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僚说服不得其人则大职堕就
功不兴虞帝之明在兹壹举可不致详窃见少府宣
材茂行e达于从政前为御史中丞执宪毂下不吐
刚茹柔举错时当出守临淮陈留二郡称治为左冯
翊崇教养善威德并行众职修理奸轨绝息辞讼者
历年不至丞相府赦后余盗贼什分三辅之一功效
卓尔自左内史初置以来未尝有也孔子曰如有所
誉其有所试宣考绩功课简在两府不敢过称以奸
欺诬之罪臣闻贤材莫大于治人宣己有效其法律
任廷尉有余经术文雅足以谋王体断国论身兼数
器有退食自公之节宣无私党游说之助臣恐陛下
忽于羔羊之诗舍公实之臣任华虚之誉是用越职
陈宣行能唯陛下留神考察上然之遂以宣为御史
大夫数月代张禹为丞相封高阳侯食邑千户宣除
赵贡两子为史贡者赵广汉之兄子也为吏亦有能
名宣为相府辞讼例不满万钱不为移书后皆遵用
薛侯故事然官属讥其烦碎无大体不称贤也时天
子好儒雅宣经术又浅上亦轻焉久之广汉郡盗群
起丞相御史遣掾史逐捕不能克上乃拜河东都尉
赵护为广汉太守以军法从事数月斩其渠帅郑躬
降者数千人乃平会邛成太后崩丧事仓卒吏赋敛
以趋办其后上闻之以过丞相御史遂册免宣曰君
为丞相出入六年忠孝之行率先百僚朕无闻焉朕
既不明变异数见岁比不登仓廪空虚百姓饥馑流
离道路疾疫死者以万数人至相食盗贼并兴群职
旷废是朕之不德而股肱不良也乃者广汉群盗横
恣残贼吏民朕恻然伤之数以问君君对辄不如其
实西州鬲绝几不为郡三辅赋敛无度酷吏并缘为
奸侵扰百姓诏君案验复无欲得事实之意九卿以
下咸承风指同时陷于谩欺之辜咎繇君焉有司法
君领职解开谩欺之路伤薄风化无以帅示四方
不忍致君于理其上丞相高阳侯印绶罢归初宣为
丞相而翟方进为司直宣知方进名儒有宰相器深
结厚焉后方进竟代为丞相思宣旧恩宣免后二岁
荐宣明习文法练国制度前所坐过薄可复进用上
征宣复爵高阳侯加宠特进位次师安昌侯给事中
视尚书事宣复尊重任政数年后坐善定陵侯淳于
长罢就第初宣有两弟明修明至南阳太守修历郡
守京兆尹少府善交接得州里之称后母常从修居
官宣为丞相时修为临灾令宣迎后母修不遣后母
病死修去官持服宣谓修三年服少能行之者兄弟
相驳不可修遂竟服繇是兄弟不和久之哀帝初即
位博士申咸给事中亦东海人也毁宣不供养行丧
服薄于骨肉前以不忠孝免不宜复列封侯在朝省
宣子况为右曹侍郎数闻其语赇客杨明欲令创咸
面目使不居位会司隶缺况恐咸为之遂令明遮斫
咸宫门外断鼻唇身八创事下有司御史中丞众等
奏况朝臣父故宰相再封列侯不相敕丞化而骨肉
相疑疑咸受修言以谤毁宣咸所言皆宣行迹众人
所共见公家所宜闻况知咸给事中恐为司隶举奏
宣而公令明等迫切宫阙要遮创戮近臣于大道人
众中欲以鬲塞聪明杜绝论议之端桀黠无所畏忌
万众欢哗流闻四方不与凡民忿怒争斗者同臣闻
敬近臣为近主也礼下公门式路马君畜产且犹敬
之春秋之义意恶功遂不免于诛上浸之源不可长
也况首为恶明手伤功意俱恶皆大不敬明当以重
论及况皆市廷尉直以为律曰斗以刃伤人完为
城旦其贼加罪一等与谋者同罪诏书无以诋欺成
罪传曰遇人不以义而见W者与_人之罪钧恶不
直也咸厚善修而数称宣恶流闻不谊不可谓直况
以故伤咸计谋已定后闻置司隶因前谋而趣明非
以恐咸为司隶故造谋也本争私变虽于掖门外伤
咸道中与凡民争斗无异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古今
之通道三代所不易也孔子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则
至于刑罚不中刑罚不中而民无所错手足今以况
为首恶明手伤为大不敬公私无差春秋之义原心
定罪原况以父见谤发忿怒无它大恶加诋欺辑小
过成大辟陷死刑违明诏恐非法意不可施行圣王
不以怒增刑明当以贼伤人不直况与谋者皆爵减
完为城旦上以问公卿议臣丞相孔光大司空师丹
以中丞议是自将军以下至博士议郎皆是廷尉况
竟减罪一等徙敦煌宣坐免为庶人归故郡卒于家
宣子惠亦至二千石始惠为彭城令宣从临淮迁至
陈留过其县桥梁邮亭不修宣心知惠不能留彭城
数日案行舍中处置什器观视园菜终不问惠以吏
事惠自知治县不称宣意遣门下掾送宣至陈留令
掾进见自从其所问宣不教戒惠吏职之意宣笑曰
吏道以法令为师可问而知及能与不能自有资材
何可学也众人传称以宣言为然初宣后封为侯时
妻死而敬武长公主寡居上令宣尚焉及宣免归故
郡公主留京师后宣卒主上书愿还宣葬延陵奏可
况私从敦煌归长安会赦因留与主私乱哀帝外家
丁傅贵主附事之而疏王氏元始中莽自尊为安汉
公主又出言非莽而况与吕宽相善及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