之用皆百姓之力明君赐赉宜有品制忠臣受
赏亦应有度是以夏禹元圭周公束帛今明公位尊
任重责深负大上当匡正纲纪下当济安元元岂但
空空无违而已哉宜先正己以率群下还所得赐因
陈得失奏王侯就国除苑囿之禁节省浮费赈恤穷
孤则恩泽下畅黎庶悦豫上天聪明必有立应使百
姓歌诵史官纪德岂但子文逃禄公仪退食之比哉
由不能用时齐殇王子都乡侯畅奔吊国忧上书未
报侍中窦宪遂令人刺杀畅于城门屯卫之中而主
名不立敞又说由曰刘畅宗室肺腑茅土藩臣来吊
大忧上书须报亲在武卫致此残酷奉宪之吏莫适
讨捕踪迹不显主名不立敞备数股肱职典贼曹故
欲亲至发所以纠其变而二府以为故事三公不与
盗贼昔陈平生于征战之世犹知宰相之分云外镇
四夷内抚诸侯使卿大夫各得其宜今二府执事不
深惟大义惑于所闻公纵奸慝莫以为咎惟明公运
独见之明昭然勿疑敞不胜所见请独奏案由乃许
焉二府闻敞行皆遣主者随之于是推举具得事实
京师称其正以高第拜侍御史时遂以窦宪为车骑
将军大发军击匈奴而诏使者为宪弟笃景并起邸
第兴造劳役百姓愁苦敞上疏谏曰臣闻匈奴之为
桀逆久矣平城之围书之耻此二辱者臣子所为
捐躯而必死高祖吕后忍怒还忿舍而不诛伏惟皇
太后秉文母之操陛下履晏晏之姿匈奴无逆节之
罪汉朝无可□之耻而盛春东作兴动大役元元怨
恨咸怀不悦而猥复为卫尉笃奉车都尉景缮修馆
第弥街绝里臣虽斗筲之人诚窃怀怪以为笃景亲
近贵臣当为百僚表仪今众军在道朝廷焦唇百姓
愁苦县官无用而遽起大第崇饰玩好非所以垂令
德示无穷也宜且罢工匠专忧北边恤人之困书奏
不省后拜为尚书复上封事曰夫忠臣忧世犯主严
颜讥刺贵臣至以杀身灭家而犹为之者何邪君臣
义重有不得已也臣伏见往事国之危乱家之将凶
皆有所由较然易知昔郑武姜之幸叔段卫庄公之
宠州吁爱而不教终至凶戾由是观之爱子若此犹
饥而食之以毒适所以害之也伏见大将军窦宪始
遭大忧公卿比奏欲令典干国事宪深执谦退固辞
盛位恳恳勤勤言之深至天下闻之莫不悦喜今逾
年无几大礼未终卒然中改兄弟专朝宪秉三军之
重笃景总宫卫之权而虐用百姓奢侈僭逼诛戮无
罪肆心自快今者论议汹汹咸谓叔段州吁复生于
汉臣观公卿怀持两端不肯极言者以为宪等若有
匪懈之志则已受吉甫褒申伯之命如宪等陷于罪
辜则自取陈平周勃顺吕后之权终不以宪等吉凶
为忧也臣敞区区诚欲计策两安绝其绵绵塞其涓
涓上不欲令皇太后损文母之号陛下有誓泉之讥
下使宪等得长保其福佑然臧获之谋上安主父下
存主母犹不免于严怒臣伏惟累祖蒙恩至臣八世
复以愚陋旬年之间历显位备机近每念厚德忽然
忘生虽知言必夷灭而冒死自尽者诚不忍目见其
祸而怀默苟全驸马都尉瑰虽在弱冠有不隐之忠
比请退身愿抑家权可与参谋听顺其意诚宗庙至
计窦氏之福敞数切谏言诸窦罪过宪等深怨之时
济南王康尊贵骄甚宪乃白出敞为济南太傅敞至
国辅康以道义数引法度谏正之康敬礼焉岁余迁
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
以宽和为政立春日常召督邮还府分遣儒术大吏
案行属县显孝悌有义行者及举冤狱以春秋义断
之是以郡中无怨声百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
养其父母追行丧服推财相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