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广陛下之德处南面之尊秉万乘之权因天地之
助其于变世易俗调和阴阳陶冶万物化正天下易
于决流抑队自成康以来几且千岁欲为治者甚众
然而太平不复兴者何也以其舍法度而任私意奢
侈行而仁义废也陛下诚深念高祖之苦醇法太宗
之治正己以先下选贤以自辅开进忠正致诛奸臣
远放□佞放出园陵之女罢倡乐绝郑声去甲乙之
帐退伪薄之物修节俭之化驱天下之民皆归于农
如此不解则三王可侔五帝可及唯陛下留意省察
天下幸甚天子下其议令民产子七岁乃出口钱自
此始又罢上林宫馆希幸御者及省建章甘泉宫卫
卒减诸侯王庙卫卒省其半余虽未尽从然嘉其质
直之意禹又奏欲罢郡国庙定汉宗庙迭毁之礼皆
未施行为御史大夫数月卒天子赐钱百万以其子
为郎官至东郡都尉禹卒后上追思其议竟下诏罢
郡国庙定迭毁之礼语在韦元成传
  薛宣
按汉书本传宣字赣君东海郯人也少为廷尉书佐
都船狱吏后以大司农斗食属察廉补不其丞琅邪
太守赵贡行县见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
府令妻子与相见戒曰赣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
相史察宣廉迁乐浪都尉丞幽州刺史举茂材为宛
句令大将军王凤闻其能荐宣为长安令治果有名
以明习文法诏补御史中丞是时成帝初即位宣为
中丞执法殿中外总部刺史上疏曰陛下至德仁厚
哀闵元元躬有日仄之劳而亡佚豫之乐允执圣道
刑罚惟中然而嘉气尚凝阴阳不和是臣下未称而
圣化独有不洽者也臣窃伏思其一端殆吏多苛政
政教烦碎大率咎在部刺史或不循守条职举错各
以其意多与郡县事至开私门听谗佞以求吏民过
失谴呵及细微责义不量力郡县相迫促亦内相刻
流则众庶是故乡党阙于嘉宾之欢九族忘其亲亲
之恩饮食周急之厚弥衰送往劳来之礼不行夫人
道不通则阴阳否鬲和气不兴未必不由此也诗云
民之失德干糇以愆鄙语曰苛政不亲烦苦伤恩方
刺史奏事时宜明申敕使昭然知本朝之要务臣愚
不知治道唯明主察焉上嘉纳之宣数言政事便宜
举奏部刺史郡国二千石所贬退称进白黑分明繇
是知名出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会陈留郡有大贼
废乱上徙宣为陈留太守盗贼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入守左冯翊满岁称职为真始高陵令杨湛栎阳令
谢游皆贪猾不逊持郡短长前二千石数案不能竟
及宣视事诣府谒宣设酒饭与相对接待甚备已而
阴求其罪臧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节敬宣之效
乃手自牒书条其奸臧封与湛曰吏民条言君如牒
或议以为疑于主守盗冯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
不忍相暴章故密以手书相晓欲君自图进退可复
伸眉于后即无其事复封还记得为君分明之湛自
知罪臧皆应记而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湛即时解
印绶付吏为记谢宣终无怨言而栎阳令游自以大
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
令治行烦苛适罚作使千人以上贼取钱财数十万
给为非法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证验以明白
欲遣吏考案恐负举者耻辱儒士故使掾平令孔
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详思之方调守游得檄
亦解印绶去又频阳县北当上郡西河为数郡凑多
盗贼其令平陵薛恭本县孝者功次稍迁未尝治民
职不办而粟邑县小辟在山中民谨朴易治令巨鹿
尹赏久郡用事吏为楼烦长举茂材迁在粟宣即以
令奏赏与恭换县二人视事数月而两县皆治宣因
移书劳勉之曰昔孟公绰优于赵魏而不宜滕薛故
或以德显或以功举君子之道焉可怃也属县各有
贤君冯翊垂拱蒙成愿勉所职卒功业宣得郡中吏
民罪名辄召告其县长吏使自行罚晓曰府所以不
自发举者不欲代县治夺贤令长名也长吏莫不喜
惧免冠谢宣归恩受戒者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
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池阳令举廉
吏狱掾王立府未及召闻立受囚家钱宣责让县县
案验狱掾乃其妻独受系者钱万六千受之再宿狱
掾实不知掾□恐自杀宣闻之移书池阳曰县所举
廉吏狱掾王立家私受赇而立不知杀身以自明立
诚廉士甚可闵惜其以府决曹掾书立之柩以显其
魂府掾史素与立相知者皆予送葬及日至休吏贼
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盖礼贵和
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来久曹虽有公职事
家亦望私恩意掾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肴请邻里
壹笑相乐斯亦可矣扶□愧官属善之宣为人好威
仪进止雍容甚可观也性密静有思思省吏职求其
便安下至财用笔研皆为设方略利用而省费吏民
称之郡中清静迁为少府共张职办月余御史大夫
于永卒谷永上疏曰帝王之德莫大于知人知人则
百僚任职天工不旷故皋陶曰知人则哲能官人御
史大夫内承本朝之风化外佐丞相统理天下任重
职大非庸材所能堪今当选于群卿以充其缺得其
人则万姓欣喜